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木冉一覺醒來,凌一宸就在床邊趴著,睡了過去。
凌木冉拍了拍他的臉,將凌一宸強行喚醒了,都忘了昨兒夜里是怎麼睡的了。
“大哥哥,你怎麼睡在我這里了?”凌木冉問道。
凌一宸同樣有些迷糊,但也沒太當回事,擺擺手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太累了,我先回去了。”
凌一宸拔就跑。
此時,朝堂之上。
高大人站了出來,指控凌家通敵叛國。
凌長安嘲笑的看了他一眼,昨夜里府中的那人,果真是這姓高的眼線。
這姓高的,竟然還想倒打一耙。
覃塘暗中已經調查過好幾次了,覃國里面的人,一定是有人在與朝國聯系,出賣本國。
而李雀的到來,無疑是驗證了這一想法。
覃塘的眼線還查到,在中秋夜宴后,李雀就單獨去見了好幾個人。
高家、凌家,都在其中。
可是到底是誰?沒有證據,覃塘也不能妄下定論。
現在,這高大人,開始指控凌長安了。
覃塘眼睛微瞇,他其實是知道凌長安的為人的,只是覃塘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去多想,多想,若是凌長安真通敵叛國,出賣了他,那會造怎樣的下場?
凌長安觀察著覃塘的這些變化,心里不由得有些失了。
他其實,早就失了不是嗎?
但是轉而面向高大人,凌長安就又全然換了一副模樣,氣勢人,直接將手中的證據擺了出來,“呵!高大人還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不過這次,只怕是要讓高大人失了!”
見著凌長安手中拿著的那些個件兒,特別是其中的一封書信,高大人瞳孔都瞬間放大了!
怎麼可能!這些東西他不是早就讓李雀燒毀了嗎!
為什麼還會出現在凌長安的手上?!
凌長安,騙了他,騙了他們!
高大人反應過來,原來,凌長安本就沒有把這些搜集到的證據放在書房!他早就察覺到府中有他們的眼線,所以,才故意導!!
他本就是太單純,竟中了凌長安這廝的圈套!
高筒才在宮中慘死,高大人現在卻又......
高大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頭著覃塘,“陛下!純屬冤枉!還請陛下明鑒!”
“哦?冤枉?”
覃塘出手指,朝著凌長安勾了勾,在示意他將搜集的證據都呈上來。
覃塘看了證據后,冷笑了一番,高大人跪在地上,子止不住的在抖。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李雀那廝也沒告訴他,應該怎麼辦!
“高大人,你倒是下得一步好棋啊!你是有多看不起覃國,竟還甘愿做朝國的狗?!”覃塘順手就拿起一邊的一個件兒朝著高大人的上扔了過去,直接穩準狠的落在了他的腦袋上,頓時顯出了個窟窿。
“陛下!求陛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饒了高家吧!”高大人別無他法,只能搬出皇后娘娘,哪怕他明明知道,現在皇后在后宮的形勢也不容樂觀。
但是,不論如何,高家不能亡!
不提皇后還好,一提皇后,覃塘更是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若不是皇后,他也不會委屈了婉兒這麼多年。
正當覃塘怒著,外頭卻著急忙慌的跑進來一個太監。
太監徑直走上覃塘旁,附耳輕說道,“陛下,朝時李雀在外面求見。”
覃塘臉上一閃而過的嘲諷,與厭惡,“讓他回去。”
若不是看著他是使臣的份上,覃塘真相一刀抹了他的嚨!
太監得了命令,又疾步退下。
著底下跪著苦苦求饒的高大人,覃塘眼里不帶一的說道:“高竟,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斬立決!除,高家滿門!”
覃塘的話一出口,高竟整個人都傻了,他只是同李雀通了幾封書信而已,怎麼就,要被滅門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高竟還在地上磕著頭,一下又一下的,地板上都沾染了跡。
覃塘視若無睹,哪怕高竟也曾經為覃國立下過些許功勞。
還有的臣子曾與高竟好,還想上前為高竟說說,但瞧著覃塘那臉,沒人敢上前了。
萬一又讓陛下覺得,他們知不報就慘了。
在殿外守著的軍聽見覃塘的吩咐,已經走上了殿中來,押著高竟先退出去。
卻見覃塘忽然抬了抬手,軍止住作。
眾人都以為,覃塘是想到了高家曾經為覃國做的那些事兒,想要放他一馬,但只有凌長安轉頭,不忍的閉上了眼。
“還有皇后,心機太深,誣陷后宮嬪妃,還意圖殺人滅口,實在不宜再做一國之母,廢除后位,貶為庶民!”
