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接起了電話,難得的熱絡:“是不是陳瑾?你也沒換號碼啊,正好我們同學會,你帶著你老婆一起來。”
他原本開口要問的話,梗在了嚨口,干地問:“怎麼突然間要開同學會了?”
“怎麼著,你該不會沒有和林文靜結婚吧?”對方打趣了一句,“當年你在大學里的可是轟的。”
陳瑾一聽到“林文靜”三個字,忍不住頭皮發麻。
對方聽出了他的緒不對,自覺是說錯話了,不好意思地致歉:“不是吧,你們真的沒結婚啊,都怪我這,說不明白。你別往心里去啊。”
“沒有,我們結婚了。”他低落地說著。
“陳瑾,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對方大大咧咧地說著,“正好我現在沒事,你在哪,方便的話我們出來喝個酒。”
陳瑾報出了地名,正好兩個人在同一個城市,住得也不遠。
“我要出門一趟,你上樓休息記得鎖好門窗。”即便這里是安保極好的別墅區,也難保不會有危險出現。
“你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放心。”許薇見他心煩意,也沒有再半開玩笑地和他說話。
陳瑾收拾好東西,趕到了一家清酒吧。
“這兒。”他一進去,就看到了有人在向他招手。
“好久不見。”一見面,陳瑾同他寒暄了一句,“周莊,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周莊拿出了一大串鑰匙,拍在了桌子上:“你瞧瞧我這些鑰匙,明白了不?”
陳瑾訕笑了一聲:“你發展好。”
“好個屁,都是靠我老子的。”周莊家里條件讀書那會兒并不好,怎麼著,難不這幾年他家里突然變了暴發戶?
周莊看他這個神,自然知道他是想多了,“不是變暴發戶了,是拆遷戶。”
陳瑾了然,他看著周莊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口:“其實我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說吧,只要我辦得到,為了兄弟我可以兩肋刀。”周莊說話,江湖氣息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混社會的。
“是這樣的,你還能聯系上杜子嗎?”陳瑾記得杜子和周莊的關系不錯。
周莊聽到他提起了杜子,神變了變:“你好端端的,打聽起他來干什麼?”
陳瑾聽得出來,周莊在提到杜子的時候,語氣里多帶有幾不屑。
“那小子可別提了,你知道吧,當年他那輛車,是他開了他哥的。”周莊又說道,“聽說后來還出了車禍,撞死了人。”
“這個事,我怎麼不知道?”大學同宿舍里,真要說起來,還是他和杜子的關系要好。
周莊同地看著他:“你不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丟了東西吧?”
陳瑾一臉茫然:“我丟了什麼東西?”
“你還真的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啊?”周莊嘆了一聲氣,“唉,我們以為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沒想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那杜子手腳不干凈,總是拿著我們的東西去用。”周莊提起這件事,氣不打一來。
陳瑾腦袋“嗡”的一下,人都有些搖搖晃晃了。
“他可能拿走了我的玉佩。”他將杜子之前所說的話聯系了起來,“他調換了我的玉佩,戴著那塊玉佩,撞死了人,那個人,有可能是林文靜的。”
“什麼,不是吧?”周莊被他的話給嚇到了。
陳瑾也多希,事實并不是他所猜測的那樣。
“這樣吧,我們在局子里有認識的人,我讓人幫忙打聽打聽杜子的下落。”杜子步社會以后,聽說做了些不正經的行當。
杜子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想要找到他,還真不太容易。
陳瑾萬分謝:“費心了,來日我會好好謝你的。”
“怎麼就這麼生分了,我們是什麼關系,大學舍友啊。”周莊這人要的。
周莊不過拿著手機,發了幾個信息,就要到了杜子的住址。
“你有事要去忙嗎,沒的話,我現在帶你過去。”正巧杜子所住的地方,就在這家清酒吧附近。
“我跟你去。”陳瑾跟著周莊上了車。
一路上,他沉默寡言的,一句話也不說。
周莊見他心沉重,也識趣地沒有多說。
開了一段路,他們的車停在了一個破舊的小區外面。
“里面開不進去了,我們走進去。”周莊率先下了車,等著他下來。
陳瑾麻溜地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氣。
他調整好了心態,跟著周莊一幢幢地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