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驚詫（上）

曹家，東府，西院。

添香站在那裏，也不敢。看著如慧的視線落到的小腹上，不由地一激靈，臉上漸漸地失了，有些站不穩。

三個多月的子，本就不明顯，外頭又罩了寬鬆的褂子，實看不出什麼。

曹碩的幾個丫頭中，添香年歲最大，侍候曹碩的時候最久。容貌只是平平，不怎麼說話，低眉順眼的，一看就是個老實人。

想著自己流掉的孩子，如慧使勁地咬了咬牙，心裏針扎一般。

這場紛爭，由孩子開始，再由孩子完結。不願委屈做便宜娘，卻錯差地失去自己的孩子。

陶嬤嬤跟在如慧邊，瞧著臉上變幻莫測，有些不放心，低聲地喚道：「姑娘？」

「嗯！」如慧應了一聲，瞧出添香的畏懼，臉上出幾分苦笑，張開想要說什麼，又覺得意興闌珊。

轉出去，覺得自己委實可笑得。

三個月前，帶著一肚子不滿登上花轎；三個月後，還要怨哪個呢？

站在院子裏，如慧抬頭瞅著堂前的石榴樹。

青翠的悠地起，看著也甚是可憐的模樣。

同那些七老八十的老臣與宗室相比，曹寅還算年輕的。

曹顒見父親看著無礙，便沒有往那邊湊，轉想要回衙門，就聽有人笑道：「曹顒，往後就要同衙當差了，改日同爺好好喝一盅……」

曹顒回頭，面如常，心裏卻是不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