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拂琴師琴,可不是人人都能有幸聽得到的!
白拂這麼一說,莫琨果然滿意,邊擊掌邊笑道:“好好好!朕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聽琴師上一曲了!”
“王上且慢。”可就在這時,雲綠水居然出聲打斷了莫琨的興致,這種時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敢斷了王上的興致,可偏偏,雲綠水在莫琨心中的位置,任何人都不可比。
是以,他非但未怒,反是饒有興致地看向雲綠水,道:“貴妃可是還有驚喜要送給朕?”
“臣妾的心思,真是如何都瞞不過王上。”雲綠水不過一笑,引得在座男人癡了半數,“臣妾確實還有驚喜要送給王上。”
“那便快快呈上來,朕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貴妃給朕的這又一個驚喜。”莫琨很是高興。
莫琨的話音剛落,便見有人從殿外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隻兩個掌大小的雕細琢的紅木盒子。
捧著這個盒子的,幾乎無人認識,莫琨卻認識,且識得不淺。
這個人,是“林姑姑”。
第一琴師白拂就這麼被晾在一邊,但白拂自己不在意,也沒人再去在意他。
因爲誰人都想看看雲綠水給莫琨送的是什麼禮。
但白拂卻是垂著眸,誰也不看,只看他臂彎裡安安靜靜的瑤琴。
薛妙手到了莫琨跟前,恭恭敬敬地垂首,恭恭敬敬地將手裡的紅木盒子朝莫琨面前遞。
誰知莫琨不接,先是盯著今日打扮得很是用心的薛妙手看,隨後才笑道:“林姑娘應該親自替朕把這木盒打開纔是。”
“是,王上。”極笑的“林姑姑”,在朝莫琨微微福了福的同時,竟是微微笑了,讓莫琨看得直是心花怒放!
薛妙手手裡的紅木盒子打開了。
與此同時,莫琨那高高在上的滿意之笑僵在了臉上。
與此同時,整個大殿了!
只因爲,那“林姑姑”手上忽地就變戲法似的變出了兩把匕首,一手抵在莫琨的咽前,一手抵在他的心房前!
然雲綠水只是在笑,淺淺地笑著,看著,就像在看一場麗的戲,讓連笑容都變得愈發的迷人。
可偏偏就在這時,白拂的手指上了琴絃,緩緩慢慢,不慌不,他出的,是人的曲子,在尋常時候,常人想聽都無法聽得到。
然現在,他們聽到了,卻又害怕聽到,從面上那驚惶得青白的面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害怕,與其說是害怕自己見到的這一幕,不如說是害怕他們聽到的曲子。
因爲他們的子,彈不得!他們的雙腳,更是如有千斤巨石在下吊掛著,令他們的雙腳本移不開半步!
大殿的所有人都了,可卻又人人都還在殿中,誰也沒有走,誰也無法離開。
就是那見慣了流廝殺的覃將軍,也震驚得定在了自己的坐席上,也不,只定定地看著已然盤坐在地上此刻只顧專心琴的白拂。
那本是高高在上的王,此刻面煞白,險些從龍椅上落下來,一雙本滿是慾的老眼睜得如銅鈴般大,卻不知是該看笑得迷人的雲綠水,還是該看正拿著匕首抵著他咽及心房的薛妙手。
所有的一切都反了,了,莫琨連喊都喊不出聲了,在方纔驚變初時有人高聲大喊了“護駕護駕”,可那大敞的大殿門口卻是靜悄悄的,竟是一個侍衛都不見衝進來!
那些日裡只知樂的高大臣及皇親貴胄們,生平第一次有頭皮發麻的覺。
本該哄的大殿,此刻唯有琴音繞樑,可卻給人一種死一般沉寂的覺,琴聲之中夾雜著重的息聲,沒有人敢吭上一聲,因爲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抵著一把匕首。
薛妙手在這時候笑了,沉沉的笑聲,只見用腳挑起方纔捧在手裡的紅木盒子,盒子裡本是裹在紅綢布裡的東西便骨碌碌地沿著王案前的白玉石階滾了下來,滾進了衆人的視線裡。
衆人在看見那從白玉石階上滾下來的東西時,均倒吸一口涼氣,頭皮更麻了。
因爲那是,那是——
男人的命!
卻又是面目即將全非的男人命!本是淋淋的,現下已經乾涸了暗褐!
這,這就是純貴妃送給王上的賀禮!?
這是……誰人的命!?
“呵呵呵……”薛妙手在笑,笑得令人骨悚然,只聽邊笑邊道,“諸位今日,似乎還沒有瞧見九殿下與太子殿下吧?”
衆人子一震,包括龍椅上的莫琨。
莫琨從來都不是不怕死的人,相反,他很怕死,可他的上從來都沒有捱過刀,他的脖子上更從來沒有人架上過利,所以他從來就不知道危險是什麼覺,更不知道脖子上若是被人了一刀又是怎麼滋味。
他從來都認爲他是九五至尊真命天子,凡胎怎可能傷得了他,也因爲他從來就沒有過傷,久而久之,他就真的認爲他真是黃龍轉世,誰人都傷不了他。
是以此時此刻他的命就拿在了一個人手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無論如何也接不了,所以他驚駭得遲遲都發不出聲。
不,這似乎又不是個人。
因爲人的聲音縱是再難聽,也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既黯啞,又帶著難以言說的尖銳,就像是太監一樣的聲音!
薛妙手本就不在乎有沒有人回答的問題,只聽不不慢道:“九皇子已經在你們眼前了,至於太子殿下,很快也會過來了。”
“你你你……你居然敢——”說話的是一名鬚髮已然花白的老臣,聲俱厲,可他的話還未說完,他的脖子上便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站在他旁的宮人已經毫不猶豫地用手上的匕首劃破了他的咽!
