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百一十八個大佬
因為蕭聲林的還沒有完全恢復,周楠挑的是一家素食館。
素食館建在一片蘇式園林之,占地面積不算很大,但小橋流水假山盆栽,無一不緻嗎,說是一步一景也不為過,宋暄和有些詫異,在帝都待了這麼久,他之前從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周楠無心風景,一邊帶路一邊好奇道:“之前你和你哥說什麼了,不會吵架了吧?不然就你們一問一答然後結束的談話方式,怎麼能說那麼久。”
“誰說我們一問一答的。”
“你們平時不都一問一答,記得上次我去宋氏找你,你站在電梯邊上和霖哥說話,霖哥問你吃飯了嗎,你說沒,然後你們兩就站在那大眼瞪小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當時我看了差點笑瘋。”
宋暄和白他一眼,越過他往前走去。
周楠追上來,與宋暄和並肩,轉頭看著他笑道:“你哥說白末那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特別好奇,告訴我唄。”
宋暄和腳步一頓,周楠也停下來,道:“不是吧,這種小事都不願意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在外面玩了一趟怎麼心突然這麼狠……”
“……嗯?”周楠轉頭看向前面,到邊的“狠”字拖長,生生轉了疑問詞,然後若無其事地看向宋暄和:“這是冤家路窄嗎?”
宋暄和瞥他一眼,向這邊走來的人已經走到了他們的前,白末笑道:“宋二,周,好久不見。”
周楠挑眉,眼尾的笑意帶著些戲謔:“確實許久沒見過面的了,但是傳聞還是聽了不。”
白末笑容不變,視線落在宋暄和上:“聽說二突然對服裝設計行業興趣,不久後的時裝周便有你的作品,我非常期待,祝你旗開得勝。”
宋暄和的目從白末後的蔣德逸上掃過,勾道:“謝謝。”
白末眨眼,好奇道:“兩位是來這裏吃飯嗎?之前從未在這裏見過你們。”
“第一次來。”宋暄和道:“因為朋友傷,需要吃得清淡,白爺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直低著腦袋的蔣德逸一僵,稍稍抬起視線看了眼白末,然後又回落了下去。
白末笑道:“我是素食主義者,所以常來這裏,不過也算是原因之一。”
宋暄和煞有其事地點了下頭,突然笑道:“既然如此,看來我應該請兩位喝杯茶才對。”
白末一愣,蔣德逸也迅速抬了下頭,宋暄和似笑非笑道:“一直聽說蔣先生的手傷與我有關,雖然我最近才聽到這個消息,但聽到之後就一直好奇為什麼有人這麼說,此時見到了害者與消息傳播人,怎麼也得請你們吃個飯,滿足一下我這個傳聞中的另一個主角的好奇心對嗎?”
蔣德逸包著紗布的手抖了抖,白末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卻還是乾淨無辜的模樣,他笑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德逸是我在國外的好友,我回國之後與他已經許久沒見,當時聽說他要去風桐先生的工作室時我就十分驚喜,但後來風桐先生選擇了與您合作,我不免有些失,再後來見到傷的好友,又聽說之前您與他發生過幾次不愉快,所以向別人提起他的時候沒忍住提起了您,只是沒想到隨口一句提及在別人裏就變了味,後來越變越不樣子,讓我見識到了人三人虎的可怕。”
“這麼說,當時白並沒有說過您後那位蔣德逸先生的手是由宋二傷的?”周楠問道。
白末點頭:“是的。”然後他有些愧疚地看向宋暄和,道:“不過對於這件事,我還是想要想您道歉,畢竟如果當時我沒有提起您的話,就不會有這種傳聞出現,請接我的歉意。”
不論這件事到底是誰占理,只要有一放先道歉了,另一方還不依不饒就會落於下風。周楠聽到白末的話就皺起了眉,剛準備說話,就聽宋暄和道:“既然白是無心的,我自然不會追究,只是我請你們喝茶,還有另一個原因。”
“喝茶就不必了。”白末笑道:“我和德逸約了人,不適合在這裏耽擱太久,而且二與周過來是為了吃飯,如果因為我們耽誤你們用餐的話,我也會十分愧疚,您要是有什麼疑問,可以在這裏提出來,如果我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回答。”
這裏是公共場合,宋暄和要問的問題絕不是尋常的寒暄,可一旦牽扯到其他稍微嚴肅些的話題,在這裏問就不太合適了,所以白末這樣說也算是委婉的拒絕了。
誰知宋暄和毫不在意,只見他眉目澄澈帶笑,用十分真誠的語氣道:“蔣德逸先生與海頓先生關係匪淺,我只是想向蔣德逸先生詢問一下海頓先生的近況,上次在遊初見,不算短的一段聊天裏,我與海頓先生相談甚歡十分愉悅,就像是多年好友一般默契十足,讓我每次回憶起來都意猶未盡,然而最近卻很聽到他的消息,所以見到蔣德逸先生,才想問問他的近況。”
宋暄和這一番話,不僅僅只是白末和蔣德逸表一言難盡,就連周楠都覺得他十分無恥,上次遊上發生的事,這裏沒有人不知道,槍舌戰如果不是估計面就差掄拳頭互毆的兩人,宋暄和還好意思好說他們“相談甚歡、默契十足、意猶未盡”?
