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冷陌神出鬼沒跟個鬼似的,我真的快要變心臟病了。
“不準喊!”他低聲吼我。
他不讓我喊我不喊啊?
“我不你,保證。”在我出口要喊魑魅的時候,他再次說。
我一愣,客廳的燈漸漸亮起,我這才發覺,冷陌目微薰,形有些站不穩的歪斜。
他喝酒了?
“冷陌大人,有什麼事嗎?”我站在樓梯角,與他對峙。
“沒事。”他說,語氣帶著濃濃醉意:“是想再問你一遍,噴泉邊你說那些話,是否真的不是同我置氣?”
他喝的那麼醉,爲了來問我這件事?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一頭霧水猜不他的想法:“對,說的都是真的,我也說過,沒什麼可置氣的。”
“所以你當真要拋棄我?”他歪了歪,差點跌倒,朝我一步一踉蹌的走過來:“因爲在冥界,我沒救狗蛋?”
他走的有些近,我有些怕他,躲開了些:“現在說這些似乎沒什麼必要了。”
“不,有必要!”他提高了音調,快步到我跟前,將我撞到牆角,他堵住我。
我抱住子:“冷陌,我們之間已經結束,是你讓我們結束的,何必再糾纏?”
“我要知道原因!”他醉眼惺忪,垂著眸看我,那雙眼睛裹著溼漉漉的霧氣和酒氣,我想這世界,沒人能抗拒的了他這雙眼睛。
我嘆口氣,偏開頭:“好,你要知道原因,我告訴你。”
他不語,等著我說。
“第一,你明知狗蛋是我朋友,卻還要殺他們,甚至不通知我,我對你充滿信任,你不僅辜負我的信任,還不在乎我的。第二,在你心只有王權,除此以外便是你自己,你太以自我爲心,不曾爲任何人考慮,你與我吵架說的那些話,還不足夠證明嗎?冷陌,你已經直男癌晚期了。第三,冥王當日已經發下毒誓放過我們,你爲何還要傷我一刀?”
最後一句,我擡眸看他。
他定住,不敢看我的眼睛,躲開了。
心涼到深。
半響,他說:“那一刀,是我的原因。當日你壞我籌劃已久的大事,我氣不過,傷你有怒氣,順帶也可以向冥王表了忠心,方便下次活。”
聽到了麼,我所有的猜測和覺都是對的,那日的冷陌,本不是爲了保護我才傷我,我本沒有誤會他任何地方。
“這不結了麼,我們之間還需要說什麼嗎?”我說:“對於你來說,我只是你王權的絆腳石,也不重要,你不是也說過麼,別以爲我是塊香饃饃,誰都想啃。從今往後你走你的康莊大路,我過我的小橋,不可以了嗎?”
“不可以!”他衝我大吼。
這時候他估計又開了結界,封住了我們之間的聲音,如果他再對我怎樣,魑魅也會像昨日那樣聽不到的,我該怎麼辦?
“我錯了,小東西。”冷陌忽然又說。
我狠狠怔住。
他捧住我的臉不讓我躲,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酒氣噴灑在我臉:“今天我跟了你們一天,我一直自信的以爲了我你會傷心難過忘不了我,卻沒想到,你和那男人玩的如此開心,還爲那男人買服買帽子,讓他勾你的腰,讓他你的鼻子,你對他笑的也能如此好看,我才發現,沒了我,原來你也能過的很好,你終於找到另外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了,你真的要拋棄我了,我開始慌了,我真的開始慌了……”
我整個人完全僵在原地,呆了。
“直到噴泉池邊,你說你要重新開始,你說你要給那男人一個機會,你說你拿得起放得下已經放下了我,你說你已經想開了,過去已經過去,你說……你的未來不會再有我。”
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說話語無倫次,酒味很濃,捧著我的臉不放開,一眨不眨看著我:“你爲什麼那麼心狠,說放下放下,可我呢?你放下了,那我該怎麼辦?我明知道是我傷的你,可我卻還是不想放開你,放不開你,放不開你了,小東西,你原諒我,我這次……真的錯了。”
……
這是不是遲來的道歉?
在我想明白看淡所有事之後,他對我說,這一次,我真的錯了。
是不是都是這樣?
當你懂得錯誤時,我已經離開。
我並非是跟他置氣,我並非是心結未解,更不是在等他的道歉。我已經真正放下與他的,他的一句對不起,已經激不起太多波瀾了。
“對不起冷陌,我們之間的,是已經真的結束了。”雖然話很殘忍,但我還是必須要說。
對待應該認真專一,他的時候是他,放下他的時候,是真的已經放下了他,繼續曖昧糾纏不清,傷我,傷他,也會傷魑魅,不如長刀斬麻,早日理清。
我的,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理清。
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發現,原本費盡心機想要放下的事真的這麼放下了。
“沒有結束!結束個屁!”冷陌卻大吼,低了頭來親我:“瞳,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沒有結束,永遠沒有結束!”
“冷陌你不要再執著了,你這樣有意思嗎?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過自己的心,你要的到底是什麼?你認爲我們之間真的合適嗎?你真的對我過真嗎?我對你來說到底是怎樣的意義?對於你來說真的重要嗎?不重要的,對於你來說,我和,都不重要,冷陌,不要再讓我們彼此痛苦了。”我躲開他的脣。
“我到底有沒有看清楚過自己的心?我對你是否過真?你對於我來說到底是怎樣的意義?我的心還需要再看嗎?面刻著‘瞳’兩個大字你是瞎了嗎?”
他扯住我的手,按在他左邊心口,眸沉如深淵,裡面出我的模樣,一字一句的說:“小東西,我想,我是你了。”
一頓,他又說:“而你於我的意義……大概,是我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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