大好晴天,突然起了一陣風,然後天微微暗了下來,暗示著有一場暴風雨要來臨。
“這過時雨,來的快去的也快,趕搬貨吧,就這兩車了。”
“你們看,那裡有一個,真特麼正點,這材,一個晚上,我死都願意。”
“你小聲點,你剛從外地來的,你不知道,這是徐家的大小姐,淞滬第一花,別看漂亮,脾氣火的要死,我們這個港口就是家的,要讓聽見了,準沒好事。”
“沒聽說徐家大小姐接管什麼家族產業,怎麼會到碼頭上來?”
一羣工人正搬著貨,歪頭聊著這個徐家大小姐,見一偏頭,立即終止流,低頭趕搬貨。
徐姝沒理會這幾個工人,只是看了一下手錶,“不守時的男人。”
也不知道自己父親和伯父是什麼意思,一個保鏢而已,非得自己親自來迎接,難道這個保鏢比自己的面子還大。
隨即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有一個黑人,背景一片火紅,視乎是在戰場上拍的,這個男人舉著兩把短刺,正在微笑。
“一點都不帥,髒的要死。”徐姝說完把照片放進了包包裡,說實話,對這個保鏢沒什麼期待。
快到上海的時候,李榮換了一艘船,巡洋艦要去另一個港口停靠,不可能直接停靠在民用港口。
“桑妮,會有人直接送你到花都,告訴們,我去接嚴亞楠了,我很快就會回來。”李榮笑著對桑妮說道。
李榮答應過,會帶一起回到華夏的,如今終於做到了。
桑妮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了,你小心點。”
李榮開著一艘遊艇靠港,整理了一下服,懷著無比激的心,踏上了華夏的土地。
一步實的覺,讓李榮渾一麻,這覺和任何地方都不同,這有一種回家的覺。
沒過多嘆,上岸出港,李榮一眼就看到了徐姝,徐伯父說的有人接,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大小姐親自來接。
便徑直走了過去,“你坐在這麼一個顯眼的地方,是怕敵人發現不了你嗎?”
徐姝聽見他的聲音擡起頭來,一怔,然後又拿出照片對比了一下,除了這個微笑,好像就沒地方像了,照片上黑漆漆的,簡直就是外國人,而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有一點點小帥。
“你超時了。”徐姝說道。
“可我並沒有和你約定時間。”李榮回道。
“算了,這點小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走吧。”徐姝說著站了起來,然後子一歪,差點摔道。
李榮纔看見邊的一個空酒瓶子。
“一瓶就倒,喝什麼酒。”
徐姝回過頭來,“你說什麼,你是我的保鏢,竟然敢和我說這種話,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
李榮笑了笑,“這可由不得你來決定,有車嗎?先帶我去一個地方。”
說著就提起一支手臂往外面拉。
“你放開我,你個混蛋,竟然敢我,來人啊,有人要拐賣婦,有人要強啊。”徐姝拼命掙扎,但怎麼掙扎過李榮。
最重要的是,這麼喊,竟然沒有一個人理,甚至那些工人跑的更快了。
“馬上就要下雨了,你想淋雨,就繼續傲下去。”李榮說道。
徐姝無奈一指,“那輛寶馬mini就是我的車。”
李榮把拖了上去,然後自己坐在了駕駛位置。
“你開車?你知道我家位置嗎?也是,沒人不知道我住在哪裡,那就你開吧。”徐姝說完,往後面一倒,開始睡覺。
李榮拿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然後啓了車子。
半路徐姝醒來,看了一眼,“這不是回我家的路,你要帶我去哪裡,放我下來,你不是我的保鏢,你到底是誰,我報警了。”
“我李榮,不急著報警,我現在就帶你去監獄。”李榮說道。
“去監獄幹嘛?”徐姝問道。
“見我一位很重要的人。”李榮回道。
“有多重要?”徐姝繼續問道。
“我的人。”李榮回道。
“臥槽!你老婆是罪犯啊,那你不會也是吧,判的死刑還是死緩,最起碼無期吧。”徐姝突然激起來。
李榮沒有理。
“不對啊,我爸和我伯父請你當我的保鏢,你怎麼可能有污點,你到底是誰?”徐姝問道。
“你可以打電話,和你爸確定一下我的份。”李榮回道。
徐姝坐了回去,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然後把手機給李榮,“我爸要和你說。”
“我是李榮。”
“你就不能自己拿著手機嗎,我這樣舉著手機很累。”
“你沒看見我在開車嗎?要遵守通規則,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你懂不懂。”
“算了,我給你開免提。”
徐姝說著把手機打開免提,然後放到了車椅子中間。
“李榮啊,我兒就麻煩你了,剛回國就要你照顧我兒,真不好意思。”徐父在電話裡面說道。
