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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攻!」張大爺手指輕點,一聲令下,後旗號揮,大群大群的張大爺幫兇走狗立即嚎著沖了出去!當年在錦州城裏就跟著張大爺殺人放火的老幫兇馬世龍帶著五千騎從左翼撲上,協助白桿兵向建奴左翼發起猛攻;新走狗阿敏帶著六千多真騎兵沖向建奴右翼,一邊在張大爺這個新主子面前表現自己的英勇中用和忠心,一邊牽制住建奴的右翼兵力,掩護步兵部隊迂迴穿。更可氣的還有四川老將張令,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帶著八千步兵從阿敏軍隊後方迂迴北上,想要藉著阿敏掩護衝到北線戰場,增強北線戰場的阻擊力量——老東西那腳步輕快、作敏捷、神飽滿的模樣,簡直人人懷疑他還可以再討一房十八歲的漂亮小老婆。
張大爺為人囂張狂妄,仗著自己有點統率力又能鼓舞點小士氣,慣用的戰中左右兩翼一般對是牽制敵人兵力之用,真正的突破點和主攻方向都是敵人防力量最為堅實的正面。這一次也不例外,兩翼齊飛之後,滿桂、曹變蛟、吳六奇和賀人龍四個張大爺的新老幫兇走狗也隨之出,率領各自統屬的步騎軍隊共計兩萬六千餘人呈四個縱隊,象四把尖刀一樣筆直的向建奴軍隊正面殺去,雪亮的馬刀長槍一個比一個握得穩,吼的聲音也一個比一個嘹亮,「殺奴——!」
「天殺的小瘋狗,一上來就全面強攻!」明明都已經把自己們包圍了,還要以多欺四面進擊,面對張大爺如此無恥的戰,皇太極氣得簡直想把張大爺生吞活剝。而旁邊的范文程、袁崇煥和冷格里、揚古利等老將都慌了手腳,一起涌到皇太極面前驚道:「大汗,四面都是蠻子,我們兵力不如蠻子又無險可守,這仗怎麼打?」
「慌什麼?!」皇太極赤紅著眼睛大喝一聲,又吼道:「傳令杜度,蠻子的主攻方向是我后軍正面,讓他不惜一切代價擋住蠻子正面衝鋒,為前軍突圍爭取時間!左翼的蠻子兵力不強,賴慕布足以擋住他們!揚古利,你是阿瑪留給我的老將,我現在命令你率領本部人馬增援右翼,乘著納穆泰軍隊纏住了阿敏那個叛徒,穿過右翼陣地,給我攔住增援北線戰場的蠻子步兵……。」
「大汗,不是老奴不肯領命。」揚古利流著的眼淚說道:「老奴的軍隊,早已在這幾天被蠻子耗得一乾二淨了,老奴的兩個兒子阿哈旦和塔瞻,也已經為國捐軀了。」皇太極默然,這才想起揚古利率領的正黃旗騎兵,早已被自己派去和明軍拼得一乾二淨。這時,另一員老將阿爾塔什站了出來,沉聲說道:「大汗,讓奴才去,奴才還有八百多騎兵。」皇太極趕點頭,又鄭重說道:「老將軍,拜託了,八百騎兵太,你再帶兩千步兵一起去。」阿爾塔什下馬向皇太極磕了三個頭,這才重新上馬,帶著幾個兒子率領本部騎兵沖向右翼戰場增援。
其實皇太極手裏的兵力還遠沒有到捉襟見肘的地步,至皇太極邊就還有三萬左右軍隊可以派遣,但很不幸的是,這些軍隊已經全部是建奴的二三線軍隊,其中還以老弱士兵和漢、蒙、朝鮮軍隊居多,這樣的軍隊打打順風仗倒是絕對沒問題,要他們去打仗拼戰就遠遠不夠了。而建奴大軍賴以橫行遼東的六萬多八旗銳,卻被狡猾無恥的張大爺象癩皮狗一樣的東咬一口西啃一,積多的慢慢吃掉,已經只剩下兩萬不到,而且還被迫已經全部投了四面戰場。
