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一連被關了好幾天,那和離書也沒個靜,便有些坐不住了。
回頭將雀兒招了來,問道:“刀赫那傷怎麼樣了?”
雀兒回道:“已經大好了,傷疤都結痂了,杵著拐杖就能下地走路了。”
葉婉兮又拿了些藥給到,道:“讓他趕好起來,我那兒有些賬本要讓他送出去。”
雀兒猶豫了一下問:“王爺果真將咱們了?”
“嗯。”葉婉兮擺擺手說:“不過這都是暫時的,他現在在清算家產,等弄清楚了就要跟我和離。等咱們拿到了和離書和家產,就一起去江南,再也不回來了。在此之前,你也老實的待在院子里,我可不想節外生枝。”
雀兒一臉糾結,怎麼被和離王妃還高興的樣子啊?
咬了咬猶豫道:“王妃,咱們也不回葉家去看老爺嗎?這些年來,京城里的人都以為您沒了呢。”
葉婉兮愣了愣,不提這茬險些忘了,還有娘家呢。
不過這怪不得,又不是原主,對于葉家那個爹,原主都沒多,更別說了。
“再說吧,一切等拿到了和離書再說。”既然占了這子,就幫原主去跟爹道個別也是可以的。
“好吧,反正王妃去哪兒雀兒就去哪兒,雀兒這輩子就跟著王妃了。”
葉婉兮笑了笑,“跟著我?不要刀赫了?”
雀兒面一紅,又梗著脖子道:“當然是我去哪兒他去哪兒,他這輩子就跟著我了。”
葉婉兮滿意的拍拍丫鬟的腦袋,“不錯不錯,越來越像我了。”
葉婉兮帶著葉璽在院子里玩耍,抬眼又看到那病膏肓的弱人搖著那楊柳腰又來了,這次邊還帶著個丫鬟。
“王妃姐姐,紫鳶是為前幾日的事來向您道歉的。”
葉婉兮丟了手里的球,冷哼一聲嘲諷道:“沒個看門的就是不方便,這一天天的,不是阿貓混進來,就是阿狗混進來。”
春香扶著弱的白紫鳶在離葉婉兮不遠的地方停下來,小臉煞白,帶著幾分尷尬。
以為想來嗎?還不是因為璟哥總來。怕呀,怕這男人有了孩子后,看在孩子的份上心了,不和離了怎麼辦?
偏生璟哥還找了大夫來,住在隔壁盯著治病,只要好了,就得跟他進宮面圣,提起和親之事。
他未和離,要如何和親啊?東池國皇子眾多,只想選他李夜璟。
“王妃又何必指桑罵槐?我們小姐因前幾日的事病了好幾日,這子剛才就趕來道歉,就算不領,也犯不著罵人貓狗吧?”
葉婉兮瞇了瞇眼,“你是什麼東西?你在教本王妃做事?”
“我……”春香四下看了看,這偌大的院子果真沒有下人,于是膽子大了起來。
“你別得意,今日你是王妃,明日你就是沒人要的下堂婦。你若好好說話,將來要飯要到王府來,咱們小姐說不定還打發你兩碗餿飯,否則……”
“怎麼?”葉婉兮頗有興趣的看著。
“哼,否則小心小命不保。”
葉婉兮驀地笑了起來。
葉璽聽罷,抱著球就往那臭的婢砸了過去。
“你才要飯呢,小爺我看你印堂發黑,近來怕有之災。”
“小雜種,你罵誰呢?”春香惱怒,擼起袖子就要來抓葉璽。
白紫鳶急忙攔住說:“春香住手,小孩子罷了,再怎麼也是璟哥的孩子。”
“小姐,怕什麼?王爺不讓任何人這孩子的消息,他本不承認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跟這不要臉的人一起被掃地出門了。”
話音剛落,的臉上就響起一個響亮的耳,用的力道,足以讓那丫鬟腫起半張臉。
“你打我?”春香一臉不敢相信的表。
“嗯?本王妃就打你了,怎麼?莫非打不得?”
“你……”捂著半張臉的春香急著對白紫鳶道:“小姐,您說句話啊。這個下堂婦打的哪里是奴婢,打的分明是您的臉吶。”
白紫鳶快咬碎了一口銀牙,搞不明白為什麼璟哥還不跟和離。
只要一日不和離,就會在這府中一日。
好,既然不和離,那你就等著被吧。
白紫鳶緩緩上前兩步,委屈的道:“王妃姐姐,紫鳶只是來道歉而已,咳咳,咳咳咳……”
白紫鳶說話有些急,說完忙用帕子捂著咳嗽。
就是不知這番做派幾分真,幾分假了。
葉婉兮一手捂了自己的口鼻,另一手將葉璽往后拉了拉道:“行了行了,現在道歉也道了,你可以走了。”
“我……這……”白紫鳶又往前了幾步。
葉婉兮拉著葉璽往后退了兩步,急道:“停,自己什麼病不知道啊?咳得這麼厲害怕是肺癆,想把病氣過給我們是不是?你安的什麼心吶?”
白紫鳶愣住了,這真是毒,竟然詛咒得了肺癆。
“你胡說,你詛咒我們小姐得了肺癆,我才想問問你,你安的什麼心吶?”
葉婉兮面一沉,“這里有你個刁奴說話的份?”
“娘,不是說這種不將主子放在眼里的刁奴就該打嗎?”
葉璽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他的木劍來,一劍就扎在那丫鬟的大上。
雖說這木劍扎不傷人,可也疼啊。
那春香一吃疼,便一把將木劍搶了過來,用力的折兩段丟在地上。
“小雜種,你……”
話沒說完,就被葉婉兮一腳踹飛了出去。
看了看抱著斷兩節木劍一臉心疼的三歲萌娃,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話說的子,向來是氣別人的份,很會被氣著。
而這一次是被氣得不輕。
這府中的下人不將他們當回事,已經囂張到這份上,和離之事不能再拖了。
“你什麼名字?”盯著那丫鬟問。
春香看著的神,一時有些慌了,不安的看向白紫鳶。
白紫鳶卻并沒有出聲幫,看著葉婉兮,似乎在試探的底線在哪兒。
葉婉兮輕勾了一下,出一抹冷笑。
盯著地上的人道:“自斷了你一條胳膊,本王妃就饒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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