“應該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客氣。”李榮回道。
“誰和你一家人,你家都是罪犯。”徐姝嘟道。
“兒不得無禮,確實是一家人,他哥李天就是你堂姐徐魚機的丈夫,按照輩分,你得李榮一聲哥。”
“讓我他哥,死了算了。”徐姝把頭一偏。
“咳咳,李榮你別見怪,都怪我寵壞了,有一點點不聽話,但其他方面還是很好的。”徐父說道。
“放心,有我在,保證你兒平安無事。”李榮說道。
“那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我有急事要出門,可能不能親自招待你了,小會安排你的,你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電話掛斷。
“你就吹,還保證我平安無事,上個星期,十多個人差點沒保下我。”徐姝說道。
“可你還平安無事的坐在車裡,那十多個弟兄全部犧牲了。”李榮說著把車停在了一邊。
已經到了,這就是關押嚴亞楠的監獄。
“下車,和我一起進去。”李榮說道。
“我不,我纔不要進監獄,你們都進監獄。”徐姝傲的說道。
然後就被李榮拽下了車。
“你這人怎麼這樣,等下,你確定這裡是監獄,這裡不是軍區嗎?”徐姝看著這棟大樓問道,門口還有執勤的武警。
“一些比較特殊的人就關在這裡,有一個師的人看守,任何人都別想跑出來,或者劫獄。”李榮解釋道。
“你老婆是犯了什麼罪?這麼牛,竟然關在這裡。”徐姝問道。
李榮笑了笑,沒有回答,犯了什麼罪?不過是把一個從花城帶到越南而已,關鍵原因就是帶的人李榮。
“站住,軍事重地,閒人免進,請你們速速離開。”執勤的武警攔住了他們兩人。
李榮拿出一張蓋了章的紅頭紙給他。
他看了一眼後放了行,“跟我來,你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探時間。”
李榮點了點頭,“謝謝。”
拉著徐姝進去,把扔到了辦公室,“你在這裡等我。”
“我是皮球啊,扔來扔去,你這人怎麼這樣。”徐姝恨不得上去給李榮一腳,可惜他已經走進了鐵門。
李榮被人帶到後面的訓練場,然後不一會,嚴亞楠被人帶著走了出來。
兩人狠狠的擁抱了一會。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嚴亞楠說道。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我應該早點回來的。”李榮說道。
兩人手拉著手,走在訓練場的綠草地裡,說著話。
“這確定是坐牢,我怎麼覺一點都不像啊。”辦公室的窗戶正好對著訓練場,徐姝一眼就能看到他們。
“事就是這樣,我把這個任務一完,就可以帶你回家,你就再忍忍。”李榮給解釋道。
嚴亞楠笑了笑,問道:“李榮,你和江一亦有過聯繫嗎?”
李榮搖頭,“們都不肯告訴我,但我能猜測到出事了,這三年來,我每一次聯繫們,江一亦都不在,問們,們也是說江一亦工作忙。”
“三年前,你被打了昏迷針,我騎著托車把你帶出去,其實還沒出花城,就被我叔叔攔住了。”嚴亞楠說道。
“然後呢?”李榮問道。
“團團包圍之下,我知道帶你不出去,我打算和我叔叔求,但法不容,就在這時候,江一亦帶著花城民兵出現,讓我帶你走,隨後一路都有軍隊給我們保駕護航,我才能把你帶到華越邊境。”
“後來,我在雲省的一個警察局自首,被帶回了京城審判,然後我就聽到了一點關於江一亦的消息,調軍隊的當天,京城那邊就來人直接把帶走了,從此再也沒有的消息,但我猜測沒有死,畢竟江淮老爺子的影響力太大了。”
“殺了江一亦,後果不堪設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但不是說江一亦就沒事,畢竟江淮都已經一百多歲了,說句實話,快到頭了,江淮一死,便沒人能保下,李榮,你能有的時間不多了,但記住,只能智取,千萬別拼。”
嚴亞楠在京城長大,又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對於華夏的形勢,比李榮要了解很多,的分析也基本準確。
而李榮搖頭苦笑,“都是傻人。”
一個傻人爲了他揹負流言蜚語給他生下一個兒,一個傻人爲了他長驅千里,接無期的關押,而爲了李榮,放棄了自由。
還有們,日復一日的等待,無數次試問歸期未有期。
都是傻人啊。
這場暴風雨來的比較晚,現在纔開始下。
訓練場上,軍隊拉著口號,在雨中繼續完訓練,他們的吼聲,震破天際,直達雲宵。
李榮擡頭仰這昏暗的天空,任雨水撲打在他的臉上。
“我現在回頭了,你在哪裡?我的江一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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