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吃完飯,隨我們去燒頭七的村長爺孫過來。狗蛋對我說:“老大,上次建房子還剩二十多萬,轉給你吧。”
“這錢今后你們幫忙照看下爺爺的墳,還有這房子。趙鑫每月三千元養費,你們幫我,我事多怕忘……”我認真叮囑。
老村長慨的說:“你這孩子太厚道了,趙家把你爺爺害了,你還給他們養傻孩子。”
我發自肺腑的說:“村長,如果我不掏錢,那傻子就會流落街頭……這點小錢我還掏得起,讓你們費心了。”
“你這孩子見外了,記得常回來看看,這里永遠是你家。”老村殷切叮囑。
“村長,我會的……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保重自己。”
“我沒事,棒棒的。”
然后,他隨口問:“老太婆回自己窩了?”
“是的,說起來,當年既救了爺爺,又害了他……我教訓幾句,讓自生自滅好了。”
“嗯,這老太婆糊涂頂,沒見識,自找的……”村長慨的說。
等老村長走出院子,他覺到什麼,吸吸鼻子說:“外面的味道不對,你們聞到什麼了?”
我和婷婷,以及何明何亮都不約而同的也聞聞。
“好像是臭味,從室外廁所飄過來的吧?”我不經意的說。
村子里只有我家別墅有室洗漱間,別人家都在室外。
“師傅,這味道是有點怪?”何明何亮到查看。
老村長疑的說:“不對,這味道好像是從老太婆房子里飄出來的,在做什麼,我過去看看……”
他信步往前走:“這臭味越來越大,老太婆越老越糊涂,這是在弄什麼?”
我跟老村長后走幾步,站在老太婆院門口,也覺臭味確實大了。
老村長大步流星往里走,狗蛋跟在爺爺后。
他們推門走進舊房子不久,突然發出驚天地的驚呼。
“呀……”
繼而,爺孫兩神驚慌的跑出來。
我走幾步問:“發生了什麼事?”
“老太婆上吊死了,人都臭了……”
“什麼?”我驚訝萬分,本以為老老家伙說話是嚇唬人的,原來真萌生了死意。
婷婷嚇得花容失,拉住我襟。
我鼓足勇氣說:“老婆,你在這里等,我進去看看。”
“老公,別去看了,找人埋了算了。”驚慌的說。
“老婆,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人。活著時我都不怕,何況已經死了。”
“師傅,我們和你一起去。”何明何亮鼓足勇氣說。
“好!”我們走進王老太婆的屋子,覺惡臭味更濃了。
外屋到都是垃圾灰塵,看出前幾天回來本沒打掃。里屋門敞開,站在房門口就看見老太婆用被單吊在房脊上。的頭歪著,雙眼鼓起,臉極其難看,腳下有個翻倒的椅子。
屋里門窗閉,氣味很像萬年的茅廁。
我走進去,用力推開窗子,屋里的灰塵臭味爭先恐后的隨風飄出,新鮮空氣蜂蛹也而。
觀察屋里的一切,突然,我看見老太婆手機平放在土炕上。
我拿起來,發現手機上有三個沒發出的字:“對不起!”
我不知道這三個字想發給我,還是爺爺?常言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這老太婆,盡管犯了天大的錯,看在有悔過之心,過去的事就算了。
我到廚房取來生銹的菜刀,把繩子砍斷。
老太婆的尸像枯樹般掉在地上,我扯了條床單蓋在上。
然后走出來,大氣的對老村長說:“這老太婆的喪葬費算我的,沒人幫忙就多出錢,找塊地隨便埋了吧。以后沒錢了打電話通知我,我再撥。”
“孩子,有事你去忙吧,這點小事給我們。”老村長拍著脯說。
“謝謝!”
我走回去,正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婷婷,看見我走回來,湊過來剛想說話。
突然,臉變化,腸胃一陣翻騰,跑到墻角狂吐起來。
我知道老婆有潔癖,急忙說:“老婆,實在對不起,這味道實在太臭,我這就進屋洗漱。”眼角看見何明何亮嚇白的臉,嚴厲的說:“你們兩個嚇傻了,有什麼好怕的,都去洗洗……把服都換了……”
“是,師傅!”
我擔心村長他們把老太婆尸抬出來,叮囑還在狂吐的婷婷。
“老婆,你先屋休息,我們洗完澡就出發。”
婷婷對我擺擺手,我明白的意思。
是讓我快點進屋洗漱,我立即進去大洗特洗,換好干凈服走出來。
發現何明何亮已經洗漱完,其他人都在客廳等我。
“走吧,時間不早了!”
“夫人還在吐……”李四猶豫的說。
我立時急了:“啥?還在外面吐?”
“沒,在洗漱間……”
我聽見了水流聲,急忙奔過去。
“老婆,你怎麼樣?”
吐了幾口,口氣說:“我沒事兒,就覺得腸胃翻騰。”
我看見臉蒼白,心疼的拉住的小手:“老婆,要不讓孫大哥他們先回去,我陪你在這住一夜?”
“老公,我覺得屋里也有臭味,我不想在這住,我想回家。”有氣無力的說。
“好好,我們現在就走。”我立即端來溫水,讓漱口,又心疼的幫掉角的水漬。
我拉的手往外走,來到客廳,對幾個人說:“咱們走吧。”
大家鎖好屋門,走向院子里停放的雙排轎車,打算開車回去。
正在這時,我們聽到隔壁傳來嘈雜的聲音,讓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村長正指揮眾人,把老太婆的放在門板上抬出來。
頓時,濃郁的臭味飄散過來。
婷婷正要邁進轎車的腳停住了,快速沖到旁邊嘔吐起來。
我氣恨的眸過去,咬牙切齒的說:“老東西,死了都不消停。”
立即幫婷婷捶背,讓何明亮進去拿溫水漱口,再拿條巾來。
兩小家伙手腳麻利的把水和巾拿來。
我讓老婆漱口說:“老婆你用這巾捂住和鼻子,應該好點,我們把車開出去就沒事了……”
婷婷的臉更白了,吐得連雙眼都蓄滿霧氣。
我拉著的手上車坐下,讓斜靠在我上,對孫大哥說:“趕開車走。”
讓我郁悶的是,小村很快看不見蹤影。
盡管車窗打開,車里再沒有了那臭味,婷婷的嘔吐依然時斷時續。
好在車上有塑料袋,可聽到撕心裂肺的嘔吐,好似把胃黏都吐出來,我心疼的直蹦。
我心里暗罵:該死的老太婆,我對你仁至義盡,你卻魂不散了。
覺這車有點顛簸,我立即說:“孫大哥,慢點開……”
“好的!”
孫師傅本想加速快點開,到家以后,給弟妹熬熱湯水喝,就會止住嘔吐,聽我這樣說,立即把車減速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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