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皮圈,陳清仙的眼睛直往那布包里頭瞧,想要好看的發夾,可也知道,死賤人小氣的很,肯定不會給的。
皮笑不笑地說道:“這有什麼,你賣你的,我賣我的,只要不在一不就行了。”
“能做到不在一嗎?一中門口你敢說你永遠都不去?”云千葉似笑非笑,“只要你說你不去,我立馬去進貨擺上。”
陳清仙不說話了,冷冷地瞪了眼云千葉,丟下“想的”三個字,悻悻然轉走了。
云嘆氣搖頭,沒說話,收了碗筷去洗,對于這個大兒媳婦,十分無語。當初大兒子要娶,托人去打聽了一下,打聽的人告訴,娶這樣的兒媳婦,以后有苦頭吃。
把這話說給老大聽,老大死活不信。沒辦法,只好給他們兩個辦了婚禮。
剛嫁進來半年還算好,沒怎麼出真面目,自打生下了大孫子,整個人就都變了。
仿佛給老云家生下了一個祖宗,稍有不滿意就說要帶著孫子去改嫁。好幾次云也不慣著,讓帶著走。
可惜老大是個混腦殼,聽這麼說跟婆娘一起來鬧。說老婆子心狠,連孫子都不要。
被鬧的沒辦法,最后不得不分家,老大兩口子不養,要養老頭子。
老頭子有工作有收,沒有,歸了老二。
好在老二夫妻倆不像老大那麼沒良心,也沒嫌棄以后老了沒有退休金,接了。
可惜兩口子心太好,命太短,年紀輕輕地就走了,留下和孫兩個相依為命。
洗碗出來,云看著在房里整理明天要拿去賣的貨,眼底都是酸。
同人不同命。
大孫明明比葉兒還大,被養的跟個小姐似的,啥事都不干。以前都是干一大家子的瑣碎事,葉兒下班回來也會搭把手。
大孫云千香就跟那個媽一副德行,坐著等吃,連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會扶一扶。
大孫子是個好的,就是經常跑長途,幾個月不回家是常事,他也怕陳清仙的箍咒,寧愿在運輸公司忙,寧愿出最遠的車,也不愿意待家里。
可見陳清仙的為人是有多刻薄,上個禮拜擺地攤看見大孫子了,跟一個長的好看的孩在散步。
孫子沒看見,跟那孩親地說著什麼,兩個人笑的一臉甜。
老大一輩子沒做啥好事,就給生了個還算是比較拎得清的孫子。也許是常年在外邊跑的關系,孫子對于他媽的行為也很不齒。
母子倆好幾次爭吵都是為了和葉兒,陳清仙一直說是在后頭挑撥離間,他們母子才會反目為仇。
其實本沒有,是孫子大了,有朋友了,花錢的地方多,回來的工資就,陳清仙沒拿到足夠的錢,就對孫子破口大罵。
孫子自然不肯被罵,跟解釋過了還不依不饒,罵的那麼難聽,半條街的人都聽見了,丟了他的面子。
母子倆大吵一架,孫子就走了,一走就是兩三個月,一直不肯回家來。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瞧見葉兒就會很自然地想起孫子云天盛,一個長的像他爺爺,濃眉大眼的憨厚男孩。
收拾好東西,云千葉回頭看見愣怔在那里的老太太,詫異地問:“!你怎麼了?”
“啊?”云回神,“沒什麼,就是想起你堂哥了。前幾天我看見了他,跟個孩子一塊兒逛街,笑的可開心了。”
云千葉沒說話,挽住了老太太的胳膊,頭靠在肩膀上蹭了蹭。
也知道心里在想什麼,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陳清仙就是那麼霸道,堂哥不肯回家,再想孫子也沒用。
記憶中堂哥對很好,小時候有什麼好吃的都會分一點,云千香讓他給一點都不肯,就喜歡給自己。
堂哥再怎麼跟陳清仙抗衡都無濟于事,最后要結婚還是得回來求。
不過是圖個眼不見為凈,躲耳子罷了。
“!睡吧!我明天還得去上學呢。”
孫這麼一說,云拍拍云千葉的手:“好!”
祖孫倆洗洗干凈,上床睡覺。
孫不在家,云好幾天都沒睡著,孫回來了,頭一沾上枕頭就打起了呼嚕。
云千葉也累了,眠速度極快。
肖志國下了三車,給了錢,推門進了給許文迪他們租住的小樓。
他一進去,其余四人都站了起來,見了他,格外吃驚。
許文迪:“老大!你怎麼把自己弄了這樣?誰傷了你?”
李景山:“海城的那幫孫子干的?麻蛋!咱回去弄死他們。”
卓超:“你冷靜點,海城的人敢明目張膽的跟老大手,那說明什麼?說明他們背后有人罩著。”
到底卓超比較穩重,分析起況來頭頭是道。
艱難地坐在凳子上,肖志國的視線在他們臉上掃過:“老棒子提供的線索很有價值,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個沒在鬧事中的據點。
那里是個電子產品的倉庫,跟周邊的大小電子商城都有合作,不管是誰打電話要貨,都能很快送過去。
晚上那地方沒什麼人,我們就改在白天過去,沒想到中了埋伏。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得知了我們要過去的消息,準備了二十多個人對付我們三個。”
接下去的話都不用說,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估計海城那邊已經被他們安了眼線。
大家勾結在一起,織就了一張利益關系網,誰誰就得死。
他們是部隊派來的偵察兵,與地方上都是單線聯系,就這樣還能被人安眼線,看來海城方面的人也不能隨便相信。
“老大!你的怎麼樣?有沒有傷到要害?我送你去醫院吧?”李景山看著老大傷,心里很不得勁,“都說了讓你帶著我和卓超一起去,你偏不,要是有我們在,他們哪里傷的了你。”
肖志國看了他一眼:“帶著你去我會傷的更狠,那都是些亡命之徒,見人揮刀就砍。我一個人打不過還可以跑,帶著你們,我是跑還是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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