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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天下還真有這麼傻的,火耗收到一錢二分就算了,連自家的房子和田地都搭進去,白送給老百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殺了我也不信!」私下從無錫百姓口中仔細打聽了劉五緯的聲和真正況后,張大爺的首席幕僚兼狗頭軍師陸萬齡就罵開了,「無錫的太不會是從西邊出來的吧?大明朝的要都得象他這樣,那我寧可回家守著家裏的幾畝薄田,打死我也不去當這個了!」
「對,對,我們也不當東廠的了——反正那時候我們也沒用了。」同樣扮做張大爺隨從的肖傳和陳劍煌一起點頭,和陸萬齡深有同。而張大爺則很有清模樣的冷冷哼著補充一句,「如果天下的都象劉五緯這樣,那老百姓的日子就好過了,建奴也別想再猖狂了。」
陸萬齡、肖傳和陳劍煌三人啞口無言,張大爺卻又仰天長嘆,「我做夢也沒想到,東林黨那幫偽君子天天喊著國民,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卻毫不知。呵呵,這個劉五緯難怪這麼默默無名,他的存在,對東林黨來說,就是再大不過的諷刺啊!」嘆罷,張大爺又搖搖頭,心中苦笑道:「也難怪劉五緯在後世史書上也默默無名,有他這樣的員存在,不是給東林黨臉上抹黑麼?」
等張大爺嘆罷,張大爺四個隨從中唯一貨真價實僕人的張石頭上前,向張大爺躬問道:「爺,天不早,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客棧用飯了?英國公的小公子可還在客棧里等著我們回去。」張大爺稍一沉,笑道:「不用,張清那小子反正不合群,等就讓他等吧。後天就是東林書院的大會了,全江南的文人士子大部分都會來到無錫,我們再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傑出的人,然後去無錫城裏最好的醉仙樓,嘗嘗無錫骨頭是什麼滋味。」陸萬齡、張石頭、肖傳和陳劍煌一聽好,滿口答應——當然了,還在客棧里等著張大爺回去吃飯的張清就不是這麼高興了。
張大爺所說的東林大會,其實是東林書院一年一度的例會,東林書院的學會頗多,每月一小會,除正月、六月、七月、十二月祁寒盛暑不舉外,二月、八月,以仲丁之日為始,會各三日。願赴者至,不必遍啟。每會推一人為主,說「四書」一章;最重要的則是每年一度的大會,每當舉行之時,必然提前半月遣帖啟知,邀請江南東林學子及部分非東林出的清流名士參加學會,同時一些仰慕東林的社會名流和英雄豪傑也會不請自來,與東林學子一起諷議朝政,裁量人,指陳時弊。所以這一年一度的東林學會,絕對算得上江南文人的第一盛會,也是議論國事的主要輿論中心——更絕對是魏閹一黨的頭號眼中釘,中刺!而且東林書院的大會通常是在春天或者秋天舉行,這次應錢謙益強烈要求、破例在夏天舉行,其醉翁之意,自然也勿須多言。
來了這麼多人,東林書院的學舍當然不可能全部住下,住不下的人也只好在無錫縣城的客棧投宿,這麼一來,無錫城中自然是變得非常的熱鬧,街上路上隨可見直裰巾的文人士子,提刀佩劍的江湖人士也不見,河道上來往的則全是歌船花船,船上文人詩弄月,飲酒品宴,歌姬彈琴唱曲,擊鼓傳花,真可謂:堆金積玉地,溫富貴鄉。直看得咱們土包子出的張大爺目不暇接,眼花繚,暗嘆不虛此行。
