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抓著年的手,一臉的語重心長。那意思好像讓不要因為許錦城的壞脾氣而離開,看樣子,是對這個外孫媳婦很滿意。
其實看這一家的態度,年就知道這家人很喜歡自己,要不然就不會這麼隨完全的放下戒備了。一家子輕松的氛圍,其樂融融,年很是羨慕。
姥姥看起來八十來歲,子骨還很朗,耳不聾眼不花,也不糊涂,就是有點話多絮叨。上了年紀大都這樣,年一點也沒覺得煩。
“看年這孩子多好,這小模樣長得,真俊!來,坐這,跟你細嘮!”把年拉到邊坐下,年淺笑,親昵的坐在旁邊,姥姥笑的眼睛瞇了一條。
姥姥跟年拉家常,跟親近一些是好事。不過姥姥沒發話,隔輩親在,他們還真不敢坐下,規規矩矩的“堅守陣地”。
用姥姥自己的話說,就是“人老了就絮叨,說起來沒完沒了”。這一聊又是一個小時,年坐在那倒不是很累,許錦城和賴平一直站著,偶爾換個姿勢,表如常,一點怨言都沒有。
良好的家教啊!這家庭,相隨意是真的,有規矩也是真的!怪不得能經營這麼大的公司,憑這素質也不會差到哪去!
心中的敬佩之油然而生。年承認,因為網絡上的言論,讓對富人有些偏見。但今天偏見雖然還在,這里面沒有許錦城一家人。
難怪許錦城不愿意理何盈,即便何盈窮追不舍也沒給一個笑臉。除了家境接近之外,剩下的兩人沒有一合得來。
就這況,許錦城要是隨便就答應了,公司也不會有那麼多迷他,視他為男神了。這許錦城,原來有這麼多閃點,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我們錦城還特別重。他小時候我們不住這,住在一個老宅子里。那時候對門搬過來一家,那小孩比我們錦城小幾歲。
小孩子嘛,幾天就了,就經常找錦城來玩。那時候還有個小丫頭總黏著錦城,錦城不理也黏著,真是討厭死了。
不過那家人沒住多長時間就搬走了,沒人知道他們搬去了哪里。我們錦城為此傷心的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另一個丫頭還總來煩。”
什麼!姥姥的話對于年來說沒什麼,可能就是覺有點悉而已。但對許錦城就不一樣了,這,這不正是他所經歷過的事嗎?
那時候父母忙于工作,對他疏于管理,定期給了生活費就不見人影。他學習好了壞了,跟哪個小朋友玩,又跟誰鬧了沖突,他們本就不知道。
所以那個曾經出現過的小妹妹重新從他的腦海里冒出來時,他去問父母,父母除了搖頭和茫然的眼神外,什麼答案也沒有。
對啊!當時他是姥姥帶大的,那時候的事姥姥肯定悉啊!真是當局者迷,他怎麼就沒想起來問問姥姥呢?
“姥姥,那當時的事,您還記得多?”像是抓住了那稻草一般,許錦城趕追問,生怕慢了就錯過什麼重要信息一般。
是啊!萬一姥姥當時問了對方是什麼名字,萬一姥姥記好還記得,他就不用像沒頭蒼蠅似的打聽了。知道名字,就好辦的多。
外孫這麼問,當姥姥的肯定要好好想想了。許錦城滿臉希冀,就盼著姥姥都能想起來。可令人失的是,姥姥還是搖了搖頭,面帶失。
“哎,我記得我看到那孩父母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小孩兒什麼。可年頭太多,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許錦城剛剛燃起的希瞬間破滅,提起來的肩膀也瞬間垮了下去。眉眼間的失溢于言表,賴平拍拍他的后背以做安。
這世界,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事,也有這樣那樣的憾。不用悲傷,不用憾,緣分到了,該見到的一定會見到的。
這些天家里有個陌生人進來,許錦城偶爾念叨這個小妹妹,今天姥姥又提起,年知道這是他們對曾經的記憶,正是他們重的驗證。
“哎呦,你看我這老太婆,就是話多,東說一句西提一句的,都說到哪去了?一說就停不下來,看看,這都幾點了?”
屋里的大鐘敲了十二下,證明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終于知道自己上的困倦是怎麼來的了。
兩人從家里出來就已經是晚上了,到了市區就得二十分鐘以后。然后就在路邊見到江燕,在那磨嘰半天才讓江燕上車。
到了醫院又做了二十分鐘手,年又在病房里勸了江燕一個多小時。這前后的時間加在一起,在江燕上,就用了將近兩個小時。
從天黑到半夜也就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從醫院出來就快十點了。到這都快十一點了,姥姥又說了半天,可不得半夜了!
“天這麼晚了,別來回折騰了。這里離許氏近,房間也夠,今晚就住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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