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教學樓這裡非常明顯，紅以一個凸起來的小石堆爲心，圓形形狀的波痕往外擴散，除了那小石堆以外，周圍的地面全部深深坍塌了下去，出現了一個巨坑。

而那小石堆，是當時我躺著的地方。

看著這慘烈的場面，我心無複雜。

這一切都是我裡紅人形造的，既然是我裡的，我也不會推卸責任，但我當初的目的，並不是爲了毀滅啊！

“事已經過去了，小妮子你也別多想了。”夜冥安我。

其實我真的沒事，算沒紅，教學樓依舊會坍塌，教學樓的坍塌是因爲冷陌和兇鬼的戰鬥，只是72個傷的人是因我而起，可如果當初紅人形不出來，死的是我了。

我不是聖母，如果知道了這樣的結局，再給我一個機會回到當初，重新讓我選擇是否希紅人形出來，我的選擇依舊是，希。

誰都不想死，我也是。

我蹲下去，撿起一塊破破爛爛的小石子，心滋味沒法道明。

“那些傷的人，都是怎麼傷的？”我問。

“沒去看。”冷陌說：“報紙報道的是，神經損，重傷的學生是臟碎。”

臟碎……

冷陌用的詞是，碎。

雖然沒死，但那些大學生的後半生，大概是廢了。

因爲我，72個20多歲正值最好年紀的學生，全廢了。

“事已經造，你再難過也沒用。”冷陌長臂將我撈起來：“下次發生危險，我會在你邊，不要再呼喚紅人形。”

之前冷陌說過，紅人形的出現，是因爲我心有某種強烈想要呼喚它的念頭。

現在想來，每次紅從我裡出現，確實是因爲我在呼喚。

“我也會在你邊。”夜冥湊過來說。

冷陌冷了臉：“另外那隻兇鬼理完你立馬滾回冥界守你的神劍去！”

對了！還有另外一隻兇鬼！

我看著手的小石子。

冷陌說得對，事已經發生了，我想再多也沒用。

我將石子扔到了地。

“另外那隻兇鬼怎麼辦？”我問他們。

對那72個學生造的傷害，除了愧疚，說來慚愧，其他任何東西，我都沒法彌補，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繼續朝前走。

“那隻兇鬼不知道逃去了哪裡，不過的同伴是你殺死的，必定會來找你報仇。”冷陌說：“所以，夜冥最近跟我們一起行。”

夜冥對我咧開一個自認爲特帥特迷人特溫暖的笑容。

“你臉嗎？”我對他說。

瞬間夜冥被我惹怒了，張牙舞爪的要來揍我，我哈哈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

對不起。

那些無辜被捲進來的人……

冷陌和夜冥沒說話，安靜的看著我流完眼淚，乾，我纔對他們扯下角：“走吧，我們離開d大吧。”

出去的時候剛好遇到外面保護現場的警察，被警察訓斥了一頓，我連連道歉，態度誠懇，才得以離開。

這警察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想到，將d大校園毀了的罪魁禍首，會是我這樣一個瘦弱的孩吧。

從d大離開之後我問了關於小莉的事，冷陌說小莉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已經醒過來了，當然，之前關於筆仙那段記憶被冷陌抹去了，也記不起來曾經找過我，讓我幫忙的事了。

這也好，省去了很多解釋的麻煩，我現在也沒有理由去看了，不過冷陌給了我一張小莉近期的照片。

小莉臉很好，笑容滿面的，已經完全恢復一個正常人了。

我把手機還回去給冷陌，很怪的問他：“你爲什麼會存小莉照片？”

冷陌臉紅了一下，別開視線。

我更驚悚了：“你不會喜歡小莉了吧？”

“你不能收收你漫無止境的腦！”冷陌敲我腦門：“知道你醒過來會關心小莉又找不到藉口去看，所以之前我讓人給拍了照，這樣你能放心了吧！”

原來是這樣，冷陌連這都想到了，他怕我擔心小莉，所以特意讓人去拍了照片……

夜冥買好果了，拿著三杯回來，遞給我一杯。

爲了慶祝我康復，夜冥提議來央大街逛逛，吃點東西，散散心。

夜冥吸了一口果，冷陌等了等，夜冥沒把另外一杯給冷陌，他手出來：“我的果。”

“我有說給你買嗎？”爲了證明沒給冷陌買果，夜冥把另外一杯也吸了很大一口，還故意沾自己的口水，又稚又噁心。

冷陌狠狠冷了他一眼。

夜冥挑眉聳肩，無賴到極點。

這兩人之間的互讓人好笑又無語，我指指前方：“不如……我們去吃丸子吧。”

“好啊！前面有一家的丸子非常好吃，我帶你們去！”一提起吃的夜冥興致高漲，走前面去了。

我和冷陌落在後面。

人羣熙熙攘攘的從我們兩邊走過。

距離次他打了我一掌之後，這是第一次，我和他單獨走在一起，那麼安靜的，走在一起。

“小東西。”冷陌忽然我。

我應了一聲。

“關於那天的事，我不想做無謂的解釋，解釋再多，你會對我更反。”他說。

至於那天的事，是打掌的事，我知道。

我低下頭，沒吭聲，聽著他說。

“你現在對我那麼生疏遠離，我不生你的氣，是我應該的。但是……”他頓了頓，忽然停下腳步，偏頭看我：“未來的時還很漫長，你大可以跟著你自己的心，去看看未來的我，對你，到底是怎樣的，是不是真像我那天對你說的那樣，你不是也一直想知道嗎？”

時還很漫長……

你大可以用你的心，去看看未來的我，對你到底是怎樣……

我擡起頭，自我頭頂傾瀉，我用手擋了一下，從我手指溜走。

是的。

時，還很長，很長……

“小妮子。”前面夜冥回頭過來：“快來，要不要吃烤餈粑？”

我微微一笑，看向冷陌，他也正在看我，脣角勾著弧度。

“好，我要吃。”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