最后的那一點點希,徹底滅了......
高竟如同一行尸走,被毫不留的拖走。
覃塘下完這些旨意,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角還淺淺的上揚了,只是無人敢抬頭看他。
數日前,婉兒清醒后他就問清了事的原委,原來一切都是皇后在暗中的手腳,只怪他心不在后宮,這才委屈了。
覃塘想著,既然真相大白了,他也為婉兒出氣了,日后便能與婉兒好好過下去。
這樣想著,覃塘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后宮去,告訴婉兒這個好消息,“眾卿,若無其他事,便退朝吧!”
凌長安猶豫了片刻,再度站出,來到殿中。
還沒說話,便先跪了下來,手上捧著一枚兵符。
這是他剛決定如朝幫覃塘的時候,覃塘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執意給他的。
這枚兵符,掌管著京城周圍數十萬的兵馬,也讓旁人,不得不多看凌長安幾眼,留個心思。
覃塘蹙眉,他不太明白凌長安現在的舉。
“微臣近日來,子不適,人也愈發頹靡,將兵符還陛下,微臣現在只想做一個散,到了年紀,就攜妻回鄉下養老。”
覃塘表沉重,凌長安的意思是說他年紀大了?呵!鬼才信呢!
想著近日以來發生的那些事兒,還有凌家瞞著的那幾家被搶掠的鋪子,覃塘也能知道凌長安此舉的緣由。
不得不說,他的確懷疑過凌長安,也曾忌憚過自己親手給凌長安的這枚兵符。
凌長安本就在家國之事上獨有見解,人也聰明,手上還有京城周圍的兵權,一旦他有了別樣的心思,亦或是有人意圖攛掇,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多個心眼兒。
但他們,到底是拜過把子的兄弟。
覃塘想過,凌長安若是真的要反,他會怎麼做,是殺了他嗎?
他下不去手。
現在凌長安主歸還兵符,做一散,倒也好。
這樣,他也不會再日日從噩夢中驚醒。
覃塘最終是準允了凌長安的‘請求’,凌長安退回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去。
此時朝臣們的面上雖都不顯,但心里,卻是炸開了鍋。
被視為覃塘左膀右臂的凌長安,竟還了兵符,覃塘還收下了?!
朝臣之中,有一人還久久未能回過神來,直到旁的一大人了他,這才回神。
瞧著覃塘的臉有些不耐了,那臣子還有些哆嗦了。
他是負責布置科考的禮部尚書,李遠。
李大人道,“陛下,科考場地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今年的考定誰呢?”
距離科考,也就還只剩下半月不到的時間了。
往常,都是默認了由凌長安作為主考的,因為他文武雙全,又深得陛下的心。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覃塘聽后也是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凌長安,可這一眼,沒能像以往一樣,與凌長安的視線在空中,隨后相視一笑。
這一眼去,回應覃塘的,只有凌長安漠然的神。
凌長安已經告訴了覃塘,他的態度。
覃塘深吸一口氣,視線從每一個朝臣的上游走過去,最終決定,“今年,便由虎威將軍趙將軍擔任武考,昊太傅擔任文考。”
決定完后,覃塘便又道,“行了!散朝!”
覃塘了眼凌長安,本想再單獨將他留下,將二人之間的嫌隙消除,但想了想后,還是罷了!
就這樣,也好!
就算他們之間的兄弟淡了,那不是還有一個太子和凌木冉的婚事嗎?兄弟做不了,親家可還行!
散朝之后,凌長安同趙將軍、昊太傅寒暄了兩句之后,便趕回了府中。
沈歌在府門已經等候了許久了,見到凌長安后,瞧著他釋然的神,沈歌上前抱住了他。
凌長安著沈歌,低下頭親吻了的發,“夫人,日后咱們一家子,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嗯!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若是反悔,看我不休了你!”
凌長安舉起雙手,可憐道,“夫人若是休了我,我可就沒人要了!”
沈歌瞧著他這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凌長安擁著沈歌,回了府。
朝堂上的事都解決完了,接下來該做的,便是悄悄的再將府上的那幾家鋪子再開起來,維持生計。
畢竟就覃塘那摳摳搜搜的人兒,給的一月俸祿還不夠他們一家子五日的。
在凌長安和沈歌都走得遠了之后,凌木冉才小心翼翼的從樹上爬了下來,心里還罵著明澈那家伙,也不知道順帶著將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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