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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志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吳奪的肩膀。

吳奪看著化，一時有些恍然。

它是那麼的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吳奪甚至冒出了一種念頭，一切關于諦聽之象，都是自己的幻覺······

但很多事，卻又能實實在在的印證。

“哥？”吳奪嘗試著又了它一聲。

沒想到, 化的眼神忽而一變，瞬間出現了以往的蛋腚狀態。

啊？

吳奪不由一怔。

化接著掙了幾下，仿佛要離吳奪的手。

吳奪回神，就此將化放到了地上。

只見化向前走了幾步，停住，又扭頭走了回來。而后, 便在吳奪和吳大志周圍來回慢慢踱步。

“它到底走沒走？”吳奪忍不住掏出煙來, 點了一支。

吳大志也點了一支煙，“化一直都在, 你是說諦聽分走沒走？”

“是啊，它······”

“白犬不是諦聽，而是諦聽的前。”

吳大志又想了想，“化在地藏廟旁降生，又應了前白犬之形，或許，它只是被加注了一點靈。這點靈，可以讓它承載諦聽的種種神異；但這些神異，何時來又何時走，卻不是它能決定的。”

“您的意思是，化現在可能了很多神異，但有些基本的靈還在？”

“大致如此吧。這是我的看法。”

“那您，剛才看到天空中的······”

“你又看到所謂的‘金虛影’了？”吳大志打斷反問。

“是的，而且消散之后，化的狀態立馬就變了。”

“我還是沒有看到。”吳大志接著指了指化，“化在吳鏑走后, 狀態是有些瞬時變化，但現在, 你看，好像又恢復了。”

吳奪再度看向化，確實好像又沒了小土狗的蠢萌可。其實他一聲“哥”的時候，化好似就又“變”回來了。

“一點靈······”吳奪心想，化這個“分”，確實有點兒特殊。

想來想去，頭有點兒大。

于是他干脆重新來到化跟前，“哥，你能不能聽懂我說話？”

化居然點頭了！

吳奪心頭一喜。

“哥，我帶你去那邊看看。”說著，吳奪又抱起化，向曾經開過口的山壁走去。

吳大志笑了笑，也沒有阻攔。

結果，化再度面對此山壁，卻沒了一開始的那種了然悉，它甚至好像忘了自己曾經進去過。

“好了，不要再試了。”吳大志擺擺手，“就像你說的，化的基本靈還是能保持的；但是，特殊的神異，以及有關九鼎的知力······有些東西，應該是沒了。”

“那您說，化會不會就此開始正常生長？”

“有可能啊。在之前，它算是被‘加持’了，而且負有重任；而之后，相當于‘自由’了。”吳大志頓了頓，“不要想了，到底怎樣，以后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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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咱們先回吧。”吳奪徐徐吐出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吳奪還是沒斷了琢磨這事兒。

若化真正出現“諦聽分”的神異變化，那麼現在就會整個兒不見了。

若化只是一個“載”，那麼諦聽的神異“離”之后，化就完全沒了靈，那麼現在就是一條普通的小土狗。

而吳大志的所謂“一點靈”之說，很符合化的種種實際況，也算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因為“諦聽分”，肯定是要走的。

吳奪舍不得的，其實是“哥”，而非“諦聽分”。

······

祖孫兩人帶著化，離開了山谷；走到村外一小路口，吳奪借機停住了。

“爺爺，您看！”吳奪拿出了吳鏑給他的那一件白玉塔頂，同時開了手電照。

“嗯？”吳大志看到，在這件白玉塔頂上，卡著一張折疊條的白紙；白玉塔頂底部兩側有鏤空，利用兩鏤空，穿過紙條，正好卡住。

當時，吳鏑將這件白玉塔頂放在吳奪的掌心，又輕輕按了一下示意，吳奪就發現了端倪。

但是吳鏑顯然有不讓他說出來的意思，而且當時不適合追問這個，吳奪便就此收了起來。

而最后吳大志問吳鏑還有沒有什麼要待，吳鏑的回答則是，白玉塔頂已經給吳奪了。

“原來如此。看來，他走之前，最后的東西，給你了。”吳大志點點頭，“這里不方便，你先收好吧，等咱們回了酒店再看！”

“好。”吳奪點了點頭。

來到長林村那戶人家門口，祁六斗和葛亮走了出來，老兩口跟在后面。

之前他倆進去坐了坐，喝了點兒水；老兩口盛留飯，他倆婉拒，接著告辭要走，準備上車再給吳大志打電話。

結果他倆出了院門，正好吳大志和吳奪也來了。

四人就此告辭上車。

老兩口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之前拿了吳奪一張票子。

······

回到門州的酒店，四人先一起吃了飯，商量著先休息，明天上午再議事。

吳奪睡前又到了吳大志的房間，帶著那件白玉塔頂。

“爺爺，您說，要是鏑叔這次來，遇不上咱們呢？”吳奪一邊從白玉塔頂上出那條白紙，一邊問道。

吳大志捻手指，“或許會給我吧，又或許······算了，事實已定，就別假設了。很多事看似偶然，其實是必然。還是先看看紙上有什麼吧。”

吳奪出了那條白紙，接著一點點展開來。

整張白紙比掌還小。

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和附帶的六個字。

地址是燕京的某個小區的某棟樓的某套房。

附帶的六個字是：門六柜八，生日。

“看來，房門有碼鎖，碼六位。房間里應該有保險柜，碼八位。”吳大志說道，“碼，都是吳鏑的生日，只不過選取位數不同。”

吳鏑的生日，吳大志肯定知道；吳奪便也沒多說，又問道，“這是鏑叔在燕京的房子？”

吳大志點了一支煙，“我不知道這事兒，他也從來沒說過。他原來的房子不在這里，怎麼理的，我還是不知道。”

“爺爺，這柜子里想來應該都是古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