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畫假裝小心翼翼的走到宋蓮邊蹲下來。
這一次,沒有一下子給宋蓮端上去,而是左邊掛鉤先端上去,再端右邊的上去,宋蓮疼得冷汗都冒出來。
下歸位,宋蓮本沒有力氣再打沈初畫。
狼狽地倒在地上,虛汗連連。
噔噔噔--
一陣急促高跟鞋的聲音響起,沈初畫抬眼便看到了從樓上正朝這邊跑過來的沈應湘。
沈繼斌和宋蓮家裏的二兒,今天把原主沈初畫賣到戲樓的‘三好姐姐’。
好賤、好無恥、好惡毒。
沈應湘今年19歲,比原主大一歲,材纖細高挑,接近170,穿淡的綢卡腰洋裝,剪著時下最流行的洋派齊耳短發,樣貌倒還算清秀,隻是那眼睛裏寫滿了算計。
“爹,我娘怎麽了?”
沈應湘一臉擔憂地跑到母親邊,作勢要扶躺在地上的母親起來。
沈初畫剛剛躲到了管家後,沈應湘並沒有注意到的存在。
沈初畫想了想,驀地跳到沈應湘後,啪--
一掌拍在沈應湘後背,沈初畫力道十足,沈應湘瞬間狼狽地撲向自己的娘。
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後傳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沈初畫故意傻裏傻氣的,哇哇哭出了聲。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
沈初畫指著沈應湘向沈繼斌告狀,“叔叔,姐姐不要我了,姐姐說,以後這裏不是我的家,半月戲樓是我家,李老板不好,李老板扯我服,抱我,叔叔我怕,叔叔救我!”
沈繼斌蹙眉,震驚地踉蹌著後退兩步,視線在沈初畫和沈應湘上流轉。
戲樓?李老板?扯服?
該死,他全明白了,原來今天初畫直到深夜才回來,是被自家的二兒送到了戲樓,男人們玩樂的地方!
沈應湘看著自己父親漸漸鐵青的臉,害怕的連連搖頭,從母親上爬起來,跪著來到沈繼斌邊,一臉委屈就要哭出來,“爹,你聽我解釋!”
啪--
沈繼斌一個大掌在沈應湘的臉上。
鮮紅的五指山立刻印在沈應湘白的臉蛋兒上。
沈初畫假裝害怕,步步後退。
管事見狀急忙將沈初畫扶住,老淚縱橫,帶著哭腔地歎,“初畫小姐,是奴才沒有照顧好你,老爺夫人,你們在天有靈,懲罰我吧,小姐你的命,怎麽那麽苦啊,可憐了你曾是老爺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
吳管事幫著沈初畫加剛,故意說給沈繼斌聽。
沈繼斌心中那僅存的良知被激發出來。
心裏想,‘這初畫雖然癡傻愚鈍,可是好歹是哥哥留下的唯一兒。
想他這一大家子從鄉下種田的農民,到今天的錦玉食,還不全仰仗著初畫。
如若初畫不瘋傻,怕是也不會讓他們奪了財產。
這好日子自然便是沒有了,如今自家的兒竟然把初畫送去戲樓,
恐怕哥哥的在天之靈,都不能得以安息,難怪近幾年,自他接手藥鋪以來,連年虧損,一定是家中有這般惡毒的兒,他才不走運,該死……他怎麽會生了這麽個心狠手辣的兒--’
沈繼斌越想越氣,看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說自己委屈的兒沈應湘,抬就是狠狠的一腳踹在纖細的腰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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