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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寶無雙》 第七百八十四章 修內司窯,巨然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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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奪上手細瞧,這件青釉海棠瓶,確實符合南宋窯的基本特征。

這樣的東西,很難用開門不開門來形容,吳奪覺倒是沒問題的,但還是又聽了聽。

這確實是一件南宋窯。

南宋窯,基本是承襲北宋的汝窯和窯來的。

北宋的汝窯和窯存世時間都太短, 是因為開設之時都是在北宋末期,不久之后北宋就亡了。

“靖康”之后,宋高宗趙構逃到南方,定都臨安(杭州),史稱南宋。

南宋窯是設在臨安的,同時不止一,分為窯和新窯。

窯就是現在所說的“修司窯”,窯址在凰山下;新窯就是現在所說的“郊壇下窯”, 窯址在烏山下。

這倆窯址所在的山名,有點兒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覺。

實際上,修司窯所出瓷的工藝水準,同樣也要遠高于后來的新窯郊壇下窯。

而這一件南宋窯海棠瓶,吳奪聽得很清楚,就是修司窯!

司這個部門,在南宋隸屬于匠作監。這個匠作監的其中一項重要職能,就是皇室用的配給。這可以類比于清代的務府造辦

司窯,是繼承了汝窯和窯的特點的同時,還借鑒了浙地龍泉窯的燒造技法。

吳奪不由記起了大名鼎鼎的明代《格古要論》中的描述:

宋修司燒者,土脈細潤,青帶紅,濃淡不一。有蟹爪紋、紫口鐵足。好者與汝窯相類······”

從傳世的修來看,和南宋哥窯在胎質釉等等方面,都有很高的相似之,所以才有“哥不分”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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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郊壇下窯,相對還是容易區分的。

青釉, 是修窯常見的釉, 不過即便都是系,也有些許差別。

吳奪看的這一件,是那種比較淺的藍綠,屬于上品;還有灰綠、黃綠等調的,自是不如。

這件海棠瓶,還有一點比較特殊,就是型大。一般來說,南宋窯的瓶的高度,極有能過三十厘米的,這件卻有一尺多高!

“爺爺,這件不僅是南宋窯,依我看······”吳奪看完之后,簡單說了幾句。

吳大志點點頭,“又是一件過億的東西!吳鏑這和尚,擺在外面架子上的東西都這麼值錢,難不保險柜里都是無價之寶?”

“爺爺,和尚這個稱呼······”

“他不是去九華山當和尚了麼?難道我說錯了?”

“沒錯,沒錯。”吳奪也不跟老財主多辯, 就此轉了話題,“那咱們先不看下面的柜子,去開保險柜?”

“好菜留到最后吧!就手把柜子先看了。”吳大志說著,就手打開了下面的柜門。

吳奪蹲一看,柜子里也分出了上下兩層。

下層是碼放整齊的一些書。

這些書最早也就是到民國時期,沒有古籍;而且也沒有什麼鑒定類的,多是一些史論和文學類的。同時還有幾本化學書籍。

而上層,居然全是圓筒狀的書畫盒,還有直接捆著的卷軸,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多個。

“不會全是古代字畫吧?”吳奪覺得心跳有點兒加速。

“分頭看!”吳大志說著,已經拿起了一個最大的書畫盒,吳奪也先從書畫盒開始看。

結果,吳大志從書畫盒里拿出并打開的,竟是一幅印刷品······

容倒是很震撼,畫圣吳道子,《送子天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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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幅印刷品的品相還是不錯的,屬于印刷品中的印鈔機。但再不錯也是印刷品。

當然,這幅畫的真跡也不可能在吳鏑手上。

吳奪也是面苦笑,因為他從書畫盒里拿出并打開的是一幅《蘭亭序》······

這幅還是印刷品。

“他想干什麼?”吳大志順手將“送子天王圖”往旁邊一放,又拿起了另一個書畫盒。

吳奪也拿起了一個,同時說道,“爺爺,其實好的印刷品,比差的仿品好看。”

吳大志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繼續看畫。

不曾想,這二十多個書畫盒連帶卷軸,絕大部分都是印刷品!倒全是歷史上的名家名作。

只有一幅不是。

這一幅所放的書畫盒,和其他的書畫盒沒什麼不同,但是吳奪一拿出來就發現了,這是清代乾隆朝的一流裱工!

而祖孫兩人將畫展開,都是不由眼前一亮!

裱工是清代乾隆朝的,但是畫心卻要老得多!

絹本。

看起來至能到宋!

這圖上并沒有任何款印和題字,只有畫心容。

“江山歸棹圖。”吳大志看完了畫,還給總結了一個名字。

而吳奪主要就是一邊看一邊聽。

這幅畫鑒定難度很高,他不敢托大,而且為了節省時間,所以直接聽了。

結果。

巨然的真跡!

巨然,五代末北宋初的畫壇一代宗師。

巨然是他的法號,他的真實姓名不太好確證了。因為南唐亡了之后,他到開封的開元寺出家為僧,所以留下了巨然的法號。

巨然最擅長的就是山水,后世曾稱巨然為南方山水畫派之祖。

正所謂:前之荊關,后之董巨,辟六法之門庭,啟后學之蒙瞆,皆此四人!

荊浩、關仝、董源、巨然,也被稱為五代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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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除了仿石濤,也仿巨然,他曾經有一幅仿巨然晴峰圖,拍了一個多億。

這是張大千仿品的價格,至于真跡······

這幅“江山歸棹圖”的畫心,縱約四十厘米,橫長近兩米,畫心完整;雖然在清代乾隆時期重新裝裱過,但也沒看出什麼修補過的痕跡,應該只是重新裝裱。

吳奪一時也不好估價,但肯定是得以億論價了。

當然,這幅畫沒有任何題款和鈐印,如果找不到傳承有序的明證,想以巨然真跡出手,其實是有很多現實障礙的。

但如果歸吳奪所有,他是不會出手的。

“看出門道來了?”吳大志見吳奪沉不止,就此問道。

“依我看,像是巨然的畫作!”

“五代末的巨然和尚?嗯,確實很像他的風格······”吳大志頓了頓,又道,“吳鏑現在也當和尚去了,結果這個柜子里,只有一幅真品,也是和尚的作品。”

“爺爺啊,您是離不開這茬了。”

“算了,不說了,把這幅畫小心收好,咱們去開保險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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