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立下如此大的毒誓,如果再反悔,冥王真的面無存了,而且,冥界統治者以立下的毒誓,如果反悔,會真的被天打雷劈,真的會不得好死。
冷陌不論選擇什麼,冥王是絕對不會再對我們出手了,也不會再追究冷陌這其的謀,冷陌現在,完全不需要顧及任何東西。
冷陌可以不用選擇我,也可以不選擇冥王,這是他最大的一個機會,不用到冥王脅迫,不用與冥王婚,而往後,冥王也沒法怪罪於他。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冷陌在凝思片刻之後,單膝跪著,擡頭向冥王:“王,我說過的話,何曾不算數過。”
我說過的話,何曾不算數過……
“這話說的太晦,我不懂。”冥王說:“陌,你說直白一些。”
“我說,臣願意,與王婚。”冷陌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
世界於我而言,忽然寂靜無聲。
“冷陌你有病吧!”夜冥先吼出來:“你特麼腦子壞了吧,和我媽結婚,那你豈不是我爹了?靠!你丫之前不對我媽本沒任何覺嗎?!你這演的哪齣戲!”
冷陌眼神倏地向夜冥:“我的事,何時需要你來手?”
“那呢?”夜冥指向我:“你要和我媽婚,那你把小妮子放到什麼地方去了?你曾經對說過那些噁心的甜言語又放到哪裡去了?過別人,你不想負責了嗎?”
我垂著眸。
冷陌冷笑:“夜冥,你怎麼說也是個風流浪的種,男人對人的甜言語不是爲了騙們牀麼?一夜激,兩夜激,幾夜激過後,要對負責?那你怎麼不對你睡過的人負責。”
夜冥瞬間噎住。
“還有。”冷陌不等其他人,又道:“這人除了是我的契約者以外,我可從未對許過任何諾言。”
是的,從我和冷陌認識開始,他從未認真的對我許過任何諾言,也不曾說過喜歡我的話,不曾說過要和我在一起。
以前我一直以爲他是不善於說這些話的男人,所以換我來說,換我勇敢的來面對我們的。
而如今看來,他不是不善於說,而是本不想和我在一起,本也……不曾喜歡過我。
那些溫似水纏綿悱惻的日夜,彷彿夢幻泡影,在我眼前,一個氣泡,一個氣泡,彭,彭,彭,一個一個,破碎空。
又或許……他是在演戲?
“陌,你說了那麼多,如何來證明你不是在演戲,在故意說給我聽的呢?”顯然這次的冥王也學聰明瞭,不再那麼盲目的聽信冷陌的話了,問出我,甚至是在場所有人心還存在著的疑。
冷陌背對著我沉默了兩秒,而後站起來,折,面向我,朝我一步一步走過來。
這個時候,縱然他做了那麼多事,但我們所有人,還是相信著他。
所以離我不遠的宋子清和夜冥都沒攔他。
他走到我跟前,我坐在地,眼睛依舊紅著,紅人形依舊還沒褪卻,仰著臉看他,縱然視線鮮紅一片,但我仍然能夠看清他的樣子,他的廓,他的所有。
我沒法否認,這場,我已深陷其,到無法自拔。
所以,直到現在,我還在傻傻的想,他是否,有什麼話,有什麼難言之,要對我講。
他手微,冰將我的拽了起來,雙凌空,漂浮在他眼前。
此時的我被他之前那一掌打了重傷,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冰將我拉近,與他很近的面對面互相著。
他傾下來,悉的清冷的他的氣息在鼻尖縈繞,在我耳邊,緩緩吐出男人好聽的嗓音:“你壞我大事,如今,這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無。”
下一秒,我忽然猛地一陣撕心劇痛,低下頭,左邊肩胛骨的地方被他的冰錐刺了進去,冰錐穿了我左邊肩膀。
,大滴大滴往外冒,染紅了我白襯。
我整個人完全愣住。
他離開我,退後兩步,深邃黑眸,如冰一樣的冷,他說:“留你一條命。”
“冷陌你幹什麼!”宋子清和夜冥同時吼了起來:“你瘋了嗎!你竟然傷!你怎麼可能會傷!”
他怎麼可能,會傷我……
撐著我的冰解除了,我摔到地,在我肩胛骨地方的冰錐破裂碎冰塊,帶著,在我眼前融化。
我杵在地,整個左邊肩膀全部被浸滿,順著胳膊淌到地,流出一灘河,凹陷了一塊地面。
所有人包括我在,都以爲著,冷陌是最不會傷我的人,縱然他說著傷人的話,但也不一定是真話。
他完全可以隨便說幾句狠絕的話來證明他對冥王的忠心,他完全沒有必要當著冥王的面傷我。
可他,還是傷了我。
千想萬想,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傷我……
傷我的時候,我能覺的到,他的脾氣,是真的非常憤怒。
憤怒我爲了救小小的鬼差,而破壞了他稱王稱霸的大業。
“哦,對了。”冷陌再次開口。
我微微擡眸。
“關於昨天晚,你對我的表白,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他說,聲音並不小,並不掩藏,當著冥王的面。
“你問我是否喜歡過你。”頓了頓,他緩緩的從脣吐字:“我的喜歡,你沒資格得到。能被我,算是我的施捨。”
我的喜歡,你沒資格得到……
能被我,算是我的施捨……
……
我一直深信不疑我和冷陌的,我一直深信不疑我和冷陌是有的。
算他我不如我他那麼深,但一定是喜歡著我的,否則怎麼會在牀一遍遍纏綿不休不止,怎麼會一遍遍在我耳邊說著灼人話?
我一直以爲他在不斷改變,懂得在乎我的,懂得我的,懂得迴應。
我一直覺得他在漸漸變得更像一個‘人’,而不是冥界冷的王。
然而到頭來,一切,僅僅都是我自己的以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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