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點名的黃大人,眼睛一橫,揚著下道:“什麼意思?為保我東陵皇室正統,不被他人所覬覦的意思。”
雖然這沐家現在是忠臣,誰能保證,幾十年后這沐家還是忠君忠國之臣。而且,現在的沐家,已經不是單純的功高震主了。這沐家現在可有三個將軍,最低的品階都是正三品。沐家這三個將軍,在百姓心目之中都是戰神一般的存在,十分百姓敬仰。百姓基礎在這兒,若是多年之后,沐家悄悄改了東陵皇室的姓,民間怕也是沒有什麼反對之聲。所以,他們是為了東陵皇室不被權臣篡位,才不讓皇上立七皇子為太子的。他們這是為了整個東陵國,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這黃大人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沐擎蒼和沐景凌自然都都已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這黃大人,不知道七皇子的上的寒毒已經解了。還以為他活不過三十歲,說七皇子死后,若是七皇子的孩子即位,他沐家會把持朝政,謀朝篡位呢!
明白過來的二人,氣的不行。他沐家世代忠君為民,沒想到,這些人現在就因為一個立太子,便直言他沐家日后會謀朝篡位。
沐擎蒼自然是不能忍,指著跪在地上的大臣們罵道:“放你娘的屁,什麼為保東陵皇室正統?你們分明就是為了一己之私,想讓湘南王做太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最近,那一車,一車運進皇城的東西,送到了誰府上。”
最近,各地藩王,運了許多東西進皇城。而那些東西,都直接送到了各大臣的府上。這并不是,皇城的百姓都知道,沐擎蒼自然也知道了。
那幾個大臣,被沐擎蒼懟得說不出話來。因為心虛索不理會他,而是繼續對著晉安帝道:“皇上啊!您可得三思啊!畢竟這七皇子可活不過三十歲啊!為保我東陵國基穩固,還請皇上立湘南王為太子。”
“還請皇上,立湘南王為太子。”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主張立東陵玨為太子的人,都不說話了。畢竟,他們的話也不無道理。若是七皇子三十歲時就死了,他的兒子,也不過才幾歲而已。稚子年,又怎能理好國事。就算那時,沐家不把持朝政,有些有野心的大臣怕是也會心起異心。畢竟,在歷史上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晉安帝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大臣,心中明白,這些人,都是收了湘南王好的人。好個湘南王,這手都到皇城來了。
“你們反對朕立七皇子為太子,不過就是因為,他活不過三十歲嗎?那麼朕現在告訴你們,七皇子上的寒毒已經解了,他現在與正常人一樣可以長命百歲。”
當初,之所以,沒有公布老七寒毒已經解了的事,其實也就是為了保護他,在立他為太子之前,不被前太子和現在這些覬覦太子之位的人給謀害了。
“怎麼會?”
“當真?”
“七皇子,寒毒已經解除,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有人震驚,有人不愿相信,有人難以相信,有人十分高興。
“朕自然是不會說假話的,七皇子妃,被七皇子救出西岐之后。七皇子便寒毒發作,命垂危,幸得高人所救,暫且用藥制住了寒毒蔓延,但是,卻也活不過兩個月。七皇子妃親自前往極北之地,不顧自安危,親自為他尋得了能解寒毒的千年雪參,解了他上的寒毒。所以,現在你們面前的七皇子,已經是一個十分健康的人。朕,現在要立他為太子,爾等還要反對嗎?”晉安帝大聲的看著,殿中的文武大臣問道。
眾大臣不語,直接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高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晉安二十年,六月十五,晉安帝東陵于晉,立七皇子東陵玨為太子。七皇子之妻,安遠將軍沐纖離也順理章的為了太子妃。東陵玨為太子之后,便有不權臣貴胄想把家中兒,嫁給他為妾。然而,那些人,卻統統被他婉拒。有人想方設法,將自己的兒送進太子府,卻直接被他給扔了出來。
世人都道,太子是個鐘的人,心里和邊都只能放的下太子妃一人。
六月二十
柳之敬在搬房子的時候,有一本書,忘在凌云閣的書房沒有拿走。今日,他正好想看,便踏足了多日未曾進過的凌云閣。
一踏凌云閣,他便看到,小正在忙著收拾東西。院子里的空地上,擺了好幾個大箱子,里面裝著,日常用品和一些書籍。而這些東西,都是沐景凌的。
“收拾這些東西是要干什麼?”柳之敬微微蹙眉,看著那小問道,心中有些不安。
那小一臉奇怪的看著柳之敬道:“大爺明日便要去邊關了?柳公子你不知道嗎?”
要知道,這柳公子跟大爺的關系是最好的,大爺要去邊關的事這麼大,他竟然都不知道?
“去邊關?去邊關做什麼?”柳之敬繼續追問。這些日子,景凌一下朝就去了大營,所以他都沒有怎麼跟他單獨相,更沒有聽說過他要去邊關的事。
那小想了想道:“說是要,去西岐賠給咱們,邊境城池駐守練兵。還說,這一去,沒個三五年回不來。所以,讓我多收拾些東西來著。”
邊境城池,皇上已經安排了人駐守。云家軍和留守在那邊兒的沐家軍,都已經開始班師回朝,哪里還需要他去駐守和練兵?自從回到皇城之后,他能到,景凌對他的疏離。難道,他要去邊境駐守練兵,是為了離得自己遠遠的嗎?
