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了嗎？」這時候，喬總的聲音也適時的響了起來。喬總又不是傻子，車隊停下來了，而且還這麼長的時間，肯定是出現了問題。

聶振邦此刻也在考慮，也在猶豫，沉了一下，聶振邦還是準備實話實說。有群眾跪訪，這事是瞞不住的。這種突發的況。不可能瞞。而且，喬總不是那種隨意就可以糊弄的人。瞞，只能讓使用越發的糟糕。

隨即，抬頭道：「首長，前面，有群眾跪在路邊上，攔住了車隊。，什麼事，還不是很清楚。」

「跪訪？」喬總重複了一句，已經站了起來。沒有任何的考慮，直接道：「下去看看。」

車門打開，最先走下去的，是幾名警衛局的警衛人員。一下車，就可以看到，在路邊上，數百群眾，整齊有序的跪在了路邊上。

看到喬總出現，跪在地上的群眾都顯得有些激起來。走了上去，警衛員已經將前面的一些群眾都扶了起來。

喬總環視了眾人，聲音沉穩，清脆洪亮：「鄉親們，大家都起來吧。」

說著，喬總看著帶頭的幾名群眾，微笑著道：「你們在這裏跪著。攔下了車隊，這是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話音落下，帶頭的以為四十多歲的西北漢子，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激：「總書記。我們征地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最近，我們這邊，在進行征地開發。我們的農田，都被徵收了。每畝的價格，只有一萬二千多。我…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家有親戚是劉家堡鄉的，我們聽說，總書記來了。而且走我們這邊。所以……」

一萬多塊一畝。聽到這個數字。聶振邦都皺起了眉頭。一畝土地，如今免除了農業稅，還有農業補助。一年下來，說也有一千多的收。問題是，這是長期的。農田的徵收，價格是最高的。這可不是山地。而且，隴西省的基準地價裏面。每畝耕地的指導價，都在三萬八千多元。這個價格，低得不能再低了。

喬總聽著，卻是點了點頭道：「鄉親們，既然大家都相信我，跟我反映了這麼多的況。我在這裏，向大家表個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聶振邦此刻也走到了喬總的邊，喬總會意的點頭道：「鄉親們。我旁邊這位同志，就是隴西省的省委書記聶振邦同志。在這裏，我做出一個承諾。一定讓振邦同志，做出細緻的調查，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

聶振邦也點頭道：「鄉親們，請大家相信省委省政斧。你們的問題。省里一定會全力以赴。絕不讓大家的利益到損害。」

接著，喬總走到了群眾的面前，和不人握手之後，微笑著道：「鄉親們，我還有重要的事，需要趕往林州市，我要走了。你們的事。我一定會記在心裏，一定會給大家解決。請相信黨和政斧。」

阻礙的時間不長。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車隊再次啟。

車上，喬總看著聶振邦，開口道：「振邦同志。隴西省展現出來的問題，還不啊。在水山縣農民徵收款的問題上，你有什麼看法？」

說起這個，聶振邦卻也顯得有些凝重。微微頜首道：「總書記，首先，我向您，向組織上提出檢討。省里的工作，做得還不夠細緻，不夠深，這是我們的問題，請首長批評和教育。」

「另外，水山縣征地的問題，肯定是不合理的。據省國土資源廳今年初發佈的規定，一類耕地。是明確要進行保護的。確有必要，進行耕地的徵收，需要通過省里的審批。在地價上，也設置了比較高的門檻最低價格，是三萬八一畝。水山縣這邊，才一萬多，這肯定是不符合規定的。回去之後。省里馬上組工作組，對水山縣的問題進行調查。一定給農民一個滿意的答覆。」

喬總聽著，卻也是沒有過於的苛責。一樣米，養百樣人。任何地方，不可能沒有瑕疵、人無完人、金無赤足；這是必然的。發現了問題，解決和糾正問題，另外，盡量減貪腐的發生。這才是本。

看著聶振邦，喬總也點頭道：「黨群關係，幹群關係，這是我們制勝的重要法寶。在當前。不領導幹部，已經忘記了這一個事，把人民群眾賦予他們的權力，當了魚百姓，凌駕於法律之上的資本，這種行為，是極其惡劣的。改善幹群關係，是當前重要的問題。建立人民對政斧的公信，這也是我們必須要面臨的工作。隴西省要加強全省領導幹部的思想教育，要開展專題的學習和培訓。加大對貪腐的懲治力度，增加貪腐的代價和風險。」

