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賓士600型轎車,出現在大口。
車端坐著一位穿著黑職業套的華貴。
盛業集團駐首都辦事,有一臺深黑的勞斯萊斯轎車,是專門用來接待貴賓的。今天柳主席親自蒞臨,原本應該將此車由柳主席乘坐。不過柳青此番赴大,是會見總理,卻不好張揚。柳青如今的份,極其敏,又是在金融危機期間,與共和國總理會面,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最後就換了這臺賓士600型轎車。
賓士轎車沒有到盤查,打頭引導的那臺車上,坐著「柳辦」的負責人傅繼偉。傅繼偉是奉柳晉才之名,親自去迎接柳青的。
賓士車開到總理辦公所在的小院里,柳青從車裡下來,抬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形,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莊嚴神聖的所在,柳青還是第一次到來。想到馬上就要和闊別多年的十二叔面對面了,世界首富的心裡,依舊有些張。
「柳主席,請!」
傅繼偉略略彎腰,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實話說,在傅繼偉的心,對這位容貌麗,態小的世界首富,充滿著好奇心理。作為柳晉才的「大書」,傅繼偉很清楚,柳青是總理的族房侄,儘管沒有直接的緣關係,但兩人是從一個村莊走出來的。
不知道那個偏僻的小山村,是個什麼風水寶地,竟然能培育如此眾多的傑出人。
說來有趣,自從柳晉才登上高位,騰飛公司佔據了國民營企業頭把椅之後,柳家山的風水,就被眾多的地理先生盯上了,不時有「大師級」人蒞臨柳家山,拿著羅盤,在柳家山四勘探。而柳家山的公墓區,則變了最「****」的地帶,一些外地大闊佬,千方百計拉關係「走後門」,想要將自己的先人遷葬到柳家山來,或者為自己預定一塊墓地,為的是能在這風水寶地佔一席之地,好保佑子孫後代,富貴無極!
不過這個事,迄今為止,尚無「功」的先例。
柳家山的老族長柳晉文,可不是吃素的,也還沒有老糊塗。柳家山的晚輩子侄,誰敢在這個上頭搗鬼,小心老族長的龍頭拐杖當頭就敲將下來!
「是,謝謝傅主任!傅主任請!」
柳青微笑著答禮,在傅繼偉的引領之下,走向那在國人心目中無比神聖的辦公室。
柳晉才已經從辦公桌後轉出來,站在辦公室當中,笑容滿面。
「總理好!」
柳青疾走幾步,來到柳晉才面前,深深鞠躬。
「呵呵,好,柳主席好!」
柳晉才笑呵呵的,看上去著實開心。他也有很多日子,不曾見到這位本家侄了。柳青十分爭氣,不但贏得了崇高的社會地位,也利用手裡的資源,為國家做了不的貢獻,得到了李治國總***的肯定和高度讚揚。
這一點,才是令柳晉才特別高興的。
「柳主席,請坐!」
柳晉才和小青握過手之後,親自延客座。
傅繼偉為兩人奉上清茶,略略等了一下,見柳晉才並無其他吩咐,便輕輕退了出去。眼下柳青並不是共和國的國籍,算得是國外友好人士,照理柳晉才應該在柳青下榻的國賓館與進行正式的會談,如今請前來辦公室會晤,如果沒有雙方之間的私人關係,其實是比較失禮的。而且這樣的會談,也應該安排新聞記者採訪,然後在《新聞聯播》里播出,這才合乎規矩。柳晉才今天如此安排,可見要與柳青會談的是比較的事項。
傅繼偉估計,與國際金融危機的應對之策有關。
傅繼偉剛一出去,柳青立即便再次站起來,朝柳晉才鞠了一躬,說道:「十二叔!」
柳晉才微笑點頭,著柳青,慈祥地端詳了一會,和地說道:「小青啊,就當這是在家裡一樣,不要拘禮。坐吧,坐吧!」
「是,十二叔。」
小青忙即點頭應答,坐了下來,神專註地著柳晉才。
「小青啊,這麼些年,你一個人在海外打拚,真是辛苦了。不容易啊……」
柳晉才嘆地說道。
小青嫣然一笑,說道:「不要的,十二叔,我也不是一個人,有很多人幫我……尤其是小俊,時刻都在指點我們的。」
在老公公面前,小青無須瞞什麼。料必盛業集團,乃至自己與柳俊的關係,在國最高層的幾位核心領導人那裡,並非是太深的。
