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晨正想將話題引到中醫上麵,李順民卻已經下了逐客令。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齊先生就請離開吧,我還有一些問題要想。”說完,李順民喝了一口酒,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
齊晨哪裏肯離開,他厚著臉皮問道:“不知道有什麽問題困擾李院長呢,我們可以討論一下,說不定……”
“討論?”李順民抬了抬眼皮,“跟你?”
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李順民的這番話,就把他們打擊得無法繼續了。但齊晨很有自信,他臉不變,繼續說道:“對,討論。”
李順民深深看了齊晨一眼,冷笑道:“我也聽說過你的一些事,知道你開了一個中醫院。但不要以為,能夠開一家醫院就是多了不起的事。這個世上,你不懂的東西還很多。年輕人虛心一點才好。”
齊晨不接話,而是提起了秦江海:“聽清雅說,李院長你對秦江海非常推崇,其實前段時間我也跟秦江海打過道。我認為,他的那些所謂的神控製,也不過爾爾。”
“嗬,口氣真大。”李順民冷笑,不過卻被齊晨引起了興趣,“那你說說,為什麽不過爾爾?”
齊晨認真地說道:“秦江海,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懂得一些神催眠的技巧,距離神控製,還差了十萬八千裏。而且,如果在沒有致幻質以及環境氛圍的襯托,他所謂的神控製,最多能影響到一兩個人,要讓幾百人都被他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齊晨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沒有係的力,不過有一些零散的力而已。”
“狗屁的大師!”
最後幾個字,齊晨幾乎是低吼出來的,震得李順民雙耳發聾。
李順民晃了一下神,忽然注意到,自己手裏的酒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碎掉了,讓他驚駭莫名。
李順民愣在當場,好半天說不出來,忽然扔掉碎了的酒杯,神激地握住齊晨的雙手。
“你……你剛才說秦江海……隻是一些零散的力……那你剛剛……剛剛我的酒杯碎掉,是你用力震碎的?”
李順民變得異常激,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齊晨沒有說話,卻突然站起,說了一句“秦江海已經被我打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然後就直接離開了,留下滿臉震撼的李順民。
“走吧。”
齊晨找到胡莫斯和梟龍。
“啥?這就離開了?”胡莫斯很不願,“我還沒喝夠看夠呢……不是,我是說,還沒清楚夢神會的況呢!”
“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清楚也沒關係,有了意外的收獲。”說著,齊晨就朝外麵走去。
剛走到門口,李順民就拉著李清雅,急匆匆地追了出來。
“齊先生,請等一等!”
李順民氣籲籲地追了上來,一把拉住齊晨的胳膊,說道:“剛才是我托大了,得罪之希你不要見怪。”
李清雅瞪大了眼睛,剛才就在奇怪,自己老爸很久沒有這麽激了,還非拉著自己出來找人。沒想到找的居然是這個齊晨,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主跟齊晨道歉。真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李院長,你不必客氣,有什麽事嗎?”齊晨笑道,這是他故意擒故縱。
李院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知道齊先生,有沒有時間,去我家坐坐?”
李清雅更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家裏已經很久沒來過外麵的客人了,來串門的基本都是李順民多年的好友和親戚。還沒有哪個外人,能夠在第一天就被邀請到家裏做客的。
李順民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立即改口道:“要是齊先生不方便的話,就……就改天吧。”
可是看李順民的樣子,哪裏是想改天,分明就是想現在。
“既然這裏正好有酒會,不如我們就找個安靜的包間去談吧!”齊晨提議道。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李順民興地說道,然後立刻讓人安排包間,領著齊晨過去了。
李清雅這才約有些明白,自己父親臉上的表,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他特別興趣的東西。但是這樣的況,已經很多年沒出現了。這個齊晨,到底有什麽吸引自己父親的地方,值得他如此高興。
齊晨和李順民去包間聊天了,剩下胡莫斯和梟龍,胡莫斯左看看右看看,也不問梟龍,很自覺地又走了進去,其名曰調查,實際是去看喝酒去了。而梟龍則獨自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距離那個包間不遠,視線也剛好能夠觀察到。
秦曉峰從山莊大堂走了出來,看見李清雅,詢問李順民的去,當得知李順民跟齊晨去包間聊天了之後,臉立即變得有些沉,跟李清雅隨便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一個個的今天怎麽都這麽奇怪!”李清雅暗自腹誹,而後又歡快地跑回去喝酒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李清雅見父親還沒有出來,已經無聊得打瞌睡了,於是司機開著自己的車,帶著一個剛認識的朋友出去喝酒了。
酒會也到了尾聲,很多人都陸續離開了,服務員開始出來收拾殘局。
胡莫斯也等得不耐煩了,他本來想跟梟龍聊天,他對這個狠角很興趣,哪知道梟龍就不想理他,了一鼻子的灰,隻得一個人坐在那兒玩手機。
大概到了夜裏十一點過,所有參加酒會的人都離開了,空的大廳隻剩下幾個服務員在打掃衛生,以及胡莫斯和梟龍兩個人。
“這個齊晨,跟一個男人都可以聊這麽久,他們倆到底在裏麵幹什麽,不會是……”胡莫斯惡趣味地說道,梟龍不為所。
終於,在快要十二點的時候,齊晨和李順民從包間中出來了。齊晨仍舊是一臉淡笑的樣子,李順民則滿臉通紅,似乎非常激。等到齊晨三人要離開了,還拉著齊晨說個不停。
“對了齊先生,你們應該都喝了酒吧,我司機送你們回去吧?”李順民熱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