不行,不可以!他會想著隨便娶個人親。不但是為了讓景凌,能在正常的人生軌道上行走,更是為了能夠,待在他的邊注視著他。可是現在,景凌竟然要去邊境駐守練兵,而且還三五年回不來。這十幾年,他們一直都在一起,他無法面對,三五年都不能在他邊的生活。
柳之敬轉頭便走要去找沐景凌,正好和踏進院子的沐景凌撞了個滿懷。
“之敬?”沐景凌忍住,想要抱住他的沖,頗為意外的看著撞進自己懷里的柳之敬。自從,他搬離凌云閣之后,這還是他頭一次踏進凌云閣呢!
“景凌……”柳之敬抬起頭,便看到了沐景凌的俊。他手拉著沐景凌的手道:“你隨我來。”
他拉著沐景凌進了書房,關上書房的門,看著他問道:“你為何要去邊境?為何要去那麼久?”
原來是因為這個?沐景凌勾笑了笑道:“你喜歡的是人,終有一日,你還是會親。而我不是,我是不正常的人,我喜歡為男人的你。今生今世也注定,不會去親生子,因為那樣是在害另一個人。我也沒有辦法,看著你與別的人,親生子,那樣對于我來說,是一種酷刑。所以,我向皇上請旨去邊境駐守練兵,離你遠遠的這樣我便看不到了。”
看著他和那個木寇兒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心備折磨。那樣的折磨,他實在是不想了,只能離他遠遠的。
柳之敬的心在抖,握拳頭的雙手也在抖。他低估了沐景凌對他的,更低谷了他的人品。就算,自己娶了妻子,他依舊不會因此,而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去過正常男人應該過的生活。也不會,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卻還去找一個人親生子。柳之敬覺得自慚形穢,他明明喜歡的是景凌,卻還要去和木寇兒親,這分明就是在害人。木寇兒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何嘗又不是他害的?若是,他沒有想要娶的話,就算是為奴為婢,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大牢里待一輩子。
“我、我知道了……”柳之敬說完,失魂落魄的出了書房,出了凌云閣,心中卻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翌日
太剛剛升起,五百多個,穿著戎裝的男子,騎著駿馬飛馳出了皇城。
為首,穿著銀鎧甲的沐景凌,心有些郁悶。今日,他出發,小妹和妹夫都特地趕來送他。可是,之敬卻沒有來送他。他是聽到自己昨天說的那些話,覺得自己太惡心了,所以才不來送自己的麼?
駿馬飛馳,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十里亭。沐景凌忽然看到,一個穿青衫的男子背著包袱,正騎著棗紅的駿馬,停在十里亭外。他一眼便認出了那人是誰?忙打馬過去,看著他道:“你可是來送我的?”
他背后背著的包袱里,應該是要送給他的東西吧!他原本以為,之敬是覺得自己惡心,所以沒來送自己,沒有想到,他卻到了十里亭來送自己。
柳之敬面帶淺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來與你同去的。”
有違倫理也好,不被世人所接也罷!今生今世,只要景凌不放開他的手,那麼他也不會離開他邊。
同去?沐景凌呆住了!這、這是什麼意思?
“駕……”柳之敬打馬向前,跑了幾步,回過頭見沐景凌還不,便笑著朝他出手道:“還不走嗎?”
沐景凌角上揚,心中豁然開朗,打馬朝他跑了過去,他后的將士們也隨其后。
半年之后
太子府今日格外忙碌,冷竹居,明能干的嬤嬤們,步履匆匆進進出出。
臥房,傳出一陣陣慘。穿著銀白錦袍,頭戴龍紋金冠的東陵玨,不安的在廊下走著。
“太子殿下, 你莫走來走去的了!小的的眼睛都要花了。生孩子,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你實在是無需如此擔憂著急?”暗影靠在柱子上,看著來回在自己眼前走的主子說到。他家主子,平時是那麼冷靜沉著的人,但是,一遇到跟太子妃有關的事,他就不淡定了。
東陵玨側頭,瞪了他一眼懟道:“我且看你媳婦兒柳心生孩子的時候你急不急?”
呃……如果是柳心,在里面得那般慘烈的生孩子,他應該也會急吧!他和柳心在三個月前的親,現在已經有兩個月的孕了。所以,八個月之后,他也會像主子今日這樣。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皇上和太后相攜踏冷竹居,院中忙碌著的下人們,都紛紛停下準備行禮。
晉安帝忙攔著道:“無需多禮,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
于是,院中的下人們,又步履匆匆的了起來。
“父皇,皇祖母。”東陵玨迎上去給二人行了禮。
“還沒生下來?”皇后抓著他的手問道。
東陵玨點了點頭道:“還沒有。”
“哎呀!這都快一上午了,怎麼還沒生下來啊!”晉安帝有些著急的說道。
太后白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急不來,當初,哀家生你的時候,可疼了一天一夜呢!”
晉安帝忙拱手對自家母后說了一聲:“母后辛苦了。”
“生了”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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