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揮手作勢要打我，我‘破’字已經在邊了，他卻又收回手，將水果刀扔地：“老子幫你解決那麼多人，你特麼是用空氣波來謝我的！”

“……”啥？他幫我解決了那麼多人？我還得激他？別忘了老鬼可是他殺的，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誰稀罕你來救我！要是可以，我現在倒想殺了你！”

他瞪我。

我也瞪他。

“雨桐……”寧紅欣阿姨撲到杜雨桐：“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我將魑魅推開，魑魅氣的要揍我，我沒理他，蹲杜雨桐旁，了鼻息，還活著：“紅欣阿姨，還活著。”

聞言，寧紅欣大大吁了口氣：“這好，這好……”

我緒有些複雜，從兜裡拿出手機：“紅欣阿姨，杜雨桐和黃混混的錄音都在裡面，我不會讓你枉死的，警察會主持公道。”

“不要！”寧紅欣阿姨卻抓住我的手。

我歪歪腦袋疑的看。

“瞳，答應阿姨一件事。”寧紅欣握住我的手，跪在我面前：“這件事讓它過去吧好不好？把手機裡的錄音刪除吧，以後在課堂，如果見到雨桐，假裝忘記了這件事好不好？不要再和其他任何人說這件事，好嗎？”

我愣住：“紅欣阿姨，你……”

“我只有一個兒，我活著唯一的期是，我活著唯一的支撐是，我賺的錢也全是爲了給，如今我已經死了，已經沒法挽回了，如果我的死能讓活的輕鬆，能讓活的面，能讓快樂的話，那又何嘗不可以呢？”

寧紅欣說，雙眼的淚，已經流乾了：“所以答應我，小，當做是爲阿姨做一件好事吧，我枉死也好，死在荒郊野外也好，我都不在乎，也不在乎公道，也不需要人來主持公道，我只想讓我的兒好好的活下去，求你了瞳，不要揭穿雨桐好嗎？阿姨給你磕頭了！”

寧紅欣真的磕頭了，很響，一個一個的磕。

我沉沉看著寧紅欣。

這是一位母親的心。

被兒殺死，到了最後，卻仍然在爲兒考慮。

“紅欣阿姨，你別磕頭了。”我止住：“這本是你們母之間的事，我只是機緣巧合遇見了您，幫您了結心願，我雖然對杜雨桐很失，但你們之間，我不會手的，阿姨，放心吧，從今往後，今天的事，我當作沒發生過。”

說完，我拿出手機，當著寧紅欣的面，將錄音記錄刪除了。

“謝謝謝謝。”寧紅欣一個勁道謝，突然想到什麼，又抓我：“那……後面那男孩子該怎麼辦？”

孫遠凡啊……

這次看樣子是沒法瞞著他了。

“我會對他說的，紅欣阿姨您放心，您的心願已經結束，快去投胎吧。”我說。

寧紅欣不捨的最後手出去想要杜雨桐臉龐，仍舊只能到空氣，多想再擁抱自己的兒最後一次，不管兒如何傷害，始終是母親，而，始終是兒。

“小，能認識你，阿姨很高興，阿姨這去投胎。”寧紅欣漂起來，漸漸漂遠，然後消失不見，去地府報道了。

地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多個混混包括黃的，只有杜雨桐活著。

既然已經決定不再手，杜雨桐我自然不會。

“你不是覺得很噁心麼，要不想手，我替你。”魑魅抱著胳膊從後面來。

我擋住他，揚脖子：“你要有什麼事衝我來，什麼時候你那麼喜歡對我們這種卑微的人類下手了？”

“你這該死的什麼破態度！別以爲我現在弄不死你！”他擡起手。

“要打打，誰怕誰！”要說不怕他當然不可能，只是事到如今，哪裡還容得了我退。

“你們……”孫遠凡的聲音忽然進來。

糟了！

“我先弄死礙事的人再來教訓你！”魑魅扭要去。

我一急，同一時間，幾乎是下意識的，再次抓住了他子，還是前面……

“媽的老子說過多次，別拽老子子！”

靠！他不穿服，我除了子還能抓哪兒！

“那是我朋友，你要他先跟我打！”我不敢放開。

“鬆手！”他吼。

“不鬆！你哪那麼多廢話，要打打好了！”我眼一閉，豁出去了，也衝他吼。

“打個屁！老子子要被你拽下來了！”

我睜眼一看，果然，他下腹都出來了些，我頓時覺手發燙，連忙鬆手，手指卻不小心到他子的拉鍊，我又張，然後……

刷的一聲，他前面的，子，拉鍊，被我，拉了下來……

……

我發誓，我真的是因爲慌纔不小心拉下來的！

“媽蛋的魑魅你要不要臉啊！”我尖著捂住眼睛連連退後好幾步，這烏龍，鬧大了……

“該死的小矮子，你反了不！到底是誰拉的我子！”魑魅氣急敗壞的吼，聲音裡了些害。

等魑魅整理好了之後，我，孫遠凡，魑魅，三個人才重新對峙，我搞不懂魑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敢放鬆警惕，魑魅看我一眼，一臉不耐煩的揮手：“看樣子你得和這小白臉聊一會兒，不奉陪了。”

說完他跳了巷子的牆，然後消失了。

真的消失了！

魑魅並不是來殺我的？

那他到底來幹什麼啊這個蛇病！

“瞳這到底怎麼回事？”孫遠凡先打破寂靜：“那人爲什麼會突然消失？你今天爲什麼會對著空氣說話？這些混混是怎麼死的？這麼多的疑問，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說？”

我本沒打算再瞞了：“孫遠凡，如你所見，我的眼睛能夠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如，鬼。”

孫遠凡好像早猜到了，並沒有過多驚訝：“所以，你是看到了杜雨桐母親？剛纔那個紅頭髮的男人，也是鬼？”

魑魅份複雜，我不想解釋，隨便應答了一句：“總之，我認爲你是可以信賴的人，我接下來說的話，希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不過估計你對其他人講，他們也不會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