東遊西逛了許久,天漸黑,肚子開始抗議的張大爺本想領著陸萬齡等人去品嘗相傳為濟公所創的無錫骨頭,路邊一名青年書生手裏擺弄的東西卻吸引了張大爺的目——單筒遠鏡!眾所周知,遠鏡是十七世紀初在荷蘭發明,距今最多也不過二十來年,在此期間雖然有量傳中國,但數量極其稀,就連皇宮大也不多見,更沒有應用於戰場,而這個著平平的書生手裏卻拿有一柄遠鏡,自然不會是凡人。張大爺心中好奇,上前行禮道:「這位兄臺,小生姓古,山東人氏,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古兄,小生姓薄名玨,長洲(吳縣)人氏。」那書生很是奇怪張大爺為什麼主向自己打招呼,出於禮貌,謹慎抱拳還禮。張大爺笑道:「原來是薄兄,小弟剛才注意到薄兄手中的遠鏡,覺得十分珍稀,所以想向薄兄借來一觀,不知薄兄可否答應?」
「遠鏡?」薄玨楞了一下,舉起手裏的遠鏡問道:「古兄,你是說這個麼?這是千里鏡,不是什麼遠鏡啊?」
「慘,忘瞭遠鏡是後世才出現的名詞。」張大爺暗罵自己蠢笨,上卻笑道:「對,就是這個千里鏡,這個東西在西洋又被做遠鏡,用西洋話念的話是:Telescope,在我們大明才被翻譯了千里鏡。」
「古兄真高人也,小弟佩服,難道古兄年紀輕輕,也曾去過西洋?」薄玨被張大爺隨口瞎掰的一句英語驚得目瞪口呆,趕雙手把遠鏡捧到張大爺面前,恭敬說道:「古兄,你請你仔細看看,我自己做的這架遠鏡,與西洋人的遠鏡相比,究竟如何?」
「你自己做的?」張大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薄玨點頭答道:「古兄明鑒,小弟自喜歡擺弄機械,年前在杭州見到佛朗機商人使用此,也是十分好奇,借來一觀記下形狀之後,小弟就自己仿造了幾個。」(注)
「你只看了一次,就自己會做遠鏡?」張大爺這一驚非同小可,再細看薄玨送來的遠鏡時,發現筒是用兩截青竹製,可以前後拉,確實很象是中國人自製,趕又用遠鏡觀察遠景象時,張大爺初步估計這個單筒遠鏡擁有八倍變焦,視相當清晰,絕對可以用於戰場偵察和海上航行所用。而陸萬齡和肖傳等人都從沒見過遠鏡,在張大爺指點下將遠鏡試過一試時,幾個人都驚起來,「天哪,我竟然可以看這麼遠?這是妖麼?」
「什麼妖不妖的?這科學。」張大爺訓斥幾個土包子幾句,又瞟一眼張萬分的薄玨,微笑道:「薄兄,小弟對你可真是佩服五投地了,依小弟之見,你親手自製這個遠鏡,絕對可以和西洋原品可以媲。」
「真的?!」薄玨驚喜追問。張大爺點頭,心中卻在盤算怎麼把這個薄玨給拐到北京去,讓他給遼東軍隊造上千八百架遠鏡去打建奴。不曾想薄玨又問道:「古兄,那麼你可知道西洋人有沒有把這個遠鏡安在火炮上,用於瞄準?」
「把遠鏡安在火炮上?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那一瞬間,張大爺幾乎懷疑薄玨和自己一樣——也是個穿越人士!而薄玨則笑著答道:「不瞞古兄,小弟其實已經造過火炮模型,所以小弟有這麼一個設想,如果能把遠鏡安在火炮上,那麼火炮不就可以指那裏打那裏了?」
張大爺瞠目結舌,回過神來后,張大爺又眼珠轉片刻,這才從張石頭手裏要回遠鏡,指著那柄單筒遠鏡說道:「薄兄,你的遠鏡確實神妙,可僅是單筒,視不便,如果能將兩柄單筒遠鏡並在一起,中間相連讓其可以活,那麼雙目同時觀察,不僅方便,視野可以寬闊許多。」
「古兄,我們真是一見投緣啊。」薄玨激得一把抓住張大爺的手,指著路邊的小酒館說道:「古兄如不嫌棄,由小弟做東喝上幾杯,一邊吃飯一邊細談如何?」
「好是好,不過這種小館子不好。」張大爺哈哈大笑,拉起薄玨就走,笑道:「走,醉仙樓,小弟做東。」
