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鍾楊穎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慌忙在床頭翻找著,但卻沒找到夏雲傑給的那張符籙。
「吳英!趙嫂!」鍾楊穎翻找了一陣子后,突然打開臥室的門大聲了起來。
很快鍾楊穎的保鏢兼司機吳英,還有家裡的保姆,一位年紀大概四十齣頭的中年婦急匆匆趕了過來。
「我房間枕頭下面的一張黃紙符誰拿走了?」鍾楊穎見兩人趕來,劈頭就問道。
「老闆,沒有您的吩咐,我從來是不進您的臥室的。」吳英一如既往地平靜道。
「您,您說的是上次您代過的裝在香囊里的那張黃紙符嗎?今天上午您上班去后,我收拾您的房間時就沒看到了,當時我還奇怪呢。」趙嫂見鍾楊穎臉難看,回答的時候不有些張。
「你確信?」鍾楊穎聞言臉不蒼白了一分,
「是的。」
「那麼說……。」鍾楊穎見趙嫂回答肯定,兩眼不一亮,卻是突然想起了夏雲傑。
如果說之前還尚存疑心,不能肯定自己不做惡夢是偶然還是因為那張鬼畫符的緣故,但現在已經百分百肯定,自己不做惡夢是因為那張鬼畫符的緣故。
「老闆,需不需要去保安室調看監控錄像?」吳英神冷靜地問道。
「暫時不用,你去準備下車子,我要出去一趟。」說完鍾楊穎揮揮手打發走趙嫂和吳英,然後拿出手機給夏雲傑撥去了電話。
夏雲傑是在快到徳雅小區時接到了鍾楊穎的電話,他很奇怪也有點忐忑鍾楊穎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曾經對他有過「非分之想」。
「鍾姐好久不見,有什麼事嗎?」接起電話后,夏雲傑心虛地問道。
「你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你。」鍾楊穎說道。
「現在?」夏雲傑心裡不一個咯噔,腦海里卻不自浮現出鍾姐那風韻猶存的段和姣好的容貌。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正直氣方剛的男人,如果說夏雲傑對鍾楊穎一點想法都沒有,那絕對是虛偽。但那種想法純粹是發乎與男人的原始慾,是一種純的,這卻不是夏雲傑能接的。
在他的思想里,男歡,除了慾還應該有的存在。
「是,就現在,我又做惡夢了!」這個時候鍾楊穎倒沒顧得及往男的事上去想,聞言道。
「又做惡夢?」夏雲傑聽說鍾楊穎說自己又做惡夢,不大為吃驚。
按他的判斷,鍾楊穎無非是不小心沾染了點不幹凈的東西,只要自己那符籙往枕頭底一放,那髒東西估計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重新找上門呢?
「是啊,又做惡夢了,而且你給我的符籙也不見了。」鍾楊穎說道。
對於鍾楊穎說符籙不見了,夏雲傑倒沒放在心上。像鍾楊穎這樣的富婆,既然不做惡夢了,自然不會把一張鬼畫符珍而重之地藏起來,多半是自己扔了。只是如今又重新做惡夢,不好意思說罷了。況且,那驅邪符只是用最普通的黃表紙和硃砂畫的,一旦開,時間長了本就會失效,就算鍾楊穎不扔掉,過不了幾天也會自失效。
真正讓夏雲傑到奇怪的還是為什麼鍾楊穎又會做惡夢?莫非他的驅邪符本就沒有趕走那髒東西?
這怎麼可能!夏雲傑暗暗搖頭,他對自己的符籙還是有絕對的信心,雖然那張符籙是他年時代畫的。
「你住哪裡?我現在去找你。」既然想不通,夏雲傑只好準備親自上門勘察一番,看看究竟問題出在哪裡。至於這半夜三更登門拜訪一位對自己曾經過心思的富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夏雲傑這個時候卻是沒去想。
鍾楊穎是一位在商界沉浮多年的強人,夏雲傑這麼一說,便聽出來夏雲傑絕不是酒吧服務生那麼簡單,之前說什麼鬼畫符也多半是騙人之話,心頭不一寬,急忙道:「我這邊你不好找,你現在在哪裡,我開車去接你吧。」
「徳雅小區。」夏雲傑倒想說打個的士方便的,無奈手頭張,只好老老實實把地點報給鍾楊穎。
「徳雅小區,好,我馬上便去接你。」鍾楊穎倒是乾脆之人,聞言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雖早已經料到鍾楊穎是位富婆,但當夏雲傑從車上下來,腳踏在那的草坪上時,卻還是忍不住一陣驚訝和慨。
鍾姐還真是一位有錢人啊,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不過夏雲傑也就心裡想想,卻沒有特意去推算,也沒打算過問。他的注意力更多還是在觀察這座豪宅的風水,有沒有可能藏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夏雲傑微瞇著眼睛,繞著鍾楊穎的豪宅院子走了一圈,看得那位趙嫂和吳英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半夜三更的老闆找了這麼一位小年輕過來做什麼?
