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你也是老資格的考古工作者了,不知道這種地方不能高聲說話的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田子厚右手邊一個神抖擻的老者上前,略顯責備的問道。
“老師,我知道。
但是一開始我就說這種級別的墓葬最好不要讓制外的人參與進來,說不定會造無法挽回的損失……”
張建設,也就是那位制的組長,見到老者走過來,語氣抱怨的說道。
他不待見趙,是有原因的。
像這種墓葬的探尋和保護,那都是有很嚴格的人員設定的。
恰好他外甥在燕京考古系畢業,今年剛剛進制,和他在一個單位。
這種歷史年代久遠的墓葬,尤其是有這麼多銘文記載的墓葬,挖掘之后會有很高的文獻價值。
相應的,能參加這樣一次考古活,在以后的履歷上,會是一份相當有分量的籌碼。
原本,張建設是打算將這個學習的機會留給自己外甥的。
卻不想,在開掘墓葬的前一天,上頭通知他隨行人員的名單已經定。
而趙,就是那個莫名其妙頂替了他外甥的家伙。
所以,他能給趙好臉看,那才見鬼了。
“人員的安排,是上頭定下的,你現在的任務不是抱怨,而是干好你的本職工作,明白嗎?”
老人先是看了趙一眼,隨即語氣嚴厲的對著張建設說道。
“知道了,老師……”
老者都發話了,張建設只能憋著火點點頭。
“趙,接下來你就跟在我們邊!”
田子厚笑了笑,對著還在拿著本子蹲在圓口青銅鼎旁邊的趙招招手。
“這……”
所有人都出詫異的表,同時都在揣測,這個年輕人到底什麼來路?
趙沒有管那麼多,只是仔細的將鼎上的銘文記錄在手中的本子上。
記錄完畢以后,將那一頁撕下來揣在兜里,然后將本子遞給旁邊的一個中年大叔。
“你小子發現什麼了?”
跟著田子厚三人來到青銅壁面前,不等趙查看,田子厚先出聲了。
“據門口這兩尊圓口青銅鼎上的銘文判斷,這個墓葬之中,或許記載的是商周王朝更替的事件!”
趙略微想了想,據自己看到的將心中所猜想的說了出來。
“啊?!!”
“什麼?!!”
“不會吧?!!”
三個老頭瞬間目瞪口呆。
要是真的如趙所說,這個墓葬的重要就已經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期。
王朝更替,尤其是這種接近上古時期的更替,一般都是用神話傳說來延續流傳的。
這要是能確定,這個墓葬會造多大的轟?
如果真的如趙所說,那麼這就不僅僅是證明歷史事件,而是上升到了文明淵源的高度。
“你……憑什麼這麼說?”
那個之前訓斥張建設的老者,眼神驚駭的看著趙,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我也僅僅是猜測,畢竟門口這兩尊青銅鼎上,記載的銘文很有限,推敲出的結果或許會產生很大的差異。”
趙沒有一口咬定,畢竟這種事說出來太過玄幻。
他能看到千年前銅鼎鑄造的場景!!
這話說出去,誰能信?
呼……
聽著趙的解釋,田子厚旁的兩個老者都微微松了口氣。
不是他們膽小,實在是趙的這個猜測,太過驚世駭俗了。
不過這兩個老者好糊弄,但是田子厚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田老頭微微瞇著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正在研究青銅壁的趙。
按照他對這個臭小子的了解,那些話絕對不僅僅是猜測,而是這家伙真的發現了什麼蛛馬跡。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回家之后也翻看了一些文獻。
而當他無意間翻開那本他看過無數遍的《象形鳥篆文錄》之后,徹底震驚了!
前半部文錄中,很多記錄在冊的鳥篆解析都被趙潦草的字跡所否定。
而且在那些被否定的解析下面,有新的注解。
雖然看著風牛馬不相及,但是畢竟田子厚的這雙眼睛不是留著出氣的。
細細的研究和比量之后,田子厚驚訝的發現,這犢子修改之后的文錄,居然更加的清晰和順暢。
鳥篆,他倒是給趙灌輸過不,但是卻也沒發現這癟犢子對鳥篆有啥過人的天賦啊?
似乎……
從上一次的盜事件過后,這家伙越來越讓人難以琢磨了。
經過之前那一番小波折之后,通道再次安靜了下來。
大家各司其職,兩個老頭在一旁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唯獨田子厚,賊眉鼠眼的跟在趙的后,不知道想要干什麼。
“我們現在離地面的距離有多?”
突然,右手輕輕拂在青銅壁上的趙猛地轉,對著后的田子厚問道。
田子厚一愣,隨即看向一旁頭接耳的兩個老者。
“大概在十二米左右!”
許儒見老者看向自己,立刻回答道。
“十二米……”
趙微微皺眉,這個深度,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墓葬的斜上部分。
可是從回溯場景中,趙知道他們此刻的位置卻是在墓室的平下方。
“地面和墓葬的距離,會隨著時間的改變出現一些比較大的改。
尤其是在唐安這樣古代王朝聚集的風水寶地,每一次的朝代更替,都城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損壞,新建立的政權會在這個基礎上進行修繕。
所以,這種在城市中發掘的墓葬,距離上的變一般都比較大。”
田子厚似乎知道趙的疑,隨即解釋道。
趙點點頭,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他雖然有回溯本源的異能,但是這些經驗之談,卻是異能無法彌補的。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墓葬的正下方,眼前的青銅壁,也不是本來該有的樣子……”
趙收回右手,看著眾人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
張建設立刻跳出來反駁,他有他的理由。
“整個墓道的結構都很清晰,這里應該就是通往主墓室的門,而且距離什麼的都合合理。
至于青銅壁……”
說到青銅壁的時候,張建設似乎也有些遲疑了。
畢竟經過了幾千年,這些青銅壁的表面幾乎沒有毫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