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就接到了白雪的電話,說周軍去了一家鴻運的服裝廠。
爲了方便聯繫,於龍給我們每個人都配了一部手機。掛斷電話之後,我就讓於龍去那家鴻運廠子。
“居然是龐大友這個傢伙,我早該想到是他,王八蛋,居然想要我的命。”
一邊開著車,於龍一邊跟我說這個龐大友。龐大友也是做服裝加工生意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和於龍是合夥乾的。
不過那個龐大友不怎麼管事兒,把所有的事都到於龍的上,而他則三天兩頭跑財務去拿錢,拿了錢就消失不見,等沒錢了就再回來拿。
跟這種選手合作實在是太坑了,於龍忍了他半年實在是不了,便跟他分道揚鑣。誰知道龐大友說於龍做假賬騙了他的錢,老跑於龍這裡來鬧。
於龍被鬧的煩了,便找人教訓了龐大友一頓。被教訓之後龐大友倒是老實了,也不敢再來找於龍的麻煩。
原以爲事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現在這個龐大友又蹦了出來,居然跟周軍合夥搞於龍,於龍哪能不氣。
“那個龐大友會道嗎?”
“他會個屁,就會吃喝嫖賭。”
“哦,看樣子他是找了高人對付你,我想那個高人就應該在龐大友的廠子裡,正好,咱們跟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剖取嬰,這種事肯定是懂道法的人告訴的,平常人哪會知道這樣能讓死嬰變嬰靈呀。
龐大友的服裝廠離這個公園沒多遠,再加上於龍車速很快,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到了廠子門口,我也看到白雪坐在對面的小賣店裡正吃雪糕呢。
朝白雪擺了擺手,示意過來,而白雪則朝我揮手,讓我過去。我想莫不是白雪發現了什麼事吧,便立馬走了過去。
誰知道走到小賣店門口白雪就說讓我把雪糕錢付了,上沒錢。
這丫頭很喜歡吃雪糕,在這等我們的這十幾分鍾時間足足吃了十幾支,也就是說一分鐘一支。
付好了錢,我們三個人便朝服裝廠裡走,但卻被門口攔住了。於龍瞪了門口一眼,說你不認識我呀,我找你們老闆。
那門衛是真不認識於龍,但看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沒敢攔著,就放我們進去了。
龐大友的廠子也不大,院子裡總共就兩棟房子,一棟是工人幹活的,另一棟二節樓則是辦公室。
於龍帶著我直接上了二樓,而後一腳就踹開了龐大友辦公室的門。龐大友的辦公室裡有三個人,周軍就是其中之一,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著西裝的中年人。
中年人大概四十四五歲的年紀,長的很瘦,就跟竹竿子似的。他上的氣很重,普通人離他近了都會覺不舒服。
龐大友看到於龍進來就是一愣,而後便看向那個中年人。而我則是死死的盯著中年人,想來他就應該是那個煉製嬰靈的傢伙了,我能肯定他是道門中人。
“我知道你們早晚會找到這裡來,但沒想到這麼快。周軍你個蠢貨,讓人跟蹤了都不知道,不如讓那些鬼直接掐死你,留你這種廢在世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中年人罵了周軍一句,而周軍則毫不敢回,只是諾諾的站到了一邊。
周軍只是個普通人,我在他上下了鎖咒,使他的氣減弱,讓他見鬼,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尋找背後之人幫他。
那鎖咒只是道家的一個小法,但凡東邪道的人都能幫他解掉,更別說眼前這個中年人了。
他上的氣很重,讓人有一種不舒服的覺,倒不是說他本屬,應該是藏了什麼邪的東西在上。
“於龍,現在這裡的事不是你能參與的了,你先出去,我和這位前輩談談。”
我的話於龍當然是聽,他走到龐大友的辦公桌上,一把拎起裝錢的皮包而後便走了出去。
見皮包被於龍拿走,龐大友和周軍也立馬跟了出去,此時這辦公室中只剩下我和白雪還有那個中年人。
我倒沒有急著手,而是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點了支菸,對中年人說道:“前輩,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應該知道祭煉嬰靈是有損德之事。
我到這裡來並不是要和你拼個你死我活,我只想你把嬰靈母子的骨骸給我,那我立刻就走,如何?”
“呵呵,真是英雄出年,現在的年輕人竟然都如此猖狂,以爲學了幾天道法就天下無敵了嗎?