看風水嗎?做法事嗎?
前段時間老闆倒也找人來看過宅子,那傢伙也是這樣繞著宅子走來走去,但好歹人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手中還端著個羅盤,一看就是個大師級人。哪像眼前這位年輕人,手裡什麼都沒拿,未免也太不專業了。
「阿傑,看出什麼來沒有?」倒是鍾楊穎現在對夏雲傑信心十足,見夏雲傑繞了一圈院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之前還是有些擔心夏雲傑那張符籙只是巧,真如他說的只是鬼畫符,如今見夏雲傑一下車就繞著院子看,鍾楊穎就知道以前夏雲傑說的話都是騙的,他是一位真正懂得鬼神之事的高人。
「你房子的風水不錯,依山傍水,坐北向南。」事到如今,夏雲傑倒也不好再瞞自己懂風水的能力,聞言點點頭點評了一句。
「阿傑,你果然是高人,我買這房子前請風水大師幫我看過,大師說我這風水不錯。」鍾楊穎因為有先為主,見夏雲傑這麼說,不秀眉一挑急忙附和道。
趙嫂和吳英兩人聞言則暗地裡直翻白眼,就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這房子是依山傍水,坐北向南呀,就這樣還需要你賣弄?
其實趙嫂和吳英卻不知道,夏雲傑這話雖然說得極為簡單,卻是真正大師之言。反之那些把風水說得玄而又玄的,無非是故作玄虛,糊弄外行人罷了。
「進屋再看看。」夏雲傑見院子里看不出什麼名堂,便指了指大門說道。
鍾楊穎自然對夏雲傑言聽計從,急忙引著他往屋裡走。
夏雲傑隨著鍾楊穎進了屋,然後又在屋裡繞了一圈,卻依舊沒發現異常之,眉頭不微微皺了起來。
剛才,雖然不管是在院子外還是在屋裡,夏雲傑沒有打開天眼也沒有特意放出神念掃視,但以他如今的修為,這麼繞著屋外屋一圈,只要天地氣息有一異常也絕逃不過他的知。但剛才他屋裡屋外這麼繞下來,竟然沒有發現異常之,這就不由得讓夏雲傑到有些詫異。
莫非這髒東西有修為在,竟懂得藏氣息不?夏雲傑心中微微一,眉心有一抹青閃現,顯出那尊古鼎印記,只是鍾楊穎等人卻本注意不到。
那古鼎印記一顯出來,夏雲傑的天眼便打了開來,一夾帶著無上巫力的目便從那天眼中了出去。
「咦!」天眼一開,夏雲傑瞬間便發現鍾楊穎脖子上掛著的那條藍寶石上籠罩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煞氣。
時令雖已是秋天,但天氣還未真正轉涼。鍾楊穎今天穿的是一件白的時尚襯,領口敞著,出一抹雪白,那藍寶石正落在那抹雪白中,與雪白飽滿的相互輝映,增添了幾分。
夏雲傑目這麼盯著那藍寶石看,卻與盯著那人的****看沒多大區別。饒是鍾楊穎早已經不是什麼純,但還是被看得臉兒發燙,暗罵夏雲傑平時看起來一副老實樣,原來卻也是頭小狼!
若是換平時,鍾楊穎不得要用手指點下夏雲傑的腦袋,讓他目放老實一點,但現在吳英和趙嫂還都在邊上,再加上對夏雲傑頗有好,卻也只能故作不知道他正「賊眼溜溜」地吃的豆腐。
鍾楊穎故作不知道,但吳英和趙嫂又哪裡會看不出來,心裡都暗罵夏雲傑人小鬼大,膽包天,竟然敢當著三個人的面,公然迷迷地盯著超勝集團老總的****。不過鍾楊穎沒有任何錶示,吳英和趙嫂卻不好說什麼,只是目不善地瞪著夏雲傑。
「鍾姐能不能到你的房間里去,我有些事需要單獨跟你聊一聊。」心有所系的夏雲傑渾然不知道自己的目已經引起了很大的誤會,指了指樓上鍾姐的臥室說道。
神鬼之事終究不適合讓太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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