車隊，在下午四點多的時間，才抵達林州市。

在林州市，喬總來到了凌霄煤礦，了解了煤礦目前的況，接著，在林州市委，聽取了關建國和劉躍對凌霄煤礦一案的專題彙報。

在聽到凌霄煤礦，非法使用黑工。採取慘無人道的方式。驅使這些被非法錮的工人，在毫無安全保障的基礎下進行煤礦開採的時候。喬總也憤怒了。

當即，做出了重要的指示。不管牽扯到什麼人，牽扯到什麼問題，毫不手，堅決打擊不法份子。將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繩之以法。

聽到這個話語，聶振邦和劉振濤卻是對視了一眼，這一次的林州之行。目的是達到了。

在凌霄煤礦的事上，凌保東並沒有放棄，凌霄也沒有鬆口。這兩父子的心思，聶振邦自然是能夠猜測出來。

凌霄不待，不承認，不伏法。最主要的，還是期待著凌保東的運作。而且，事實上，凌保東也的確在運作。

這段時間，聶振邦也接到了不的電話。有的直接。有的委婉，有的晦。但是，所有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就是在凌霄煤礦的案子上。

而現在，有了喬總的這一個發言。凌霄煤礦的事將變得明朗起來，凌保東即便是做，也不會如現在這樣明目張膽。而且，喬總的講話，對凌霄是一種震懾，強大的心理攻勢，完全可能讓凌霄的防線崩潰。

……下午七點多，喬總一行，返回古都市，沒有做停留，而是直接趕往秦機場。這也是很正常的。作為國家領導。喬總的時間是張的。在隴西省停留三天，這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了。聶振邦也不可能再奢求更多。

在返回古都的車上。聶振邦和劉振濤同坐一臺車子。

車窗外，古都市的夜景還是很亮麗的，沒有回頭，聶振邦緩緩開口道：「振濤省長。古都市的夜景你覺得如何？」

這句話，頓時讓劉振濤有些愕然，他想不通聶振邦怎麼突然會這麼說。在制說話，有時候，都是莫名其妙的。

有人這樣形容制工作和生活。說話不像是說話。說真的，不一定是真的。說假話的不一定是假話。

聽起來，有些糙。但是，意思是這麼一個意思。劉振濤自己也是一樣，有時候，和下屬說話，也是這麼莫名其妙。喜歡打一下啞謎。

看起來，似乎是在現自的能力和水平。但是，劉振濤卻是深有會，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而是，有的時候，有些話，有些事，還真不能明著說。

劉振濤的份，比聶振邦也不差多。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在上下級和對等同事之間。在聶振邦面前，劉振濤也不是那麼畏懼。

沉了一下，微笑著道：「古都市的建設還是很不錯的，羅秋良同志上任之後，下了大力氣，整頓古都市的市容市貌。這方面的績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古都市的面貌，愈發有國際大都市的形象了。」

聶振邦點了點頭，接著道：「是啊，看著古都市，完全置於國際化的大都市。但是，誰又能想到，在下面，還會有那麼貧窮落後的地方。另外，基層工作也存在不的問題啊。」

這時候，劉振濤卻是有些瞭然。隨即點頭道：「書記，水山縣的征地問題。我看是不是召集常委班子開會商議討論一下。專門立調查組，進宜州市。」

「不必，水山縣的問題，事實明確。一萬多的征地價格，這明顯是不行的。這種況，屬於事實明確，證據充分。我看，可以直接把老關過來。由省紀委立工作組，展開調查。」聶振邦的話語。十分的乾脆利落。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說完這個，聶振邦卻是看著劉振濤，微笑著道：「振濤省長。如今，省不崗位都空缺了出來。在這方面，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一聽到這個，劉振濤的頭就大了。人事問題。這可是最難回答的問題。如今，省有不職位，林州市一二把手的職務。還有李弘毅空出來的位置。這都是至關要的。

此刻，聶振邦毫無忌諱的當面說出來，這讓劉振濤也沉起來。怎麼回答，那可是有學問的。聶振邦的意思是什麼。是在試探還是其他。這些都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