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說先生到底是要我們做什麼?”
胡蘭今天穿了束腰黑。把葉送給的劍用一個合適的劍鞘裝了起來,然後用棕麻的布纏了一圈,背在背後。
曲紅綃依舊是不變的白,只是頭髮綁了起來,束高髻。
一白一黑,一大一小,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
曲紅綃稍稍減緩了些步伐說:“先生說的許多話,我都還不懂。不過我覺得,先生讓我們這三天就在黑石城看看,應該是黑石城有事要發生了。”
胡蘭有些興,加快步伐,走到曲紅綃前面一些,然後說:“我猜先生一定是在考驗我們,看看我們能從即將發生的事裡面學到多。”
“也有可能。”曲紅綃看著前面步伐活波的胡蘭,不想起自己小時候跟很像。
胡蘭轉,面朝著曲紅綃,倒著走路,笑嘻嘻地說:“我可不會讓著師姐的,師姐也不要讓著我哦。”
曲紅綃輕輕點了點頭。
剛開始,兩人其實都是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麼,就只是一直走著。經過梧桐街,打聽了那命案,才升起些興趣來,胡蘭一心便想著要做斬妖除魔的大劍仙,就不由得心思泛泛了。
認爲這命案背後定有蹊蹺,想要拽著曲紅綃一起去調查。
但是就這件事上,曲紅綃沒有同意。曲紅綃是行人,知曉那被殺的是砍樹人。發生在砍樹人範圍的命案,可不是一個小姑娘能夠去幹涉的。曲紅綃牢記葉先前告訴的,讓照顧好胡蘭。所以,曲紅綃不打算帶著胡蘭去冒險。
作爲一個師姐,曲紅綃說話還是有些分量,胡蘭不敢在面前胡攪蠻纏,雖然小孩子那好奇心不斷催使去想那命案的事,但還是耐住了,聽師姐的話。
爲了不讓胡蘭無聊,同時也是爲了增進一些師姐妹之間的關係,曲紅綃把自己以前在人間行走的經歷講給胡蘭聽。不同國家的奇聞軼事,怪陸離的人人吸引了胡蘭,一直嚮往著行走江湖的對這些是最的了。
曲紅綃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說話也沒有起伏,這使得胡蘭聽上去就像是在聽小說,全然沒有想其實這些都是的師姐親經歷過的。即便出現了不“仙人”、“妖魔鬼怪”等字眼,胡蘭也從來沒有把這些跟曲紅綃聯繫起來。
在胡蘭看來,自己的師姐就是個溫靜和的大家小姐。曲紅綃也不在這件事上刻意解釋,記得先生說過胡蘭的修行練劍一事要等上一些時間,也就沒有提及之類的事。
這第一天裡,是直到胡蘭實在是走不了才結束的,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結果一天到頭,胡蘭還是沒有明白先生爲什麼要們這麼做。
倒是曲紅綃想到了一些。大幕開啓後,就一直呆在三味書屋裡讀書悟,也不曾出門關注大幕的時候。直到今天,真正意義上地開始觀察,才發現這大幕開啓後的第八天裡,居然還於暗流涌,不見汐的狀態。
雖說是第一次參加黑石城大幕,但是看過不典籍,直到黑石城大幕一共只有二十多天,是隨時時間推移越來越越激烈的。但是現在依舊跟一潭死水一樣,瞧不出半點激烈。
曲紅綃自從完了葉給的第一門課後,觀察事變得更加細緻了,看待事的角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相較之前,能清晰地到如今黑石城砍樹人之間的抑,都是謹小慎微。即便機緣擺在面前,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去搶奪。
想了想,曲紅綃覺得黑石城大幕裡暗有不相對的力量互相制衡著。還有就是部分機緣似乎與過往的記載中有些偏頗,正常而言,大幕之中的機緣都是有靈無識的,只會等待人去取,或者是到些資質氣運極佳的就主靠上去。
但是現在,有些機緣似乎是有靈有識的,有著自己的意識,不單單到大幕規則的束縛。
這一天,繞城半圈,有靈有識的機緣曲紅綃到了好幾樣,都是沒被人取走的機緣。那種狀態就像是在蟄伏,等待著什麼時機。
自己回憶起來,覺得最值得注意的應該是那在命案現場出現過的那位人們口中的“徐大人”。明明看上去只是個普通人,卻不知爲何讓有些煩躁。這種煩躁來自在三味書屋讀書修的浩然正氣。
“能夠讓浩然正氣躁的存在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曲紅綃坐在自己臨時租來的小宅院門口,著天上星辰思索。胡蘭坐在旁邊。
胡蘭跟自家爹爹申請了,這三天都要跟著曲紅綃。雖然胡至福一萬個擔心加不捨,但是拗不過胡蘭,又專門去向葉問詢了一番後,才同意了。
曲紅綃雖然平時裡習慣了一個人睡,但是對於多了個胡蘭也並沒有什麼不適。
兩個人並排坐在門檻上。曲紅綃還在回憶白天所見,看看有沒有什麼忽略掉的細節。
胡蘭見到師姐想問題想得那麼認真,也就不好意思再纏著要聽故事了。一個人悶頭坐了一會兒,又把大劍仙拿出來好一番把玩,在院子裡學學舞劍的樣子,一個人也玩得開心。
但累了過後,還是覺得無聊,又覺得肚子了,想吃先生家的飯菜了。最後胡蘭越想先生家的飯菜越饞,實在是耐不住肚子的抗議,跟曲紅綃打了聲招呼就出去買夜宵去了。
曲紅綃憑藉著自己強大的神魂力量,推衍著黑石城大幕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的目的很分明,就是爲了黑石城祖樹而來,自己也很清楚,祖樹未出現時,很多強大的競爭對手都還蟄伏在暗。而且祖樹出現後,參與到其中的競爭力量就不知獲得提前進資格的砍樹人了。
祖樹冒頭就意味著黑石城大幕徹底開放,到時候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有機會分一杯羹,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的混之始。即便是如今狀態的曲紅綃,也不敢確保百分百安然無恙,所以需要提前推衍,做好萬全之策。
推衍是一件很消耗心神的事,直到覺有些疲憊了,曲紅綃才停下來。
緩了口氣後,開口喊道:“師妹。”
無人應答。
這一刻,曲紅綃猛然意識到,胡蘭出去後,到現在一直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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