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頭髮開始從水池裡逸散了出來,掉到地,又從地延續著爬向了我。
“發什麼呆?”冷陌忽然拍了我腦袋一下。
我猛地驚醒了過來。
眼前的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我眼睛,又眼睛。
廚房還是那個廚房,哪裡有什麼頭髮?
“冷陌,你剛剛有看到什麼嗎?”我問冷陌。
這種事冷陌向來不會以爲我開玩笑,瞇著眼睛四看了看:“沒有,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
怪,冷陌都看不到,爲什麼我會看到?剛纔那個不像幻覺,還那麼真實,可現在又確實什麼都沒有,這屋子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我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對冷陌搖搖頭,無憑無據這房間也沒什麼東西的,跟他說了也起不到什麼實質作用,便沒說:“困了,我們睡覺去吧。”
一聽這話男人眼睛瞬間亮了:“你確定,要和我,一起,睡覺?”
“臭流氓鬼你想什麼呢!你沒看到有三間臥室啊!”我翻了個大白眼,媽蛋,男人的腦袋裡是不是天都在想那種事!
冷陌不高興了,哼哼著拉開右邊那間臥室進去了。
我無語的要死,臥室還剩下間的和左邊的,間那間是所有集的地方,我覺得有些骨悚然,還是選擇了左邊那間。
我走進房間之前瞟了眼臥室這個門,門腳的地方有些破,出裡面的木頭,看去很稀鬆,之後我走進了臥室裡。
這臥室裡還有書桌,我在四打量著,書桌旁有張椅子,椅子正對著牀,牀挨著牆,牆著幾幅海報,明星的,我視線順著往下移,海報,牀,然後牀下……等等,那是什麼?!
我發現牀下的裡端有兩個黑的印記,有些怪,便趴了下來看牀底,牀底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擺著,很空,黑點在牀腳的牆,我夠進去,因爲線還算充足,我看清楚這兩黑印記是什麼了,是兩個腳印。
腳印!
真的是腳印,有什麼人曾經躲在這張牀底下!而且看這腳印印在面,與白花花的牆形了鮮明對,而且很明顯,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腳印是近段時間才印去的,這說明有人在這段時間躲在老闆娘家不用的空房間的牀底下!
思極恐懼,我忽然到後背一陣冷風吹過,我猛打了個激靈,從牀底下鑽了出來,耳邊忽然穿過一陣笑,笑聲非常的飄忽渺茫,以至於讓我都分不清到底是男是,是誰?我回頭,快速打量這間臥室,可什麼都沒有,燈在頭頂晃著,亮讓我心頭穩了些。
冷陌抱著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靠在門外:“那間看去很豪華的臥室你不去睡,跑這間簡陋的臥室?”
“我纔不要去。”我嘀咕:“總覺那臥室邪邪的,氣很重的樣子,難道你覺不出來嗎?”
“這房間一目瞭然,要有氣,我會覺不出來?”冷陌反問。
真的有些怪,自從紅人形從我裡出現過之後,我總是能覺到一些,甚至是冷陌,夜冥都沒法覺到的怪異,如這房子。
“你不是說邪邪的麼,走,我帶你去看。”冷陌說。
我想了想,點點頭:“好。”
我和冷陌一起來到了間這臥室外,冷陌看我一眼,推開了臥室門。
房間裡頓時飄出一異乎尋常的香味。
“這香味……”我看向冷陌。
他也凝神起來:“像是供奉的香,其卻夾雜著麝香。”
“麝香?”
“鬼最聞的味道。”冷陌淡淡回我。
我頓時一陣激靈。
他先走進房間了,我慢慢跟進去。
在房間一個小角落裡,有座送子觀音擺在那裡,前面有香爐,著供奉的香,有煙冒著,香味應該是從那裡傳過來的了。
“送子觀音?”我皺皺鼻頭:“怪,那老闆娘不是說這房子常年沒人來嗎?爲什麼香火還那麼旺盛?”
冷陌蹲下去檢查,一邊對我說:“佛像是不能隨便供奉的,請佛容易送佛難,更何況,在兒樂園城,供奉送子觀音,這不是招靈麼。”
越說越害怕,我抱住肩膀:“冷陌我們回去吧,人家供奉什麼都與我們無關,反正睡一夜而已。”
“這有個,怪。”冷陌忽然指著觀音的頭頂。
?不會那麼巧合吧?
“哪裡?!”我跑過去看看觀音頭頂,又對著看看外面,真的是一條直線!“冷陌這房子絕對有問題!”
之後我把外面木魚和茶幾,沙發的都跟冷陌說了,冷陌跟著我出去查看了這些地方的,面很快沉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看著他的臉,心想鐵定出事了。
冷陌看向我,然後說:“以點爲直線,氣輸送,滋養鬼眼。這房子門口的兇吸收氣,這些點的線輸送氣,把氣輸送到這臥室觀音像裡,也是鬼眼,這是困鬼咒。”
“困鬼咒?這是什麼?”我問。
“將鬼困在房間裡,加以提煉或者吞食,達到增強法力的目的,是種很邪的法。”冷陌說著,折再次進了主臥室,拿起觀音像看:“這觀音像被邪氣侵染,此時已經變陣法的陣眼,如果不找到施法的人,這陣沒法破。”
“可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在這房間里布置法陣?”
冷陌卻不回答我,只是喃喃自語了一句:“還差一樣東西。”
“還差什麼?”我問他。
他刷的站起來,抓住我肩膀:“小東西,你相信我嗎?”
“啊?”爲什麼他忽然這樣說?“我相信你。”
“既然相信,你回房間去睡覺,別再想這件事。”冷陌說。
我雖然還有很多疑點不明白,但還是點頭:“好。”
我和冷陌分別回到了左右兩間臥室,我看著他關了門,而後,我也關了自己臥室門,回到了牀。
很快,我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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