一路談著來城裏最好也最坑人的醉仙樓,酒樓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滿了來自江南各地的士子墨客,張大爺一行等了許久,終於在二樓找到一張桌子,上酒菜邊吃邊聊起來。席間,張大爺不斷追問薄玨究竟還能做些什麼機械,原意是來觀東林大會的薄玨倒也坦白,告訴張大爺說,他目前已經做過水車、火銃、地雷、水雷和地弩等武模型,目前還打算重製渾天儀,只是一直得不到家人理解和資金支持,所以很多東西都只停留在書本和草圖上。而張大爺雖然欣喜若狂,卻不敢表出來嚇跑薄玨,只是婉轉的試探薄玨有沒有興趣為朝廷效力,到工部去給大明軍隊製造火。
「砰!」忽然傳來的巨大拍桌聲音打斷了張大爺和薄玨的親切談,張大爺驚訝回頭看去,卻見拍桌子的人是一名年齡比自己大了多的青年壯漢,那壯漢站起來,怒目圓睜的向同桌的一個掌柜打扮的人吼道:「張好古那個狗雜種,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壞?」
「小的那敢欺瞞一兄?」那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苦笑道:「我們家的錢謙益錢老爺,就是被張好古那個狗陷害,以致於被罷仕奪籍,因為錢老爺親眼看到張好古那條狗給魏忠賢魏老閹狗出餿主意,要給我們海上的商人加稅,錢老爺當場反對,結果張好古就和魏老閹狗勾結,把我家老爺給罷免職了。而且我家老爺還聽到風聲,說是張好古那個狗這次打著籌款賑災的招牌來江南,其實是查看江南那裏還能加稅加賦,怎麼才能從我們海上商人和江南百姓頭上搜刮更多的金銀珠寶。」
「他娘的,狗雜種!」那壯漢脾氣十分不好,又猛拍一下桌子,罵道:「張好古那個狗,最好不要讓我鄭一到!要是讓我到了,我鄭一一定捅他三個明窟窿!」
聽到那個壯漢鄭一大罵魏忠賢和張大爺,東廠出的陳劍煌和肖傳自然是臉上變,想要站起來手,張大爺趕使個眼制止,心說讓罵就讓他們罵去,這個姓鄭被錢謙益的人鼓一下就激這樣,這樣的蠢貨能幹什麼大事?——不過張大爺很快就推翻了自己剛才的論斷,因為那個看似魯的鄭一坐下去后,又低聲音向那掌柜模樣的人問道:「陳掌柜的,你們錢老爺說,如果我鄭一除掉張好古,就給我一條大海船——這個刺殺欽差大臣可不是小罪,一條大船是不是太了?」聲音甚低,如果不是張大爺恰好就坐在鄭一旁邊,酒樓嘈雜,只怕未必能夠聽清。
「兩條,最多也就兩條了。」那陳掌柜低聲答應。那鄭一不聲,與同桌的同伴又低聲談起來。又過片刻,那鄭一這才對那陳掌柜說道:「兩條就兩條,不過我還有兩個條,第一,從今往後,錢家商號給我的貨,價格必須比其他人低半。第二,請錢大人給我從江南鑄造局弄四門紅夷大炮出來。」
「這個……,我得先請示老爺。」那陳掌柜猶豫著低聲答道。張大爺則心中一驚,心說,「海船?貨?大炮?難道這個鄭一是海盜?呀!我怎麼忘了,這個鄭一,不就是鄭功的老爸鄭芝龍麼?鄭芝龍居然還這麼年輕?那鄭功生出來沒有?」
註:薄玨,明末機械製造家。字子玨,長洲(今吳縣)人。家貧,好鑽研,因屢試不第,又目睹場腐敗,決心改學天文、數學和機械製造等。注重實踐,自設實驗室,配置各種工設備,反覆研製。崇禎中,巡張國維令他造銅炮。經過多次試驗,所制銅炮度高,構造先進,炮上裝有千里鏡,提高了命中率。又製造水車、火銃、地雷、地弩等。其高超的機械製造技,對後世蘇淞一帶製造業的發展影響較大。(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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