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弱被人欺。
很小的時候我嘗過弱者被欺負的滋味,原本以爲這一路走來,我從怕鬼,到第一次獨自殺了蛤蟆怪,再到朱峰山一戰,控制紅人形對戰魑魅,我以爲我終於長了,終於變得不再那麼膽小弱小了,終於可以對著未知的恐懼大聲的說‘我不害怕你們’了,可如今……
在冥王面前,我才知道,什麼做真正的弱者。
連冷陌和夜冥都只能聽從左右,連宋子清都畏懼的冥王,跟搶男人,是一個多麼絕的事。
寒羽蹲下來安我:“別哭了,你再哭也沒用,我們也是常年被冥王打欺負的苦小蝦米,除了冷陌以外,冥王對所有人都一個樣,我們也沒地方哭。”
算他這樣說我心也好不起來好嗎!
哭了一會兒,發泄夠了,我坐在街邊用力地鼻涕,寒羽默默的給我遞衛生紙,誰都沒再說話,寒羽大概也知道,現在的我只想一個人安靜待著。
靜靜坐了一會兒,緒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我吸了吸鼻子,對寒羽說:“我們回車子裡去等吧,他們指不定要逛到什麼時候呢。”
寒羽一副見鬼的表看我:“我還以爲你會想不開跑街間自殺,還隨時準備著拉你,你這恢復了?”
“噗。”我扯了扯角:“得了吧,未來還有很多好的、冒險的事等著我去發現呢,爲了一個冥王這樣的茶婊,我至於去自殺嗎?那我也太脆弱太懦弱了吧?總有一天我會變得強大,總有一天我會把冥王踩在腳下的!”
這次換寒羽噗的笑出來:“把冥王踩在腳下?小姑娘,冥王法力無邊,你還是期冷老大能渡過天雷劫,到那時候,冥王不再是他對手了,只不過,天雷劫……唉。”
最後,寒羽嘆口氣,又是話說一半。
“天雷劫到底是什麼?”一直聽冥王,寒羽都在說天雷劫,我不有些好:“與我契約者的份是不是有關係?”
寒羽頓了頓,然後說:“冥界的強者修煉到瓶頸的時候,會渡天雷劫,天雷劫渡過之後實力便會大增,沒渡之前能強幾百倍檔次,會進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修煉境界,冥王便是渡過了天雷劫,目前冥界修煉到天雷劫等級的只有冷老大和夜冥了,夜冥礙於暫時沒有契約者,所以要落後於冷老大,冷老大是最有希超越冥王的人。”
果然,所謂天雷劫,和契約者真的有關係。
“和契約者有什麼關係?”我又問。
可這次,寒羽卻不回答我了,指著一邊岔開話題:“我剛沒吃飽飯,我去買點東西吃,你自己先回車裡去吧。”
“餵你先把話說清楚啊!”我衝著寒羽後背,但他裝作沒聽見,跑遠了。
真是的,契約者和天雷劫到底什麼關係,至於那麼神神的嗎?
但凡我一問起契約者,冷陌也好,夜冥也好,宋子清也是,包括寒羽,所有人都默契的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
算了,回k市以後,我再慢慢去找線索吧。
我拿著寒羽給我的車鑰匙回了車子,車子停在小公園某棵大樹下,很涼快,我儘量讓自己不去想冷陌和冥王到底在做什麼,倒在後座迫自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聽到寧紅欣阿姨在我,睜開眼睛,有人在敲車窗,我夠著看了看,是寒羽,便開了車門,寒羽拎著一袋小籠包坐進駕駛座,問我吃不吃,我搖搖頭,又倒回去,有寒羽在,倒也放心了,我繼續閉眼睡大頭覺去了。
可還沒過一會兒,耳邊又響起雜的聲音,擾的我實在沒法睡了,再次醒了過來。
“小姑娘,不對勁。”寒羽在前面說。
我立馬坐直起來,過車前面擋風玻璃,在車子外面蓋了一層迷霧,之前公園裡還有不人,可現在什麼人都不見了,除了迷霧以外,什麼都看不到。
“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剛纔也睡著了,是你項鍊裡的鬼魂把我醒的。”寒羽說著回頭過來:“你項鍊裡帶著鬼魂的事冷老大知道麼?”
“他知道,這事說來話長,但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這些迷霧看起來,像是……”眼前被隔絕在迷霧裡任何人的場景,似乎與當初在仁和村山遇到的一模一樣!
“我們被困在了陣。”寒羽皺起眉。
果然!
“怎麼會被困在陣?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這樣了?”目前還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我和寒羽都不敢輕舉妄的從車裡出去。
寒羽搖搖頭表示他也不解。
“你看,那是什麼!”我指著車前左邊的地方,那裡的地似乎冒了什麼東西出來。
“糟了,是食死!”寒羽大驚。
地的東西完全爬了出來,渾都是,像是披著的皮一樣,怪扭過頭面朝我們,這腦袋像食人花,卻食人花恐怖多了,至食人花不會流,也沒有那麼多雙眼睛,這怪只有一張,裡長著麻麻的牙齒,每一顆牙齒都長著一隻眼睛,多看半眼集恐懼癥都要發作!
“這到底什麼怪?食死又是什麼?”在車的右邊地,又一隻爬了出來,我過側邊車窗玻璃,茶墨的玻璃外,約能看到,還有食死不停的在往外爬!
“我得立馬給冷老大打電話!”寒羽說著拿出手機,晃了晃:“糟糕,沒信號,我們完全被隔絕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們會不會死啊!”寧紅欣阿姨在項鍊裡尖,才死不久,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
“寒羽,怎麼辦?”食死正在緩慢近我們:“食死會攻擊我們嗎?”
“看這樣子,肯定會,可怪了,這裡怎麼會有食死……”寒羽嘀咕起來。
“食死原本在哪兒?是什麼東西?”我問。
寒羽說:“那是地獄十八層的怪,除了閻王和冥王,沒人有權限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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