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位置刁鑽,胃部的那劇痛經久不散,祁凱蜷著咬牙罵道:「我艸你媽……」
「你去艸啊。」林驚蟄踩著祁凱的口,使了點勁,將對方踩得平躺在了地上,然後彎下腰,輕輕拍了拍祁凱的臉頰,「祁總,我再跟你說一遍,咱倆沒什麼生意可談,您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祁凱想要還手,被林驚蟄直起後力的一腳踩在肋骨上,疼得頓時沒了脾氣。
他努力還想放句狠話輓回面:「你他媽……給我等著……」
「我等著。」林驚蟄收回腳,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不來是我孫子!」
來找林驚蟄的肖馳出現在門口,剛好撞上了這句狠話,頓時愣在原地,著一戾氣的林驚蟄心笙搖曳。
他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林總。」
林驚蟄瞥了他一眼,有點尷尬也有點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什麼緒,怒氣一下消散不,卻也不想講話,回了句「肖總」,錯開他直接就出去了。
兩人過雙肩,肖馳下意識抬手抓去,抓住了林驚蟄的胳膊。
林驚蟄沒有停下腳步,側目看他,等到手腕上的手漸漸下即將松開的時候,冷笑一聲,食指勾了一下肖馳的掌心。
指尖到的依然是那種炙熱的溫度。
雙方短暫地接,分開,他回首,頭也不回地走了。
肖馳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視線發愣,從腳底到後背泛上了無數酸麻,像是剛才那一刻經歷過一場酒池林,差點被那輕輕的一勾勾出反應來。
直至林驚蟄的背影徹底消失,他渾的熱意才消退些許,轉過頭來,他又變回了以往面無表的模樣,垂首看向門捂著肚子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的祁凱。
祁凱被打得不輕,顯然是怒極了,裡一刻不歇地罵著臟話。他爬起一半,接到肖馳的視線,出醜出到了宿敵面前,他又是恥又是遷怒,沒忍住罵了一聲:「你他媽看個屁啊!」
肖馳仍舊是那副清心寡慾八風不的模樣,祁凱記得幾年前對方也是用這個模樣牽著肖妙找上自己對峙的。肖妙當時哭得像是犯了哮,他這個哥哥看起來卻平靜到全無異樣,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後,也只是點了點頭,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又牽著肖妙離開。
祁凱盯著他,一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怎麼著,你也想來打我不?你來啊!」
其實他有恃無恐,幾乎篤定了肖馳不會手。別說肖妙那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哪怕就當時那會兒,對方氣了那樣,後來還找人下了死手,當時表面上卻一如眼下,沒有半點出格。
肖馳在他們這群一起長大的孩子里是個奇怪的人,祁凱就沒見過他肆意妄為的時候。
對方被這樣挑釁,果然還是無比平靜,祁凱嗤笑一聲,半是宣洩:「你他媽合作的這是什麼JB玩意兒,還想拿你來對付我,我他XX早晚把他給XXX……」
結果老天爺大概注定了他這一天沒法說完自己想說的話。
肖馳一臉平和地走上前來,用一記拳頭打斷了他所有接下來想說的洩憤容。
這是活了那麼多年,祁凱第一次見肖馳打人,一時間比起疼痛,這件完全不科學的事的發生更加讓他懵。
然而很快的,這種短暫的懵終究還是被疼痛掩蓋了過去。
肖馳的力氣比林驚蟄還大,祁凱被林驚蟄揍翻很大的原因是對方的出其不意,可這會兒純粹就是力量的差距了,肖馳揍他就跟揍沙袋似的。
拳拳到的撞聲織著祁凱的慘熱鬧了一會兒。
片刻後,午餐宴會廳,肖馳冠整齊地推門。
他朝首座的代高峰道:「祁總有點事,先走了,讓我們先吃。」
然後瞬間捕捉到已經座的林驚蟄,鋒利的視線在對方上剮了一道,看得桌上其他人目驚心的。
肖馳:【興!】【破戒了!】【爽!】
桌上其他人默默隔在了他與林驚蟄之間。
代高峰發愁地想:怎麼這氣還沒生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