「嗯,小俊經常都會和我談到你和盛業集團的事。雖然說他給了你一些幫助,但主要還是依靠你自己的努力。實話說,小青啊,在柳家山的年輕一輩中,十二叔最欣賞的就是你。兆玉他們幾個雖然也很能幹,騰飛實業也發展得很快,為國家為家鄉都做了很大的貢獻,但他們畢竟是在國發展為主,不是一個人在鬥。唯獨你是一個人在海外打拚,取得今天這樣的就,確實很了不起……」
柳晉才再次發出了輕輕的嘆。
一時之間,小青雙眼有些發酸,差點就忍不住要流淚了。這些年,確實風無限,但力也是極其巨大的,儘管有柳俊在背後支持,很多時候,還是到很累很累,只想就此停下來,好好休息。然而好勝的格,令得無論如何也停不下前進的步伐。
如今面對十二叔輕輕的一聲褒獎,小青只覺得無比的溫馨。似乎所有的努力,均得到了回報。
「小青,你們在俄羅斯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工作,李治國同志已經知道了,並且表示十分讚賞。這個也是很了不起的。」
柳晉才說道。
李治國主席對盛業集團的肯定,對小青努力的讚賞,柳俊已經轉告給了小青知道。不過現在由柳晉才親口說出來,又自不同。
「十二叔,這都是小俊布置好的……嗯,他很久以前,盛業公司剛剛在香港立的時候,他就有這個要求。他說,賺多錢不是目的,關鍵是要能夠為國家效力。不然錢賺得再多,也就是一堆廢紙罷了。一個人,一個家庭,能用多錢呢?」
小青微笑說道。倒不是要在柳晉才面前為柳俊請功,父子之間,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小青是有而發。
柳晉才淡然一笑,點了點頭。
自家兒子的深謀遠慮,是毋庸置疑的。無論在政治上、經濟上還是在國際局勢上的謀劃,無不高瞻遠矚,將人生智慧發揮得淋漓盡致。尤其難得的是,柳俊儘管富甲天下,卻從未為金錢的奴隸;儘管權重一方,亦從未被權力侵蝕心。不管是權力還是金錢,均是在柳俊的掌控之中,為他為國家謀福利,為民族謀福利的工。
這一點,很多元老,甚至包括不同政治陣營的高級領導人,都十分肯定和讚賞。
「小青啊,今天請你來,是有關金融危機的應對措施,想和你一起探討一下。」
柳晉才微笑著說出了今天會見小青的目的。
這個事,柳俊前幾天就在電話里和小青談起過。原本柳晉才也可以不和小青會這個面,一切都由柳俊去置,效果是一樣的。但柳晉才覺得,有必要親自和小青見個面,哪怕只是給幾句鼓勵,道聲「辛苦」,也是一種態度。不但代表著長輩的囑託,也代表著國家對的肯定。
對於這些在海外鬥,時刻心懷祖國的赤子,有時候他們所需要的,也僅僅就是一句「辛苦」罷了。
小青連忙了子,恭聲說道:「請十二叔吩咐,但有所命,小青無不儘力。」
「嗯嗯,這個很好。小青,你是金融專家,應該明白,現在的較量,已經不僅僅停留在經濟層面了。西方國家,尤其是國,他們應對危機的經驗是很富的。」
小青說道:「是的,十二叔。國和西方國家不但應對危機的經驗很富,手段多樣化,而且還有一個關鍵,他們是商一。在事關國家前途的事上,商人和政府的態度,基本是一致的,齊心協力,共同對外。這一點,我認為很值得關注,也很值得我們借鑒。」
談到正經大事,小青便將「多愁善」收了起來,恢復了明幹練的超級強人形象。
柳晉才很讚賞地說道:「說得對,這一點確實很值得我們重視。一個資本國家,事實上國家利益就是和資本利益捆綁在一起的。說他們的政府就是資本政府,也不為過。而且他們政府和商人的配合,也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彼此十分悉。很多事幾乎都不要協調,自行就展開行了……現在國方面,給我們力很大,不斷的通過各種途徑,向我們施,希我們能夠為他們承擔一部分責任。」
「十二叔,請恕我直言。這個不可取。」小青很堅定地說道:「國是一個奉行國家利益至上,也就是資本利益至上的國家。其他的所謂規則,在他們眼裡都是次要的。他們總是在想方設法轉嫁災難。我們國家雖然經過了二三十年的建設,經濟發展比較快,但總來說,經濟總量規模還是比較小的。他們那邊就是一個無底,哪怕把我們全部的家當都拿過去,也填不滿這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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