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歡歡回到家里,芳華正在教明夏學習走路。心越發的復雜,本來打算帶著明夏一起走的,可是現在看到芳華這樣對待明夏,像是親生孩子一樣,明夏又那麼小,走出去,都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什麼,又如何保證一個孩子的安危?或許明夏留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重寒看到明歡歡站在門口看著學著走路的明夏,神憂郁,他覺得明歡歡有些不不對勁。于是在沒人的時候,找到明歡歡。
“歡歡你怎麼了?怎麼覺的你好像有心事一樣?”重寒擔心的問道。
明歡歡低下頭,沒有瞞住重寒:“我想可能過段時間離開娰族。呆在娰族實在是太煩悶了,想要出去走走,心也許會豁然開朗。”這已經是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三年。第一年總想著要怎麼逃跑,第二年生了明夏,對姒之樂產生了依賴的,第三年糾結苦悶……玉佩把帶到這個時空,也許是命定的事,不應該局限在自己的中難以自拔……握不住的,寧可放開。
重寒一喜,這次他的機會真來了,明歡歡如果決定走,那是絕不可能和姒之樂一起的:“那很好啊,我可以陪你一起。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要一起到外面看看!”他喜不自,明歡歡看得忍俊不。
明歡歡當然覺得重寒能跟自己一起去最好,可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自私:“謝謝你重寒,可是你和云錦……”
“我云錦本就沒什麼,是一廂愿的,我可不喜歡。你別想歪了。”重寒急忙撇清楚,他都被云錦煩死了,雖然云錦漂亮活潑健康,但是誰讓他一開始就認定了明歡歡呢!
“那好吧,重寒現在春雨時節,還不適合離開。你趁著這段時間收集一下地圖,了解一下周圍部落。我們出去行走,也會方便一些。”明歡歡想起盧族的事,決定還是應該試一試,現在看來,生活在姒族的族人顯然比盧族人好過許多,雖然只是地下層賤民,總比奴隸來得強。
重寒欣喜的點點頭,明歡歡這樣說,那也就說明答應讓自己和一起上路了,重寒立即點頭,照明歡歡說的去收集地圖和一些周邊小部落的事。
由于春雨實在是太嚴重了,大家都忙著排水,重新種植谷,姒之樂總是早出晚歸,并沒有發現明歡歡異常。相反,對姒之樂和芳華漸漸寬容起來,恢復了以往的說說笑笑是姒之樂和芳華更是因為明歡歡的改變,心里終于輕松了起來。
半個月后,春雨終于過去,天氣晴朗起來。
這天,是明歡歡決定離開的日期。可卻還是擔心明夏,在院子里看到芳華在教著明夏走路,溫和又耐心,而明夏也對芳華親昵得很,明歡歡看著這一幕,又高興又難過,“芳華,看來明夏快要和你親了。”
芳華滿臉笑容,覺得明夏很可聰明,其他的族里小孩跟他相比真是差遠了:“明夏很可,我很喜歡他。”
“明夏因為有你照顧,健康起來,才變得調皮了許多。”明歡歡說著,眼睛一直看著明夏,恨不得多看他幾眼,這一次分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了。
芳華沒有注意到的作,而是抱起明夏笑道:“那是因為明夏本討人喜歡。這麼白白胖胖的孩子,姒族就只有他一個呀!”
明夏快兩歲了,這兩年,明歡歡堅持喂他牛粥,頓頓不落,所以明夏比一般的孩子長得圓滾,但是因為質一半隨了明歡歡,所以還是比較弱。這是所擔心的。
“可惜他比不得其他孩子……”
“歡歡你別擔心,現在孩子小,等他大了點,我們的都會訓練他,他就會和樂一樣健壯的。”芳華立即安道。
明歡歡笑了笑,將烤的紅薯替到面前:“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芳華說了一聲謝謝,弄開一層烤焦了的皮,出金黃散發著香味的紅薯。不由的眉頭微微皺起,跑到一邊干嘔了起來。
還想說什麼的明歡歡看著芳華的舉,明顯的呆愣了。這一幕一點也不陌生……難道芳華是懷孕了?盡管知道姒之樂和芳華遲早會這樣,可心里很不是滋味,讓更加想要離開娰族。
幾天過后,明歡歡終于下了決心了。當日趁著姒之樂出去打獵,就和重寒來到大祭司的家里告別。然后和重寒一起踏上了“說客”的路途。
……
這天一切都很正常,姒之樂因為和明歡歡的關系好轉,心也好很多,春天山里獵多,姒之樂抓了一頭野豬,還有一只小兔子,打算給明歡歡當寵玩。他打獵回來正準備拿著兔子去討好明歡歡。卻發現,明歡歡屋里了不東西。
姒之樂一下子丟下手里的東西。他心里驚慌得厲害,立即到尋找明歡歡,而芳華不知道明歡歡離開的事,還以為又去流兮家里做客了,直到和姒之樂一起發現重寒也不見了,這才張起來。
恰好這時,大祭司派人告訴了姒之樂明歡歡離開的消息,姒之樂才徹底明白,這一切是真的。他腦子閃現出這些日子明歡歡的表現,才知道為什麼明歡歡忽然對自己轉變的這麼快。
可是現在已經后悔莫及了,明歡歡已毫無征兆的離開了他,姒之樂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然而不一會兒功夫,他目又凌厲起來,他絕不許明歡歡就這樣消失在他生命里!早上才離開,也許走得并不遠。
他猛地站了起,卻正好姒進來到他家里。姒進攔住他:“樂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歡歡。”姒之樂推開姒進,準備要離開。走到門口他猛地停了下來,這一件事和姒進一定有關系。所以,明歡歡的行蹤姒進也一定知道。
轉過,姒之樂一把抓住姒進的領,語氣嚴厲急躁,“你知道去哪里了對不對?說。”
姒進皺起了眉頭,姒之樂這樣的舉讓他很不爽,不由得也惱怒了:“姒之樂,我是族長。你這樣算什麼意思,你最好放開我,我才能和你好好說話!”