也是直到此刻,皇太極才真正發現自己和父親努兒哈赤、張大爺之間在軍事指揮能力上的差距,在遼東大戰這樣攸關國運的決戰中,努兒哈赤和張大爺都是把主力銳當做寶貝一樣的護著,即便派上戰場也是先求不敗再求勝,吝嗇鬼一樣斤斤計較和珍惜每一個銳士兵的使用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浪費消耗。而努兒哈赤把建奴軍隊給皇太極后,皇太極卻始終把銳軍隊派到最前線死撐耗,弄得現在銳消耗殆盡,僥倖保存下來的輔助軍隊卻狗上不了席面,調兵遣將捉襟見肘,在銳軍隊保存完整的明軍大軍面前左支右絀,應接不暇。
「阿瑪,兒汗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你會說除了你之外,兒子們沒有一個是張好古的對手。」痛心疾首的在心底懺悔一句,皇太極抬起頭來,看看正前方打得如火如荼的塔山阻擊陣地,轉頭向冷格里和揚古利兩員老將沉聲命令道:「兩位老將軍,請你們各率五千步兵上去,增援北線戰場,務必要趕在我軍后隊被蠻子擊潰之前,衝破蠻子的塔山阻擊陣地!」
「奴才等儘力而行。」冷格里和揚古利一起抱拳大約,揚古利又低聲說道:「大汗,督戰隊多派些,你也知道,我們剩下的軍隊,已經不是原來的軍隊了。」皇太極點點頭,低頭抹去眼角淚水,冷格里和揚古利兩員老將也是先下了戰馬,畢恭畢敬的向了皇太極磕了三個頭,這才到軍中組織步兵北上衝鋒。對努兒哈赤父子忠心耿耿的阿敏第六弟濟爾哈朗則帶上由建奴侍衛親兵組的八百督戰隊,跟到了冷格里和揚古利二軍背後監督軍隊作戰。
下了多日的雪花不知不覺間悄悄收住,太鑽出厚厚的雲層,將被凍得冰冷灑到這片鮮飛濺的土地上。從天空鳥俯向下看去,塔山陣地上以皇太極旗陣為圓心的方圓數十里的土地上,數量超過十五萬的大明和建奴大軍捉隊廝殺,雪白的大地也早已被鮮染紅融化,水雪水緩緩流淌,將大地染得又紅又黑,骸堆起了小山,鋪滿了雪地和坑窪,雙方傷兵在骸堆里發出奄奄一息的,絕的求救呼喊,失去騎士的戰馬漫無目的的四奔跑,發出令人心碎的慘嘶,但這些聲音,卻毫無例外的被震耳聾的喊殺聲淹沒。
在東線戰場,四川老將張令的弩兵大陣令阿爾塔什的騎兵吃盡了苦頭,除了裝填速度緩慢之外,四川弩兵的強弩無論是在程還是在穿力方面,都都遠超過了建奴的弓箭和普通火槍。阿爾塔什軍為了完阻擊任務,儘管一次又一次的向張令軍隊發起衝鋒,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弩陣得人仰馬翻,抱頭鼠竄,張令軍隊則以緩慢而又堅定的步伐,一點點向著北線戰場靠近。而在他們的戰場旁邊,兩支殺紅了眼的騎兵軍隊卻完全的攪拌在了一起廝殺和拼殺,建奴老將納穆泰被明軍真籍將領阿敏三兄弟圍攻,被砍得殺得遍鱗傷卻毫不退讓,只是瘋狂的吼著揮舞馬刀,一刀接一刀的瘋狂劈砍建奴叛將阿敏,招招式式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得阿敏節節敗退只敢招架不敢接。
西線戰場,在這個被皇太極視為最不用擔心的戰場上,明軍白桿兵用滾燙的熱與無畏的鬥志給皇太極好好上了人不可貌相的一課,馬祥麟與張儀夫妻手舞白桿長矛並騎當先,西南平叛戰場上鍛鍊出來的白桿兵士卒跟上,兇狠的揮舞著帶鐮長矛捅刺砍削,雪亮的鐮刀就好象天空飄舞的雪花一樣,鋒刃所過之,建奴騎兵人馬不是鮮狂飆,就是手腳分家腦袋落地,所到之,無不披靡。而在他們旁邊,馬世龍率領的遼東騎兵則象一條險的毒蛇一樣,不斷遊走衝擊,不時探出毒牙狠狠盯上建奴一口,又不時竄建奴大隊之中,把建奴大隊衝散沖潰,為單兵戰鬥力極強的白桿兵創造以多打的殲敵良機。努兒哈赤第十三子賴慕布殺得滿是,吼得連聲帶都快撕裂,卻始終無法扭轉建奴軍隊的頹勢垂勢。
