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今天沒有出門，關在房間里學習電腦知識。林浣溪上午去醫科大上過兩節課后，下午也呆在家里給他做計算機老師。

　不可否論，秦是醫方面的天才。可是，就電腦技而言，他絕對是小白中的極品。

　直到現在，他還沒辦法理解自己怎麼會中毒的。

　這電腦只有自己過，別人又沒有用。怎麼可能會中毒呢？是誰下的毒？

　做為一名高明的醫生，秦清楚，有因，才會有果。如果是人中毒，那麼，必然是人為的下毒或者誤食了什麼食。

　這電腦中毒是個什麼況？

　經過林浣溪一番詳細的解釋后，秦才恍然大悟。他瞪大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我們相隔那麼遠，別人都可以下毒？”

　“------病毒是通過網絡傳播的。有網絡的地方，就可能會有病毒。”

　“那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中毒呢？”

　“裝殺毒件。如果有病毒侵，殺毒件會提醒你刪除。”

　“裝了殺毒件以后就不會再中毒？”秦一臉驚喜。這東西簡直是江湖中盛傳的‘靈丹妙藥大還丹’啊。

　“大概會是這樣。不過，你以后盡量去那種網站。”

　“------我不小心點進去的。”秦尷尬地解釋。

　“你還是想好怎麼去給你的學生解釋吧。”林浣溪說道。

　“我就說中毒了。他們想必會理解的。”秦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王九九的號碼，不知道怎麼會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秦剛剛按了接聽鍵，里面便傳來王九九的聲音。說道：“秦老師，你和小澤圓的關系很好嗎？”

　“小澤圓？我不認識他啊。”

　“你不認識？不認識你幫打廣告？我還以為你和關系很好呢。”王九九在電話那邊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沒有幫打廣告啊。”秦疑地問道。他哪里幫別人打過廣告？

　林浣溪不忍再聽，輕輕地關上門跑出去了。

　聽到秦一本正經地樣子，王九九的笑聲嘎然而止。有種被噎住了的覺。

　“秦老師，你不會真不知道是誰吧？”

　“真不知道。聽名字好像是東洋人？我沒有和東洋人打過道，連患者里面都沒有東洋人。”

　“-----男人都會和打過道的。”

　“可是，我真沒有。”

　王九九被秦給打敗了，說道：“小澤圓就是你發給我們消息里面圖片上的那個人。”

　“-------”這次，到秦差點兒被噎死。

　“秦老師，你落伍了。找人好好地給你上堂課吧。”王九九調侃著說道。

　“哈哈，我只是電腦中毒了而已。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哦。我就假裝相信你吧。不然的話，你不是太難堪了？哪有老師給學生發這種網址的？”王九九在電話那邊笑地不過氣來。

　“王九九同學，有什麼事嗎？”秦厚著臉皮問道。他準備在王九九說沒事之后，他就立即掛斷電話。

　“當然有事兒了。秦老師，你今天怎麼沒有來學校？”王九九這才恢復正經，沒有再開玩笑。

　“我都被學校解雇了。還去學校做什麼？”秦苦笑著說道。

　“可是，我們都來了。”

　“你們是學生，去上課是理所當然的啊。無論是誰教你們這門課，你們都要去上課。”秦說道。

　“我們是去聽你講課的。”王九九氣憤地說道。

　秦沉默了。學生的堅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沒來，來的是之前教《經選讀》的朱老師。他說，不愿意聽他講課的學生可以出去。結果我們全都走了。李同學的昨天踢球骨折了，是被兩個男生架著逃出去的。咯咯，笑死我了。”說到后面，王九九在電話那邊咯咯地笑起來。

　“唉。你們沒必要這樣。你們是學生，無論是誰教你們，只要能夠讓你們學到東西就了。”秦嘆著說道。

　“秦老師，你就別勸我們了。我們都是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前你不來的時候，我們都把朱老師喊做‘朱媽媽’，把他講的課稱為‘朱媽媽的搖籃曲’。還有人特意跑到他的課堂上去睡覺，目地是為了讓他催眠自己。這樣的老師能夠教我們什麼東西？”

　“你們這麼鬧，學校那邊怎麼說？”

　“學校？我管他怎麼說。什麼時候把你請回來，我們就什麼時候上課。”

