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和陸家,這段時日經曆了這麽多矛盾。
陸羽看清了陳家的品行。
不過說真的,他沒有什麽責怪的心思。
其實誰都一樣,一旦徹底看清了一個人,什麽心思都會沒有了,你能想得到的就是遠離。
遠離垃圾。
遠離對你不好的人。
話又說回來,陳澤海當年也確實救了陸明偉的命。
盡管,陸明偉最終為了陳澤海的債務車禍亡。
好像冥冥中還真有什麽因果應驗,那也算扯平了是不是?
較真起來,陸羽還得謝陳澤海,要不是他,陸羽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包括一個快樂的年。
不說其他的,也無需計較陳婉蓉曾經是未婚妻的事實,好說歹說,都是陸羽的兒時玩伴。
人是有的,不可能撂下一句就當我不認識你,從此以後就真的形同陌路。
無意中上,多多也會有所的。
而且陳婉蓉尋死那時,唯一記得給電話的就是他。
陸羽看得出,陳婉蓉當時的確流出幾分悔意。
所以,他一看到陳婉蓉突然像得了失心瘋,就不由得心下一。
“走得這麽匆忙,遇上了什麽事?”
一想到這個,陸羽就坐不住了,然而他一轉,就看到了楚飛雪。
“你......”
“我跟你一塊去。”楚飛雪說道。
剛才,陸羽一上樓。
楚飛雪後腳就跟著上來了。
是個無家可歸,寄宿在學校的一條可憐蟲。
卻是隻吃了一頓飯,陸家三口,就為自己提供了一個穩定的住。
也真切地到了,陸家是真的把當作了家人對待。
因此,楚飛雪上樓,是想對陸羽說聲謝謝的。
看見陸羽在臺喝茶,就走了過去。
當走近,順著陸羽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陳婉蓉接了一個電話,隨後驚慌失措離開的一幕。
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想到,陳婉蓉是遇上了什麽大事,才會表現出這種反應。
一見陸羽,就知道陸羽想去幹什麽。
急之下,楚飛雪提出要跟著一起去。
陸羽剛想開口拒絕,轉而卻又想到了一件事。
他不是普通人了......
他可是會武功的!
自己的變化,陸羽再清楚不過了,一打兩三個,陸羽自問應該還是應付得來。
再說,在這時候跟楚飛雪理論,非常不明智,等楚飛雪回心轉意,陳婉蓉早就不見了。
“好吧,但是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就悄悄的出去,好嗎?”
“嗯。”
“那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就一起下樓。
陸羽編造了個謊言:他要和楚飛雪出去散散步!
這麽一來,陸瑤就不會跟著了,李大牛也是。
別墅那麽大,家裏要是隻剩下兩個人,陸羽怎麽想,都覺得不太安全。
李大牛能留下來照顧陸瑤是最好的。
一出門,陸羽就拖著楚飛雪的手跑了出去。
他務必要在陳婉蓉下山離開之前跟上。
同時,他也給陳婉蓉打了個電話,試探地問:“喂,陳婉蓉,你要不先回來,吃完晚飯再走?”
“啊!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就這樣!”
陳婉蓉慌慌張張地掛斷了。
這也坐實了陸羽的猜測,陳婉蓉是有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事。
在跑到一半路的時候,陸羽看見了陳婉蓉的影,他馬上用手機了一輛網約車。
而他腳步不停,遠遠地跟著。
楚飛雪的臉滾燙得厲害。
想,要是永遠都被陸羽這麽牽著就好了。
在快走到山下的時候,一輛車也徐徐朝著山上開駛過來。
陸羽一看見車牌,頓時就放下了心,他的車比陳婉蓉的車先到了。
上車以後,陸羽就讓司機大哥慢慢的跟上去。
也不過五分鍾的時間,陳婉蓉也上了一輛網約車。
“跟上!”
“好嘞!”
司機大哥輕踩油門,車子也開始提速。
前車在濱海路行駛了一段,便離開主幹道,朝著舊城區駛去。
之後就駛出舊城區,駛向郊區。
直至到了一座廢棄屠宰廠房,前車停了下來,陳婉蓉也從車上走出,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他和楚飛雪也下了車,悄悄地跟上。
這座廢棄屠宰廠,是八十年代末的禽畜加工廠,這二三十年過去,也一早報廢,平常說得上是人跡罕至。
然而在這時,廢棄屠宰廠門口,卻停了兩輛奧迪,還有三輛商務車。
很顯然,這其中絕對是有問題。
陸羽再一次牽上楚飛雪的手,繞過正門,由另一邊長滿雜草的地方繞了過去。
再說陳婉蓉。
失魂落魄的從陸家別墅出來,茫然地往山下走,手機卻突然響起,一看是張一凡的號碼,想也沒想就掛斷了。
可是沒過一分鍾,陳澤海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按下撥通鍵,傳來的卻是張一凡的聲音。
“嗬嗬,陳婉蓉,你行啊你,居然學會不接電話了?”張一凡獰笑道。
陳婉蓉這時也到不妙,問,“張一凡,你想幹什麽?你怎麽會用我爸的手機打給我?”
一說到陳澤海,張一凡當即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呸!陳婉蓉,你老子現在在我的手裏!我現在命令你,馬上來到城東郊區的廢棄屠宰廠,你別想著報警,更不要試圖找什麽人幫忙,不然我就先打折你老子的一條!”
“啊,我要死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劈裏啪啦......”
與此同時,陳澤海的慘,和拳腳撞擊皮的靜,也傳了陳婉蓉的耳中。
綁架!
陳婉蓉馬上就意識到這一點,爸給張一凡綁架了!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一時之間,就了分寸。
“好,我去,我去!你不準傷害我爸!不然我一定會報警!”
“嗬嗬嗬,小婊~子,你還是來了再說吧!”
張一凡獰笑著掛斷了電話。
後來發生的一切,也不需要再繁瑣述說了。
陳婉蓉心神大,衝下山了一輛網約車,就來到了張一凡提供的地址。
......
廢棄屠宰廠每個方向都有一道門。
陸羽帶著楚飛雪,從另一道門神不知鬼不覺地鑽了進去。
一進廠房,張一凡猖獗的聲音,也一不的傳陸羽耳中。
“我去你嗎的,陳婉蓉,你是第一個把我甩了的人!你他嗎居然敢把我甩了?”
“張一凡,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把我爸放開!”陳婉蓉焦急的道。
“哈哈哈哈,陳婉蓉,這個老家夥什麽都代了,陸羽串通程東升,利用合同上的小問題要勒索我十個億!你知道嗎?是十個億!如果我現在就把他放了,這不是要我放虎歸山嗎?你是當我是傻呢,還是當我是傻呢!”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陳婉蓉,你倒是跟我說說,這件事該怎麽算了吧!”
張一凡說到最後,激得咆哮起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陳澤海掌握的東西,分分鍾能讓宏圖地產宣告破產!
一想到這個,張一凡就後怕不已。
“爸!你怎麽能這樣!陸羽和程東升隻是幫你解決問題,沒有你拿著合同去勒索!你要是這麽做,會害死陸羽的!”陳婉蓉氣急的道。
被暴揍得如豬頭一般的陳澤海,本來是萎頓得像是丟了半條命。
聽見陳婉蓉這個說法,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他恐懼地看了張一凡一眼,便激地大起來。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這個死丫頭,我的命都快保不住了,你竟然幫著那個狗東西說話!我是你爸!他隻不過是半路撿來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