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養母給我換上舒茵的一條子,又畫了一個淡妝,才滿意地帶我出門。
那子的領子低的嚇人,我真不知道我這是去相親,還是去人家。
見麵的地方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咖啡廳裏,對方要求單獨見麵,因此林雅蘭隻將我送到酒店門口。
“記住,千萬不許得罪人家。”
林雅蘭囑咐了好幾遍,看著我進去,才離開。
來到咖啡店裏,我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座位上。
這就是我這次相親的對象,張天雄。
他比照片上看上去憔悴不,看見我,他笑著站起來。
在座位上坐下,我點了杯拿鐵,兩個人就那麽尷尬地坐著。
“舒小姐,對這樣的見麵很不適應吧?”張天雄主開口。
我尷尬地笑笑。
“其實我也是,這是我第一次相親。”張天雄笑得很溫和。
這男人比我想象中隨和,讓我一下子放鬆不。
“其實這次相親,是我父親的意思,我知道像你這樣年輕的孩,本不缺人追求。這次見麵,怕是讓你為難了吧?”
林雅蘭說張天雄是負責銷售業務的,不得不說,他的確能說會道,三言兩語下來,我就沒一開始的拘束了。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完全是被他父親來的,本對我沒什麽想法。
這讓我鬆了口氣。
我們兩個完全像朋友一樣聊天,很快就聊到了他的亡妻。
張天雄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我的妻子,我倆從小認識,大學畢業後結婚,不過很可惜,我是克妻命,結婚才幾年,就被我克死了。”
張天雄苦笑著說,眼神裏滿是哀傷。
不得不說,張天雄的老婆很漂亮,氣質也好,一看就是名門淑,隨便甩我幾條大街。
“克不克這些,不過都是迷信,你不要自責了。”我安道。
不想張天雄搖頭。
“我以前也不信這些,但最後,我不得不信……”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繼續安他。
喝完咖啡,張天雄開車送我回家。
小車停到我家樓下,我正要下車,他突然開口:“舒小姐,明天你幾點有空?”
我愣住。
我沒想到他竟然還想約我。
“我想,如果見了一次就不再見麵,舒小姐不好跟家裏人代吧?”張天雄解釋道。
我突然慨這個男人的心細。
“我明天沒課,看您方便了。”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算不算過分。”
“您說。”
“其實明天是我妻子的忌日,我想請舒小姐陪我去掃墓。”
我很震驚。
對於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生,竟然帶去掃前妻的墓,這未免有些詭異吧?
“不好意思,舒小姐,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張天雄尷尬地笑,“主要是我父親一直很厭惡我沉浸在上一段裏,所以才會安排這一次相親,如果你明天不和我出去,恐怕他都不會放我出門……”
我突然不知說什麽。
這張天雄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那麽怕他爸?
不過看他一副乞求的樣子,我也不好拒絕。
反正我也需要跟林雅蘭差。
“行,明天你還是來我家接我?”
見我答應,張天雄喜形於。
“太謝謝你了,舒小姐,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和張天雄告別後,我一回到家裏,養父母就圍上來。
“今天的約會怎麽樣?”
“還行……”我含糊其辭道,“張先生明天約我出去。”
養母林雅蘭頓時笑開了花:“我就知道我們家淺淺還是很有魅力的,來,我給你準備明天的子。”
養父也對著我出了難得的笑容:“淺淺,你要好好加油,如果真的嫁了張家,你這輩子可就輕鬆了。”
看著養父母從未有過的熱,我心裏隻覺得可悲。
第二天,張天雄一大早如約來找我。
林雅蘭給我找了一件更暴的子給我穿。
幸好容祁不在,要是他看見了,一定會先弄死我,再劈死林雅蘭和張天雄。
張天雄一進舒家,養父母兩人就趕熱切地招呼他。
“林阿姨,舒叔叔,我這次想帶淺淺去附近的郊區散散心,可能要在外麵住一晚上,你們沒意見吧?”張天雄笑道。
我愣住。
什麽?
要在外麵過夜?
之前怎麽沒聽張天雄提過?
我剛想開口拒絕,不想養母就先回答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給淺淺收拾一下行李,你們等等啊。”
說著,養母旋風一樣地衝進了我的房間。
我蹙眉看了張天雄一眼,低聲道:“過夜?我們不是隻是去掃墓嗎?”
“不是S市人,是旁邊W鎮人,的墳墓也在那裏。你放心,後天早上我就會送你回來。”張天雄道。
我覺得有些不安。
雖然張天雄看上去不像壞人,但和一個才見過一次麵的男人出去過夜,我還沒開放到這個程度。
可很顯然,現在的局麵,本不是我說了算。
養母雷厲風行地收拾好行李之後,就將我和張天雄推出門。
坐進車裏,我終於忍不住不悅地開口:“張先生,我希你以後能把事跟我先說清楚,如果知道要在外麵過夜,我是不會答應你去掃墓的。”
張天雄依舊是一臉好脾氣的笑容。
“舒小姐你不用生氣,我定的是兩間房間。”
這本不是幾間房間的問題好不好。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和你去,麻煩你把我送回學校吧,我今天住宿舍,謝謝。”
“舒小姐,你不用那麽生氣,這次是我不好,我太太老家的河鮮很好吃,我請你吃晚飯做補償。”
張天雄這溫和又強勢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我剛想開口,他突然按了一下車上的一個按鈕。
車廂響起溫和悅耳的音樂。
“舒小姐,你不要生氣,聽點輕音樂放鬆一下,我們很快就到了。”
說來也奇怪,我原本一肚子的火,可在聽見那個音樂的時候,人真的突然平靜下來。
上一秒還恨不得跳車出去的我,此時竟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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