最殘酷的還是南線和北線兩個主戰場,南線戰場上,建奴鑲白旗旗主杜度一支軍隊,竟然要抗衡明軍滿桂、吳六奇、曹變蛟和賀人龍四支軍隊的衝擊,儘管為努兒哈赤長孫的杜度拿出了難以想像的毅力與戰鬥意志,獨力支撐為主力突圍爭取時間,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手裏的軍隊還是越打越,堅實的陣型也越來越。終於,隨著賀人龍軍隊率先切杜度中軍,其他的明軍軍隊也象水一樣湧進了這個切口,將杜度軍一分為二,切了兩截。看到這一點,杜度哭無淚,拔出馬刀大吼一聲,「祖父,阿瑪,杜度追隨你們來了!」吼著,杜度親自率軍衝鋒,妄圖衝出包圍與被切斷的軍隊重新恢復聯繫,但很可惜的是,洶湧而上的明軍大軍卻象海水漲一樣飛快把他的軍隊包圍,堵塞得不風…………
建奴也不是沒有半點希,至如果能夠突破明軍的北線阻擊陣地,那麼肯定能有一兩的建奴軍隊能夠突圍功,可是讓拚死衝鋒突圍的建奴將領士兵絕的是,擋在他們前方的孫傳庭軍隊卻象一道鋼鐵澆鑄的城牆一樣,牢牢堵死了他們的突圍道路,無數次被衝出缺口卻又無數次聚攏合圍,為了搶奪一個由士兵山堆的至高點,雙方軍隊足足反覆易手五次,結果是山越堆越高,山頭上卻仍然滿全染的雙方士兵。建奴老將冷格里和揚古利先後陣亡,重傷的努兒哈赤第十一子布海被雙方士兵活活踩醬,濟爾哈朗帶著的建奴督戰隊殺逃兵敗兵殺得馬刀都砍卷了刃,卻始終無法突破明軍的塔山阻擊陣地。
戰還在持續,兩軍旗陣之中的傳令兵來往也是絡繹不絕,建奴這邊,杜度、賴慕布和納穆泰都接二連三的向皇太極派出了請援使者,懇求皇太極派遣援軍增援,皇太極則鐵青著臉始終只回答兩個字,「頂住!」同時瘋狂的把剩餘的軍隊投北線戰場,期盼突破明軍阻擊陣地的奇跡出現。明軍這邊的況雖然好一些,但是各路將領也都向張大爺派出了請援使者,請求張大爺速派援軍支持,幫助自己們將已經搖搖墜的敵人陣線衝垮,儘管手裏還有近三萬不算山宗降軍在的預備隊,張大爺回答的也只有一句話,「總攻時機未到,繼續堅持!」
張大爺等待的總攻戰機是北線戰場的徹底穩定,同時也就是迂迴穿的四川軍隊趕到北線主戰場增援。還好,到了下午申時三刻過後,必須迂迴穿了二十里路程以上的張令軍隊終於徹底擊潰了拚死阻擊的建奴軍隊,建奴老將阿爾塔什和他的四個兒子一起葬沙場,阿爾塔什連人帶馬被弩箭刺蝟一般,殘餘的建奴士兵也隨之崩潰,四散逃命,張令軍隊乘機急行軍,越過明軍水師士兵組的防線,迂迴包抄到了主戰場,幫助同樣搖搖墜的孫傳庭軍隊重新穩住了防線。看到這一點,張大爺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放回肚子裏,皇太極則是絕得從戰馬上摔下來,坐在地上雙手掩面,嚎啕大哭,「大金……,完了!」
「是時候總攻了。」張大爺轉向熊廷弼說道:「岳父大人,小婿這邊留五千軍隊,剩下的全部給你,向建奴左翼包抄,從西向東打,把建奴打到海邊去,拜託了。」
「沒問題,給老子了!」早已等得心焦的熊廷弼興吼一聲,提上七十二斤重的九環鬼頭刀翻上馬,狂吼大組織軍隊。張大爺則第一次在大戰中走下觀戰車,走到預備已久的戰鼓隊旁,劈手奪過一把鼓檑,又回頭目平靜的看了一眼狂飆的戰場,這才雙手舉檑過頂,對著一人多高的牛皮大鼓狠狠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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