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低不可聞，曹顒留意聽了，才聽個大概，「……皇阿瑪是故意的，給了他念想，再將他的念想打破，這是懲戒……」

都不容易，曹顒心中不由唏噓，這就是生活，需要用心。要是走了岔道，腳底磨出泡來，也實怨不得旁人。

讓人無奈又悲哀之事，就是如此，連想到找個借口歸罪於旁人都不能……

朝門南小街大方家衚衕，侍郎府。

看著第三次來接如慧的曹碩，吳雅氏心裏焦慮，面上卻是帶了笑模樣。

丫鬟上了茶后，先說了兩句家常，隨後婿稍等，自己去告訴如慧去。

如慧穿著家常服，坐在炕邊，守著一盤子剛炸出來的香椿魚兒，吃得津津有味。

見吳雅氏進來，如慧獻寶似的端了盤子，站起送上前來，滋滋地說道：「額娘，您不是說香椿現下老了不好吃麼？嘻嘻，兒使廚子做了香椿魚兒，吃著也爽呢。已經打發人給額娘那邊送了，額娘吃了沒有？」

吳雅氏見笑得開心，臉上也添了慈，掏出帕子，將角的油漬拭了，道：「瞧瞧，這都多大了，還跟孩子似的，這般貪吃。」

如慧撂下盤子，手摟了吳雅氏的胳膊，撒道：「多大都是額娘的寶貝閨，能吃是福。兒還想長命百歲，好好孝順阿瑪額娘，自然是要吃的多多的。」

吳雅氏拉了兒的手，挲著，溫聲道：「婿來了，這都是第三遭了。就算你惱他有了屋裏人，也消消氣，還是先回去，總要過日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