　“王九九，你不要帶著大家逃課。”秦嚴厲地說道。他擔心這罷課事件是王九九一手策劃的，他很是清楚這個孩子在這班學生中的影響力。

　“秦，你不要丟下大家逃走。”王九九也固執地說道。“我們等著你回來。再見。”

　不給秦說話的機會，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郭主任辦公室里煙霧繚繞，原本為了保持形象的郭主任今天主找朱老師要了一黃鶴樓。

　“郭主任，我看，一個勸退名額不夠。至得十幾個。”朱老師窩在沙發里，一邊吐煙圈，一邊說道。好像這樣就能夠把他心中的悶氣給吐干凈了。

　“十幾個也不夠吧？得四五十個。”郭主任沉著臉說道。

　朱老師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坐起來，說道：“主任，這可使不得。這是要擔責任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要擔責任了。勸退十幾個，和勸退幾十人有什麼區別？不全都得我來擔這個責任？”郭主任沒好氣地說道。這個老朱還真是沒腦子。連自己說的反話都聽不出來。

　看到郭主任發火，朱老師反而變得謙恭了些，說道：“那現在怎麼辦？那群學生不愿意聽我的。我也沒辦法教下去。你只能另請高明了。”

　“我準備親自去教他們。我就不信這群學生有三頭六臂。”郭主任狠狠地把吸了兩口的煙按進煙灰缸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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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敞豪華的辦公室里，聞人牧月斜靠在轉椅上。腦袋向著辦公室門，姿勢慵懶的通過一扇落地大窗去俯窺這個城市的燈火瀾珊。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不自的，從聞人牧月口中誦出這樣的句子。

　“小姐，你說什麼？”正捧著文件夾向匯報工作的馬悅一臉詫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突然間想起一句詞而已。你繼續吧。”聞人牧月說道。卻沒有轉過臉看向馬悅。

　“凱旋集團已經同意賣地給我們，不過要求的價位比我們開出的價格上浮百分之五。”

　“給他百分之三。”

　“是。金城博雅和我們合作的九重天花園已經竣工，預定率達到百分之三十。”

　“讓市場部加大廣告投。三個月銷售額要達到百分之七十。”

　“和波音公司的談判陷僵局。國政府以有可能泄國家機的名義介談判組。拒絕向我們提供私人飛機的核心技。”

　“買。買技。同時也去買他們的議員。”

　“是。我會讓人繼續作。”馬悅說道。看著聞人牧月的后腦勺，一幅言又止的模樣。

　“沒有事了？”聞人牧月問道。

　“大概就是這些。”

　“有就有。沒有就是沒有。我不喜歡聽大概這樣的字眼。”聞人牧月說道。

　“是的。小姐。還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匯報，秦遇到了一些麻煩。”馬悅說道。

　聞人牧月的腳尖輕輕一點，在轉椅的帶下，終于用那般般畫的麗面對著馬悅。

　“出了什麼事兒？”聞人牧月問道。

　“他因為沒有教師資格證書，被醫科大學中醫藥學院給解雇了。”馬悅簡潔地匯報著說道。

　‘撲哧’一聲，聞人牧月掩笑起來。

　這一刻，原本就漂亮之極的人更是艷不可方。

　“小姐。”馬悅詫異地看著聞人牧月，不知道為何突然發笑。

　“你說，他這是何苦呢？”聞人牧月抬眼看著馬悅問道。

　“不知道。”馬悅如實回答。一個拒絕了能夠繼承億萬家的男人，想去做一個老師還被解雇。說不定還真是沒有人愿意相信。“小姐，要不要給教育部打個電話？”

　知道，眼前的這位主子想讓秦欠‘恩’呢。

　“不用了。如果他連這樣的事都解決不了，那也辜負了你給他的六十五分了。”

　“好的。我們已經初步制定了小姐和其接的計劃。不知道小姐預期的目標是什麼？”

　“目標？”聞人牧月輕笑著搖頭。“這不是商業投資。我要和他見面，只是想要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已。”

　聞人牧人從坐椅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有些人。會讓人覺得，世界上無人舍得對不好。

　然而，這個人。就是得不到一直盼著的好。

　如果一個人遇到這樣的男人，那麼，是不是活該要淪陷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