大殿的息聲更重了,在妙的琴音中,衆人覺得自己的子愈發的僵了。
雲綠水還是坐在莫琨旁,在慢悠悠地喝著酒,就好像現在大殿發生的事都與無關似的。
“你……你究竟是,是什麼人!?”一直於驚駭中的莫琨終於說話了,聲音抖不已,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發。
而他的話音才落,大殿便發出了薛妙手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薛妙手竟然仰天大笑,隨之竟是一擡腳,踩住莫琨的後頸,竟是將他狠狠地踩趴到王案上,使得王案上擺放著的佳餚酒掉落了一地,薛妙手的笑聲尖銳,也笑得猙獰,“王上終於想到要問我是誰了嗎!?”
殿外還是沒有侍衛衝進來,殿還是沒有人敢出聲,唯聽得薛妙手那猙獰得近乎淒厲的笑聲在迴盪。
“王上可還記得三十年前,也是王上壽辰的日子,隕王爺送給王上的那份賀禮?”薛妙手說這話時,的手在抖,的子也在抖。
那沙啞卻又尖銳的聲音裡,帶著說不盡的悲憤與怨恨,濃得令人膽寒。
白拂在認真地琴,卻也在認真地聽著薛妙手的話。
而薛妙手的話,讓莫琨的子明顯一震,很顯然,他記得。
他當然記得,而且還記得清楚,因爲那樣的滋味,他這一世人只嘗過一次,而他明明有機會再嘗上第二次第三次或者無數次,可他沒有再嘗,因爲那一次足夠味,他要一直記著這份味,若是嚐到多了,這份味就淡了。
可是那一次的所有人,他都已經命人理乾淨了,絕對不會再有人活著的!
“看王上的反應,是記得的,卻又不知我是誰,呵呵……那王上你不妨再認真聽聽我的聲音,像不像閹人才有的聲音?”薛妙手將莫琨的脖頸踩得更用力,與此同時擡手放到自己耳邊,俯視著此刻像狗一般的莫琨,只聽輕微的“刺啦”聲,薛妙手從自己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將莫琨踢著翻了個,讓他仰面瞧得見的臉,“我這張臉,王上應該比任何人都記得清楚。”
薛妙手這張臉,得令人窒息,而大殿,有人顯然就快窒息,因爲有人認出了薛妙手的這張臉!
“這是……這是——不,不可能……”莫琨更是震愕得雙目圓睜,像是看見了九幽地獄般的驚恐,說不盡的驚恐。
“呵,呵呵呵……看來王上與在座的有幾位已經認出這張臉來了。”薛妙手依舊在笑,笑得森,笑得可怕,“這是子的臉,子被隕王爺拷上手銬腳鐐捆綁在那那張雕花的石牀上任王上凌辱時,已經有了五個月的孕,五個月的孕……”
“呵,呵呵——然後呢,然後呢——?”
“不,不可能!”子這二字,讓莫琨驚恐得近乎暴突,面慘白,渾抖得更厲害了,“你不可能是他,你不可能是他!”
“是啊,我當然不可能是馨兒,更不可能是那個被王上的人一直在一旁眼睜睜看著馨兒在王上下流河的那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不可能是那個眼睜睜看著馨兒被王上凌辱致死卻在一旁束手無策的廢書生,不可能是那個失去了妻兒又失去了男人尊嚴被你們認定已然沒了鼻息是以棄荒野的廢書生,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可我就是他!我就是那個被你施了宮刑且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死在你下的廢書生!”
“我是死了,可閻王爺不收我,所以我回來了!我要爲馨兒和我那本就來不及到這世上來的孩兒報仇!報仇!”
薛妙手笑得淒厲,一邊用腳狠狠跺著莫琨的心口,一邊道:“我進宮已經有十八年了,這十八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怎麼取你們的狗命,可是我忍著,忍著,待到我有隨時都能取你們狗命的機會時,我卻偏偏要將你們留一留,讓你們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是怎麼死的,讓你們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
“你不是真命天子黃龍轉世自命不凡視旁人如螻蟻如渣滓嗎?”薛妙手的笑聲以及說出口的話使得殿中本就震愕不已的衆人心頭如被人猛烈搖撼著,讓他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只聽薛妙手那淒厲的笑聲還在大殿迴盪,“你們不是自認爲自己死不了嗎!?莫維已死,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莫家的砸碎能狂囂到何時!”
只見薛妙手手中銀一閃,對著莫琨的下直直落了下去。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一片飛濺,濺到薛妙手的手上,卻像是濺到了殿中每一個人的眼裡!
不,不僅是飛濺,還有什麼模糊的東西飛了起來!啪的一聲掉落在王案上!
那是,那是——是王上莫琨的命!
竟就這麼……被薛妙手直截削斷了!連削斷!
水不止濺到了薛妙手手上上以及臉上,甚至濺到了雲綠水的酒杯裡,一直在安安靜靜喝酒的雲綠水這才放下杯子,擡手輕輕掉了濺到臉頰上的。
只見薛妙手還在一刀又一刀捅到莫琨的間。
薛妙手的雙目亦已腥紅如。
他,似已經瘋了。
抑或說,他早就瘋了。
在很多很多年前,在看到他的髮妻死在別人下時,在看到他那還在髮妻肚腹中剛剛足五個月的孩兒在別人的下化作一灘水時,在他爲男人最基本的尊嚴被割離時,他就已經瘋了。
他若不瘋,又怎會做得出現下這般瘋狂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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