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錯,那個方向就是去學司的靜室的。”另一個學子嘶了一聲,忙說道。
陶禾亭暗自咬了咬牙,他沒想到周家和二叔家竟然關系好到這個地步,這是要明著給陶禾辰撐腰嗎?
接著,陶禾亭就聽到自己的同窗問道:“禾亭,你這個堂弟家可是與周學司家相?”
要不然怎麼剛剛學堂,就要去周學司的靜室?
平日里,周學司除了監察他們學習的進度以及慶典的時候,很在他們這些學生面前面,對周學司,他們這些學生是極仰慕的,多人想為周學司的弟子?只可惜如今周學司已經不收弟子了。
陶禾亭忙笑了笑:“聽長輩說,是有些聯系的。”
“我的天那。”一個跟陶禾亭平日里極好的學子,就拍了拍陶禾亭的肩膀:“禾亭,你可真是夠低調的,居然從來都沒說過誒。”
陶禾亭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也知道了,我二叔家是分出去了,我怎麼好跑去占便宜?畢竟平日里來往也。”
另一個學子便說道:“禾亭說的是,咱們做學問的人,是該有些傲骨的,不過這麼一想,也就想得通了,怪不得禾亭的堂弟要去周學司的靜室了,你們想想,這麼大了才進學堂,想來是想借著周學司的面子,沾沾罷了。”
“說的是。”一番話,讓眾學子都點頭稱是。
“不過,禾亭,你多照顧照顧你堂弟,也是應該的,畢竟堂兄弟嘛。”又有學子笑著對陶禾亭說道。
“很是。”陶禾亭笑了笑:“畢竟我是做兄長的,大家同窗讀書,理應如此。”
“對對對。”眾人心照不宣的哈哈一笑,親的與陶禾亭說著話往教室去了。
卻說千蓮一家人來到周沐文靜室的時候,周沐文已經等候多時,便是周子琛此時也待在靜室中。
見到陶禾辰俊朗拔的樣子,周沐文滿意的點了點頭。
陶禾辰忙恭敬的行了一禮:“學生見過學司。”
周沐文笑著了胡子:“好。”
陶禾辰又跟周子琛行了禮:“周公子。”
周子琛笑著還了禮:“阿辰,等你一會兒拜了我爹為老師,咱們也算是兄弟了,你可要喊我師兄了。”
千蓮幾人也忙與周沐文和周子琛見了禮。
周沐文笑著對段氏說道:“阿辰的天賦極好,只要肯努力,將來必大,今日老夫愿意收阿辰為弟子,給他做引路人,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段氏忙笑道:“這自然是極好的,我雖然是個村婦,但也知道若是阿辰能得先生的教導,這可是他天大的福氣,也多謝先生對阿辰的護。”
聽了段氏的話,周沐文笑呵呵的點頭道:“如此,那事不宜遲,便開始吧。”
周沐文話音剛落,周勝便忙將一個團放在了陶禾辰的面前。
陶禾辰忙整了整襟,一掀前擺,便跪在了團上,恭敬的行禮道:“弟子陶禾辰見過老師。”
一旁的周勝忙將一盞茶遞過來,陶禾辰接過那盞茶,便高舉過頭頂說道:“請老師喝茶。”
周沐文接過了茶,輕輕啜了一口,滿面笑容的說道:“阿辰,從此以后,你便是我周沐文的弟子,切記要勤上進,不可懈怠,學習孔孟之道,不僅要正冠,更要明事理,將來若在朝為,亦要為百姓謀福祉,上尊君王,下敬父母,不愧天地,方為正道。”
“是。”陶禾辰恭敬的應道:“弟子謹遵老師教誨。”
“嗯,好,孺子可教也。”周沐文笑著點了點頭,將茶盞放在了一旁的案幾上。
這時,老松樹忙將帶來的六禮送上來,陶禾辰便對周沐文說道:“弟子些微心意,請老師笑納。”
周沐文是個酒的,見六禮中有一壇酒,眼睛便是一亮:“哦,還有一壇酒。”
陶禾辰便笑道:“老師,這壇酒是用桂圓釀造的,味道極好,希老師喜歡。”
“哈哈哈!”周沐文聽說是桂圓酒,喜得眉開眼笑:“好好,你有心了。”
說著,便忙命周勝將六禮收下。
之后,周沐文又將放在案幾上的一套文房四寶給了陶禾辰:“為師盼著將來這套文房四寶,能陪著你一飛沖天。”
陶禾辰激的接過了文房四寶:“多謝老師。”
接下來,陶禾辰又按著拜師的步驟洗了手,寓意凈手凈心,去雜存,又由著周沐文用筆沾著朱砂在他眉間點了顆紅痣。
這朱砂開智,是拜師禮的最后一道流程,“痣”與“智”諧音,朱砂點痣,取的便是“智”的意思,意為開啟智慧,目明心亮,希弟子在日后的學習能一點就通。
“好了。”拜師禮完后,周沐文便笑著對陶禾辰說道:“以后你便是老夫的弟子了,雖然老夫算不得什麼大儒,但也算有些名頭,你切不可仗著為師的名頭去行為非作歹之事,當然,若是你無故被人欺負了去,為師這名頭也不是白來的,你只管打回去,有什麼事,為師替你擔著。”
“弟子多謝老師。”
千蓮在一旁看著,不由抿一笑,這個周沐文的格,喜歡。
“哈哈。”周子琛上前拍了拍陶禾辰的肩膀:“快,喊聲師兄來聽聽,以后,咱們可就是兄弟了,有事找師兄,師兄幫你打回去。”
以前周沐文收的弟子都比周子琛大,這次可算是有個比他小的了。
陶禾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沖著周子琛喊了聲:“師兄。”
“哈哈,真好聽。”周子琛聽了笑得更大聲了,周沐文不由想扶額,這真是親兒子?怎麼傻了這樣?
周沐文收了得意弟子,心中高興,不僅在學中公布,更是在聞香樓擺了十桌宴席大肆慶祝了一番。
這下,不僅僅是桃花鎮,幾乎大半個大秦朝都知道,周沐文又收新弟子了,還是個已經十六歲,卻只剛剛讀到論語的弟子。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個名陶禾辰的學生,到底何德何能得到了周沐文如此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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