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有人都被騙了，萬年前我死了，魂飛魄散。”鬼神緩緩說道，可能覺得他說的話並不驚悚：“什麼鬼神殘念，都是毋須有的事。”

鬼神殘念，都是，毋須有，的事！！！

這鬼神沒什麼必要欺騙我，所以他說的話必然是真的。

所以我們所有人包括冷陌在都被神諭古籍誤導了嗎？是神諭古籍出了差錯？還是……有誰在萬年前，修改了神諭古籍！

“如果我裡沒有鬼神殘念，那麼，那個紅人形又是什麼東西？爲什麼紅人形出現的時候，我會變得幾乎和剛纔的你……一模一樣？”我問他。

“我的意識只殘存在神諭古籍，其餘任何地方都不會有，至於你裡有什麼……”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幾秒後，才又說：“或許有誰模仿我變鬼神的形態，製造了什麼東西，把這東西放在你裡罷，誰知道呢。”

模仿鬼神？製造了東西？把東西放在我裡？

會有誰會想模仿這般強大到真的能毀滅地球毀滅銀河系的鬼神？

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有種不好的覺，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心佈置的謀。

可到底是什麼謀，我卻又什麼都不知道。

“真沒想到，有人能開啓神諭古籍，還能讓我的意識復甦，能重新看到這個世界，真好。”鬼神又開始慨了，這般說話的模樣語氣，不像一個要毀滅世界的，罪大惡極的人。

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知道，我只關心我的：“鬼神大人，謝謝您給我分了那麼重要的信息，所以，我的，您是否可以，還給我了？”

真怕他說一句‘不’，那任何人都沒辦法了，要讓我憑藉自己的意識奪回，開什麼玩笑，此時此刻霸佔著我的人不是紅人形，而是鬼神啊，鬼神！

我跟他誰的意念更強大，這不純粹找嗎？

在我又張又著急的時候，鬼神再次讓人出乎意料的說話了。

“好。”他說。

“啊？”我一時愣住，沒反應過來，懷疑我的耳朵出了病。

“世界的絕我早已見識過，不想再見識第二次了，對你的，我並不留。”

鬼神的聲音漸漸有些飄渺起來，我能覺到他的意識在從我裡退出，他竟然那麼容易讓開了我的，竟然那麼好說話，一點都不蠻橫狂邪，甚至都沒紅人形那麼邪惡恐怖，與我想像那個毀天滅地的大惡魔大魔頭相差實在太遠了！

很快，我來不及多思考，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過去。

昏迷的最後，我聽到鬼神說：“你我有緣，我可幫你一件事，若想見我，神諭古籍。”

……

神諭古籍……

撲通，我栽倒在地。

*

“小姑娘，小姑娘，小姑娘快醒醒……”

是寒羽。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

我躺在湖邊長椅，寒羽蹲我跟前，神有些狼狽，周圍有來來往往路過的人，劍沒在了，結界破了，食死也沒了。

“我們……活著出來了？”我嗓音很沙啞的說話。

“對，活著出來了，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竟然能讓鬼神從你裡離開，你和他說了些什麼？快，讓我瞻仰瞻仰。”

我按著額頭坐起來，細回想了一下和鬼神的談話，關於鬼神殘念，關於我的……

寒羽難道沒聽到我和鬼神的談話嗎？

鬼神和我說話的時候，是用的我，寒羽聽不到我講話倒是有可能，但不可能沒聽到鬼神說的那些話，除非……鬼神故意沒讓寒羽聽見。

爲什麼鬼神要這麼做？

“發什麼呆啊。”寒羽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已經給你打下治療後癥的針水了，可能還有些虛弱吧。”

說起這個……我坐直：“寒羽，你怎麼會有這樣的？你怎麼會能召喚神諭古籍？難道神諭古籍一直都在你？”

寒羽的臉瞬間沉了下去，眉頭蹙著，不說話。

“神諭古籍難道不應該是被封印在什麼地方的古老古籍嗎？怎麼你能使用？”我再次追問他。

“啊，我忽然忘了件事！”寒羽忽然移了個話題：“還有一針增強你抗的藥忘了給你注，先打完，然後我再向你解釋。”

寒羽的態度太古怪了，之前他可從來不是這樣的。

但我雖然疑，卻還是出胳膊給他。

他拿了個針管出來，針管裡的針水是濃一樣的黑，看去有些滲人，可能是什麼特殊藥水吧，我完全沒多想，針頭刺進我胳膊裡，我看著他將一整管針水全部進了我裡，然後拔出來，拿了棉花給我按著，慢條斯理的收拾他的針管：“你剛纔問我什麼來著，我忘了，你再問一遍。”

我當他是真的忘了，張口道：“我是想問你，關於你怎麼會有神諭古籍的……”

？？？

怎麼回事？後面的話卡在嚨那裡，竟然說不出來了！

我不信邪的又說：“你爲什麼能召喚神……”

還是一樣！

話在嚨的地方，是不管怎樣都沒法說出來！

寒羽扭頭看我，面帶微笑。

……

我終於反應過來了！

“寒羽！是你搞的鬼！”我指向他，猛地想到了那一針：“是那個針水的問題？！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問不出話來！”

“不用擔心，你能正常說話，只是但凡提到關於今天的事，你都說不出來而已。”寒羽緩緩說。

“你什麼意思？關於今天的事，我都說不出來？”

“對，你可以試試看。”

我試了幾次，單獨說神諭古籍，鬼神殘念，，都可以說，但只要連在一起，凡是詢問寒羽關於這的事，真的沒法說出來了。

這針水好詭異！竟然能判斷我說的話！

“你到底爲什麼要瞞這件事？！”我從長椅跳起來：“你到底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