姒之樂雙眼通紅,他才不管他是不是族長:“姒進,枉我把你當兄弟。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為了族長的位置,你什麼都不顧了!歡歡去了哪里?”
姒進聽了他的話更加惱了,這些話他聽來非常的刺耳。這個族長的位置,就是因為姒之樂的退讓才得到的。
“姒之樂,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娰族。而歡歡也是自己要離開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芳華在一邊看到這樣的一副景,趕分開兩個人:“你們這是干什麼?樂,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回歡歡,就算有重寒和在一起,他們兩個人也是很危險的。”
姒之樂心里又驚慌起來,他強住怒意,眼睛瞪著姒進。姒進咳嗽了幾聲,一年一度的選舉又要開始了。按照姒之樂在娰族的聲,很有可能當選為娰族的族長,現在兩個人鬧翻了。姒之樂一定不會像上次那樣拱手相讓。所以他也下心里的不爽,退開一步。
“歡歡到底走哪一條路?”姒之樂強住怒意,瞪著姒進問道。
姒進雖然心里不高興,但是為了族長的位置,現在讓姒之樂出去找明歡歡,是正好的決定,而他跑來這一趟,也正是因為如此。姒之樂只要跟著明歡歡一起走了,他就再也不用擔心了,:“和重寒一起,往東邊走了。”
聽到重寒和明歡歡一起,姒之樂更加暴怒了,甩開姒進,就要要出去追趕明歡歡。聽到消息趕來的老族長卻擋在了門外。老族長最近越發的不好了,年紀也大了,族里發生那麼多事,他都只看在眼里,并不管理,但是這一次,他不得不管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老族長一臉正的看著姒之樂:“樂,我不允許你,你并不知道去了哪里,這樣去找只是浪費時間,等在外面呆夠了,也就會回來。再說,競選族長也馬上開始了。”
姒之樂心急躁得不行,可是擋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是他最尊敬的父親:“父親,我必須去找,如果遇到危險……”
而老族長卻沒有退讓的意思,“有重寒在邊,能有什麼危險?你要是真敢離開,就是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老族長提高聲音,語氣嚴厲。
原本他從來沒想過要讓姒之樂接替族長的位置。但是這一年以來,姒進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里,漸漸覺得不安,姒進雖然有雄心壯志,可是心地卻不厚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老族長看得明白,姒之樂只有當上族長,才能避免姒進的繼續迫害!
眼看老族長氣得臉通紅,姒之樂表面上只有答應,心里卻是打定了主意要離開,因為重寒跟在明歡歡的邊,讓他更加不安。仿佛,他們兩人才是一對,而他竟是多余了的?
姒之樂終于答應了自己,老族長松了一口氣。安了姒之樂幾句,這才滿意地離開。姒之樂目深冷的掃了姒進一眼,然后一聲不吭的走進明歡歡的屋里關上了門。
房間里被整理得干凈整齊,姒之樂看著那一床皮毯子,心里難得想要大喊大,卻被他生生忍住,他不會這麼放棄的!
當天晚上,月很明亮,娰族一片寂靜,大家都已經進了夢想。唯獨姒之樂,卻趁著夜,從屋子里溜了出來。
他剛要走出院子大門,卻被芳華從背后住。“樂。”
姒之樂一震,他以為所有人都睡了,怎麼芳華還在院子里?他轉過,狐疑地看著,只見芳華手里拿著包裹,上前幾步,替給他:“出門怎麼可以不拿吃的,雖然你本事很大,但是還是要準備點東西才行。”
姒之樂臉緩和了許多,他原本以為芳華要攔住自己,沒想到卻為他打點好了行李,心里滋味復雜。
“你放心吧,明夏我會照顧好的。外面不安全,找到歡歡要立即帶回來。”芳華目和,聲音懇切。
姒之樂怔在那里,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芳華的舉止讓姒之樂覺對虧欠太多了,只是重重的點點頭。然后轉走夜幕之中。
芳華揮手離別,看著頭也不回的就離開的姒之樂,芳華心底一陣落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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