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鬼魂說話，宋子清完全看不到鬼魂，我旁邊，沒敢吱聲。

這個老彷彿早預料到有一天會被解除封印，面對陌生人的我們，很淡定，也或者是早已看一切了，慢慢的，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我。

老黃娟，嫁給陳濤近三十餘年，育有三個兒，老大陳鬆，老二陳，老三陳枝，陳鬆有個可的小兒，歡歡。原本他們家庭很和睦的，直到有一天，黃娟發覺了陳濤藏在地下的。

陳濤一直住在泰州鎮，不願意跟隨兒去湘市，是因爲兒都不知道，陳濤其實私底下，在販賣毒品。

這個地下，是陳濤儲存毒品的地方。

說著，老指了指某一面牆：“你們把牆敲開。”

我向宋子清轉達了老的話，讓宋子清去敲開了那面牆，果然，牆的裡面白花花的，一袋袋都是毒品，宋子清驚的都合不攏了：“這……沒想到陳濤那麼大年紀了，竟然還販毒！”

不僅如此，老黃娟說，當發現陳濤販毒之後，曾勸誡過陳濤，讓他收手，並且說之前的都不會告發陳濤，陳濤表面答應了，暗地裡卻給黃娟下了藥，毒死了黃娟，把的扔到了地下室裡。之所以沒有腐爛的味道，是因爲陳濤在地下室出口的那裡，裝了個靠電池運作的鼓風機，把風全部都吹了出去，飄散在空氣，幾乎沒人發現的了。

原來如此，所以在院子大鐵門那裡，我纔會覺到那麼強勁的風。

老又說，陳濤殺了人，心可能有些害怕，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大師，弄了張符紙，封印住了老的，沒讓老的靈魂出來，大概陳濤覺得他殺了老，老會變鬼來害他吧。

“其實我本沒想這些。”老無奈的搖搖頭：“我本只想勸他放手好好生活的，他卻殺了我，我也沒想報復誰，這或許，是我和的報應吧。”

老似乎並不知道兒之間發生的事，我也沒說，不想再爲老徒增煩惱了。

“老，你知道怎麼從這裡去嗎？”我現在較關心這個問題：“陳濤把我們鎖在了下面，口和出口肯定都被鎖了，他肯定是想死我們，讓我們死在這裡。”

“除了出口和口，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老說完，衝我們揮揮手：“謝謝你們解放了我的靈魂，這下，我終於不用再被困在這樣小小的空間裡，守著過去的回憶獨自痛苦了，我要走了，重新去投胎，重新去做人。”

獨自守著回憶，一遍遍重複播放著最痛苦的畫面，自己深著的丈夫用刀刺進自己裡，一刀一刀，在心臟凌遲，三十多年的，卻不及一袋冰冷的毒品。

人心，太多時候，冰還冷。

“，再見。”我對黃娟說了再見。

老衝我笑起來，毫無怨言的笑，我想肯定是極了陳濤，即使陳濤親手殺死了，也不願意，不捨得，哪怕怨恨陳濤一秒。

而陳濤，卻以爲化爲厲鬼害他，連投胎都不讓去投，三十年同牀共枕的夫妻，現在看來，不過一場笑話。

老走了。

我把老對我說的事，講給了宋子清聽，宋子清大罵陳濤不是人，可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出去？

宋子清繞著地下室找了好一圈也沒找到出路，陳濤似乎打定主意要殺了我和宋子清，沒一會兒，出口那個鼓風機的通風口被堵了，地底下沒有空氣了，不需要等死，很快我們會缺氧而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也越來越稀薄了，我已經出現呼吸不來的況了，靠著牆坐在地：“宋子清快想個辦法啊！”

宋子清坐我旁邊，垂著眸，有一會兒沒說話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呼吸越來越困難，我的視線已經模糊，自嘲的扯下角：“我還以爲我這樣的人生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我還以爲我的人生最終會死在鬼的手下，沒想到，我纔剛開始這樣新的人生，要因爲缺氧而死亡，也是可笑。”

宋子清還是沒說話，這種時候，他倒是深沉的不行！

我已經快要陷昏迷了，閉了眼睛。

忽然，我覺宋子清拽住了我胳膊，我用了最後一力撐開眼皮，他將我提了起來，我渾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連他的臉都看不清了，他將我抗到肩頭，我偏了下腦袋看他，他用另外一隻手咬破了脣，手指滲出了，在牆不知道畫了什麼東西，他裡唸了些什麼我也沒聽清楚，然後我看到一道極端刺眼的白從牆裡面了過來，差點沒把我晃瞎。

宋子清扛著我，竟然走進了這面牆裡！

我這算是穿牆了嗎？

不對！

宋子清！

他爲什麼會這種法？

不等我多思考，我們已經出現在了地面，重新回到了陳濤家的院子裡，重新獲得空氣了，宋子清把我放到地，我大口大口呼吸了起來，氧氣灌我裡，心臟重新恢復了正常跳，也重新流淌了起來。

我擡起頭，宋子清站著，背對著我，著遠。

“宋子清，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問出來：“你爲什麼會這種法？”

這種是憑藉咬破手指能穿牆的法，算我不瞭解這個關於鬼怪的世界，但我至也是懂一些的，絕對沒那麼簡單！

宋子清依舊背對著我，並不吭聲。

我恢復力氣了，慢慢站起來，從後面輕拍了下宋子清：“宋子清，你本不如表面那麼慫，你藏著另外一個份，對不對？”

他轉回來了，臉卻是我悉的那副人畜無害的笑：“你說什麼鬼呢，我剛纔用的只是爺爺教我的一個防小法罷了，什麼我藏著另外一個份？你當偵探癮了吧！”

我一點都不信，正想問什麼，後卻傳來了人聲。

“小清，這娃是朋友，不用再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