這語用的,周楠覺得如果海頓施羅德真的聽到了,估計會氣得把當時遊上顧忌場合沒有撒出來的氣用暴力撒出來。
白末震驚于宋暄和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然而他這番話卻又挑不出什麼病,他總不能當場質疑他與海頓施羅德的關係吧,而且他確實沒問什麼不適合回答的問題,只是他完全不想回答而已。
然而,宋暄和連目都沒有分一個給白末,只是面帶笑意地看著蔣德逸的腦袋頂,提醒道:“蔣先生?”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麼,蔣德逸的子都得和篩子似的,半晌才從牙關裏出帶著的三個字:“他很好。”
“那他最近是否有來華國旅行的計畫?”宋暄和繼續問道:“我迫不及待想與他見面,繼續上次意猶未盡的聊天了。”
蔣德逸發抖的子一頓,終於抬起了頭,看著宋暄和道:“你搶走了我的一切,讓我變了這樣?還想要怎麼樣?你還想要對海頓做什麼?他都已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原來蔣德逸是氣的。
看著他赤紅的眼睛和充滿恨意的眼神,宋暄和與周楠一致得出了結論。
對於他突然的發,宋暄和似是有些不明白,無辜道:“蔣先生,我不懂您是什麼意思,什麼做我搶走了您的一切,還有我似乎並沒有對您做過什麼吧?”
蔣德逸一臉怨恨,道:“風桐工作室!那是我準備了兩年耗費了無數心和人脈才得來的機會,本來十拿九穩的事被你一腳進來!你竟然說沒有搶走我的什麼!還有當初那個袖扣和蕭氏的大爺!你就是知道他是蕭氏的大爺才會和他往吧,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上誰!蕭氏的大爺就是被你這種無辜的模樣給騙了才會喜歡上你,你等著吧,你這種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蕭氏的大爺總有一天會甩了你!”
宋暄和終於不笑了,他挑起眉尾,眼梢帶著一譏誚,道:“就像海頓施羅德甩了你一樣?”
蔣德逸充斥著怒氣的表空白了一瞬,然後扭曲道:“誰說海頓甩了我?是你害得他被排除了繼承人的範圍,害得他變殘廢,都是你害的!宋暄和,你會有報應的!”
宋暄和:“當時周榮手裏的東西,是從你那裏那裏拿的吧,你聯繫海頓施羅德拿到施羅德家族的東西,然後作為中間人把東西給周榮,並且從中賺了一筆不菲的差價。”
蔣德逸表一變,眼底的慌和驚訝差點框而出,他道:“什麼東西?你在說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宋暄和像是沒有看見他的心虛,繼續道:“你是用報復我的名義從海頓施羅德那裏拿到的東西,所以你能給他的只有一支,但是後來你嘗到了賺差價的甜頭,便忍不住又找了其他買家,只是沒想到,因為這樣,被蕭淵穆的人順藤瓜,抓到了你們。”
“沒有!“蔣德逸臉上十分難看,看著宋暄和的眼神十分忌憚。
他很肯定這件事宋暄和絕對不知,因為當時他昏迷前迷迷糊糊聽到蕭淵穆與他邊的人說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宋暄和,可如果蕭淵穆沒說,那宋暄和是怎麼知道的?
蔣德逸越想越覺得害怕,他什麼都沒有說,宋暄和卻將事的真相猜得八九不離十,而且知道一切之後他還能夠如此冷靜,這種覺——讓他想到了當時審問他的蕭淵穆,看似平靜無波的外表下,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平靜。
“所以。”宋暄和稍稍傾,直到與蔣德逸平視,才盯著他的雙眼,用嘲諷的語氣道:“你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而海頓施羅德上發生的一切,也都是因為你。”
看著蔣德逸慘白的臉,宋暄和直起,彎眼道:“所以,要論下場淒慘和報應,也該是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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