小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周霞母子的骨骸我是不會給你的,我要整死那個於龍。至於爲什麼很簡單,因爲龐大友是我的親侄子,念你學道不易,我今天就不爲難你了,你走吧。”
中年人也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一臉挑釁的看著我。我知道今天不手是不行了,我必須得拿回周霞母子的骨骸,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再找於龍的。
點了點頭,我也不廢話,朝外面一指,意思是說要鬥法去外面。而這時中年人臉上現出一詭笑,隨即他手一揮,兩個嬰靈便從他的上飛出。
屋子裡一下就變得鬼氣森森,而且那鬼氣中還夾雜著濃郁的怨氣,都能影響到我的緒。
兩個嬰靈一出現便朝我撲來,如果被他們傷到可是件很麻煩的事。我立刻就向後一跳,手中也多了幾張黃紙符,用掌心火將紙符點燃便扔向嬰靈。
嬰靈雖兇,但對紙符還有些懼怕,立刻就退了開去。這時白雪上前兩步,兩手輕擺,一條眼可見的妖氣便從的手中飛出,直接纏上兩個嬰靈。
那兩個嬰靈被妖氣纏住居然掙扎不開,而中年人則是微微一皺眉,說道:“沒看出來這丫頭居然是個妖,也好,抓你回去把你煉妖靈更能助漲我的功力,你們都不要走了。”
話音一落中年人的手中便多了一件,居然是人的一截骨。那骨被打磨的無比,上面畫滿了符咒。
中年人用手中的人骨朝兩隻嬰靈一指,那兩隻嬰靈立刻就發出一陣悽慘的嚎聲,一下就掙了白雪的妖氣。
“孩兒們,不要殺這個妖,把那個小子宰了就行。”
手中人骨再揮,兩隻嬰靈便分別撲向我和白雪,現在這兩隻嬰靈比剛纔要兇戾許多,眼睛也變了紅。
我毫不敢大意,急忙拿出一張藍的鎮邪符,口中默唸咒語,而後咬破舌尖朝符紙上噴了一口鮮。
嬰靈兇戾,但終屬,舌尖氣最盛,再加上藍鎮邪符,就算是鎮不住他們也能傷到他們。
手中紙符被掌心火點燃,我毫不猶豫的就朝其中一隻嬰靈扔出。符紙打在嬰靈上,嬰靈立刻就發出一聲慘嚎,而後就退到中年人後,不敢出來了。
“小子,本事不賴,你是何門何派?”
“終南一脈。”
手中又出現一張藍符紙,我便打算對付另一隻嬰靈,而中年人則是將那隻嬰靈了回去,說道:
“莫非你是洪啓敬的徒弟?哈哈,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小子,我與你師父關係匪淺,看來這都是誤會。
你不就是想要周霞母子的骨骸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在哪,他們就在……”
“小心。”
就當我聽中年人說話的時候,他的人骨指向了我,一道紅從人骨上飛出,直接朝我打來。
白雪見中年人忽然朝我出手,立刻就擋在我的前,被那道紅打中。紅很快就鑽進白雪的,而白雪的臉也變了淡紅。
我不知道那紅是什麼邪,一臉怒氣的看向中年人。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我獨門法,名爲索命咒。
中了咒法之人會在七天之全管裂而死,而且每天都會發作幾次,讓人痛不生。等到這丫頭的臉變了紅,那也就是管裂的時候。
小子,你跟我鬥,還差的遠呢。即便是你師父洪啓敬來也沒有毫辦法,哈哈。”
中年人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而此時我手中則是了一張五雷符。這符紙是師父畫的,可以在瞬間引來五行之雷,是師父留給我保命的。
趁著中年人不注意,我一甩手,五行雷符便飛了出去,飛到一半的時候符紙便被幾道雷包裹,而後打在中年人的上。
中年人發出一聲慘,全不斷的搐,我上前就要抓他,而這時那兩隻嬰靈又出現在我眼前,一臉猙獰的朝我撲來。
趕拿出藍鎮邪符,我便要行咒,這時中年人從地上爬起便跑,我擔心白雪也沒去追他,將白雪抱在懷裡,我的眼睛就溼了。
“幹嘛要爲我擋,你怎麼那麼傻。”
此時白雪的臉上都是淡紅,而的子已經不能了,白雪笑了一下,只是看著我,並沒有說話。
忽然臉上現出一痛苦,應該是索命咒發作了。白雪臉上的表越來越痛苦,也越來越紅,但我卻沒有毫的辦法幫。
眼睜睜的看著白雪承這種痛苦,我心如刀割,恨不得替去承。好一會兒白雪的臉才變了回來,我立刻就抱著下樓,想著趕去找樑正雲,他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