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過窗簾的罅隙斜過來,打在陳星颯的側臉上,一只手抬起,在臉上投下一塊影。
陳星颯睜開眼,頭一偏,就看到了徐清規托著太在看。
不自覺地抿了下,眉心鎖起,聲線因為剛醒來而顯得滯沙啞:“幾點了?”
“快八點了。”他放下手,“要起來嗎?”
“嗯。”剛應完,就又難地閉上,抬起胳膊搭在了眼睛上。
徐清規覺得這個樣子,特別像剛睡醒的貓,帶著倦意,慵懶又嫵地發盹兒。
他湊過去,抱著的腰攬進了懷里。
陳星颯怔忪地抬起頭,額頭撞到他的下,還沒有其他作,額上就過一點溫熱,溫溫地點在上面。
“困的話就再睡會兒。”
陳星颯愣住,卻莫名神了些。
稍微推開他,能看清他的距離。
他眼里帶著笑,寵溺又溫地看著。
有沉迷睡夢中的沖,忽然直起,在他疑的剎那,低頭親了上去。
那麼清晰的,他怔然須臾,繼而涌來巨大的狂喜,抬起手攏在的頭頂,卻被飛快抓著扣了下去,狠狠摁在了床/面上。
若即若離間,嗓子依舊啞啞的:“別。”
他刷長的睫在臉頰上撓著,卻是不敢了。
陳星颯沒什麼經驗,只憑自己的覺來,不輕不重地含了會兒,手就開始不老實。
落在他yao上,掀開擺,把微涼的手指探了進去,到了腹/。
徐清規:“……”
他呼吸陡然變得/重,腰腹一,剛想有作,又命令道:“不許。”
他結滾著,難耐地閉上眼,耳加上脖子都滾燙。
…
陳星颯的睡意完全消退,低頭看著他泛紅的臉,深紅水潤,像極了剛被/過的良家婦男。
徐清規睜開雙眼,淺瞳似含了霧氣,幽暗地看著。
真夠好看的。
陳星颯心里嘟囔一句,怕再這樣下去自己又干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來。
把作孽的手出來,翻下床:“起來了。”
徐清規:“……”
轉頭著瀟灑的背影,他狼狽地閉上了雙眼。
-
兩人起來后,一起吃過飯準備去片場,徐清規從出門就一直沉默寡言,垂著眼不敢看。
陳星颯沒太搞懂是怎麼回事,以為他是為自己起火又不負責的事生氣。
想了想:“徐清規。”
睫微:“嗯。”
“你生氣了?”
他低聲道:“沒有。”
“那你裝什麼高冷?”
“……”他,又挫敗地閉上,握住了的手,無言道:“我們去看他們拍戲吧。”
陳星颯百思不得其解,走了幾步,又停下,微仰著頭看他:“你以后要是不愿意我就不那樣做了。”
“……”他抬眸,眼神控訴地看著。
“怎麼了?”
他繃著,忽然抬手抱住了。
陳星颯眼神往四下掃,不遠有人朝這邊看,不大好意思,推搡了他一下:“別抱了,有人看。”
他毫無靜,在耳邊悶悶地說道:“你就是看我不敢你才這麼欺負我。”
靜了會兒,“我…”
他又冒出一句:“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
陳星颯抬眼,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說“喜歡你”。
心里了片刻,抬手在他后腦勺上了:“以后不欺負你了。”
“……不行。”
陳星颯眨了眨眼。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他幾分糾結地開口:“但是你不能,你不能…”
“不能什麼?”
他咕囔道:“不能只喜歡我的。”
這下換陳星颯沉默了,怎麼讓他說的自己好像一個只走腎不走心的渣。
但是不得不說,確實很喜歡他的軀。
臉也好看,材也好,也非常非常好,還有他早上的表,也十分的人。
想了半天,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他的后頸上,漸漸有想往領里鉆進去的沖。
徐清規:“颯颯。”
心虛地收起不規矩的手指:“嗯?”
“你還沒回答我。”
在腦子里尋思著該怎麼說,許久,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你是第一個我主親吻的人。”
徐清規手臂一收。
“也是第一個讓我有沖的人。”
他心里有些開心,轉而又下去,問了個讓很不理解的問題:“在我失憶前,你有過沖嗎?”
“…沒有。”
他翹起:“為什麼?我不夠好看嗎?”
陳星颯不知道為什麼他非揪著這一點不放,眼皮上翻看了看天。
以前他們兩個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能對他有什麼沖,揍死他的沖嗎?
怕說出來讓他傷心,轉移話題道:“別問這個了,快放開我,好多人看。”
徐清規抬頭看向四周,確實有很多人往這邊看,他松開手,末了小聲說:“那你下次下手輕點兒,我不了。”
“………………”臉一燙,推開他,像是掩飾什麼:“說什麼話!”
…
兩人牽手過去的時候,又收獲了一大堆目,偶爾還能收到某些演員艷羨的神。
不行,這樣太招搖了。
不聲松開手,放進了口袋里。
徐清規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腳步放慢,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心看。
陳星颯走了幾步發現旁邊人沒跟上來,回頭納悶地問:“你干什麼呢?”
他沒說話,只朝著抬手。
清霽后的艷麗,絢爛的暖絨金掃在他的眼睫上,又打在鼻頭,他瓣輕抿,就這樣等著來牽。
陳星颯驀然笑起來,出潔白的牙齒,眼睛彎起,狹長的眼尾帶著勾子似的。
這是第一次沖他這樣笑,他卻難得有點兒恥,準備收回手。
陳星颯卻走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語帶笑意:“徐月亮,你怎麼這麼粘人?”
“……”
半晌,他憋出一句:“有嗎?”
“有,你個粘人。”
“……”他扭過頭不說話了。
將這一切都看盡眼底的圍觀群眾:這狗糧我不想吃了,能不能別往我里塞,噎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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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找到了好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