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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五百一十九章 庇護(下)

第五百一十九章庇護(下)

打宗人府出來,十六阿哥同雅爾江阿往養蜂夾道,魏珠則是樂呵呵地領了雅爾江阿的賞賜,出城回前復命去。

雖說已經是近黃昏時分,但是太還沒落山,照得人懶洋洋的,不想睜眼睛。

眼看就要進二月,天氣漸漸暖和,道路兩側的積雪都化了。偶爾能看到路邊牆垣里出的半枝玉蘭,打著花骨朵,驅散了一冬天的寒意。

十六阿哥騎在馬上,同雅爾江阿並肩而行。

雅爾江阿尋思了一會兒,終是耐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這延綬同曹家的事兒,怎麼還牽扯了八阿哥?萬歲爺……到底是個怎麼意思?」

十六阿哥聽了,搖頭道:「這倒是不曉得了,沒聽說同那邊有什麼瓜葛啊?我也是納罕呢,怎麼好生生地的,皇阿媽又想起八哥那茬?要是像先前似的,好生歇上一陣子,等時日久了,皇阿瑪的怒氣熄了,八哥許是還有轉機……如今這樣,只會讓父子嫌隙日深……」

說到最後,他話中也帶著幾分兔死狐悲之

雖說八阿哥了不該的心思,犯了聖諱,但是骨天倫,何至於此?

又想到如今被圈的大阿哥與廢太子,還有淪為閑散宗室的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只能無奈地嘆口氣。

曾使皇阿瑪為之自豪的勇武的皇長子,元后所出做了三十多年儲君的廢太子,還有稚齡便跟著聖駕南巡北巡的十三阿哥,這三位才是皇阿瑪寵的兒子。

在皇阿瑪的心中,兒子同天下萬民一樣,先要恭順他這位帝王,他才會偶爾放下皇帝的面孔。出慈父模樣。

最寵地三個阿哥,因為冒犯了他帝王的權威,被他圈的圈,廢的廢,冷淡的冷淡。

更不要說素來並不親近的八阿哥,本無法使得他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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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廢太子」后的朝臣舉薦儲君鬧劇,使得八阿哥去了遮遮掩掩,明正大地摻和進奪嫡的隊伍中。

超過半數地朝臣舉薦。這「賢王」的名字也沒白經營。

卻是當局者迷,半數的朝臣舉薦,這說明了什麼?就算是太子沒有被廢除前,朝野上敢拍著部說自己擁護太子的,也不會有半數。

太子真是不可不廢麼?除了私德不檢點外,就那麼一無是

大學士張英與李地為太子太傅,皇阿瑪言傳教多年,就沒有半點長進?

說白了。不過是皇阿瑪乾綱獨斷慣了,不容許權利分散……

十六阿哥胡思想著,雅爾江阿也沒閑著,心裡想著八阿哥被停了俸銀俸米的口諭。

到底怎麼牽扯上的八阿哥?

慫恿揆惠那個蠢蛋耍混的,莫非是八阿哥的人?

只是好好地。八阿哥沒事這些手腳做什麼?曹家不只是淳郡王與平郡王的親戚,最主要的是曹寅回京了。

雖說曹寅的爵位不過是伯,平素不熱鬧,很出府應酬。

但是明眼人都應能看出來,萬歲爺將曹寅調回京城,不過是讓他榮養罷了。

曹家去江南多年,有的人家已經忘了曹家同萬歲爺地淵源……

打人不打臉,想要踩曹家,也要看看萬歲爺肯依不肯依。聖寵既在,像這般作為,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只是諸事都有因果。那算計曹家的是哪個,又是為了什麼……

養蜂夾道離宗人府不遠,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十六阿哥與雅爾江阿就到了。。雖說延綬對於前晚的事供認不諱,但是還沒有定案,見他也不算太費勁。

待進了養蜂夾道,看到延綬地時,十六阿哥與雅爾江阿都不變了

延綬弓著子。側躺在地上。痛苦在臉上凝結,人已經徹底沒氣。他的邊。放著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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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認了罪后,怕被別人揭穿,給兒子添禍患。所以才用「畏罪自殺」的法子,將自己滅口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揆惠那個混蛋東西,攤上這樣的父母,實是他的大福氣。

仵作已經給延綬大致檢查了,沒有外傷,也沒有喝過東西,並不是中毒而死。

問了幾個當時在外頭走的獄卒,卻是支支唔唔的說不清楚。

好一會兒,才有個獄卒小聲說道:「貝勒爺先前摟著肚子喊疼,怕是吞金了吧?」

十六阿哥與雅爾江額阿聞言,神都變得肅穆。

又過了半個時辰,賴都、隆科多等得了消息過來,見十六阿哥在此,都甚是意外。

眼把前地這幾位大人,管刑部的,管治安的,管宗室的,在這邊呆著還算合適。自己再留下去,卻是不大妥當。

引起整理日瞪著眼睛找事那幫史的關注,膩膩歪歪的,還不夠噁心人的。

想到這些,十六阿哥同幾位大人見過後,便告辭回宮去了……

曹家東府,院上房。

見兒子又是單蹦兒回來,兆佳氏不由地皺眉,道:「這都好幾天了,你又要值,媳婦怎麼還不回?是親家母留,還是媳婦自己個兒貪圖,不肯回?

曹頌憨笑了兩聲,道:「母親,岳母還好,不是留的,是兒子貪圖前面地酒菜,多喝了兩口,忘了提這茬兒。左右也不差幾天,過些日子兒子再去也行。」

兆佳氏聞言,皺眉道:「這什麼話,已經娶了兩個媳婦,難道還要我來持家務?這裡裡外外一天多事兒。你心疼媳婦,就忘了老娘!」

說著說著,已經是帶了幾分怒意。

曹頌不願同母親喋喋不休,岔開話兒道:「母親可聽說了,松樹衚衕前晚地火宅?那邊住的,就是大嫂鋪子里地掌柜。哎。這什麼世道,一個小子招誰惹誰了,還不是因點心鋪子的緣故。這京城的里做生意,是那麼好經營的?賺了錢防著別人眼紅,不賺錢的話,還耽擱了一年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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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聽了,不由地皺眉,道:「還不都是你那好哥哥的辦得好事,這兩府什麼樣的管事尋不出,偏要使喚個小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事鬧得這大,保不齊明兒出什麼閑話……」

八阿哥府,書房。

八阿哥站在門口,挑起簾子,

日落西山,只剩下晚霞餘輝。

八阿哥只覺得腦袋有些暈沉沉的,便使勁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個兒神起來。

書房的書案上,擺放著一盤蘭草,旁邊是畫了一半的畫稿。

八阿哥走到書案后,重新提起筆,卻是不曉得該如何下筆。他撂下筆,坐下子,著眼前的這盤蘭花,角不多了凄然,

高貴山中蘭,在沒有舒適的環境培育,還不若野草頑強。自己,到底是蘭,還是混跡在蘭中的野草?

這三兩個月來,他從驚恐到木然到無奈,卻也越發的沉默,不言聲。

想著想著,八阿哥就有些愣神。

待緩過來時,滿臉焦急的九阿哥已經站在他眼前,急道:「八哥,大事不好,延綬吞金了!」

「吞金了?」八阿哥皺眉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剛才,聽說還留了折。」九阿哥道:「這老糊塗,沒事鬧這麼一出做甚?

八阿哥瞅了瞅九阿哥,神有些凝重。

「怎麼了,八哥在想什麼?」九阿哥回道

就聽八阿哥問道:「九弟,同哥哥說實話,松樹衚衕那邊的事兒,有沒有你的手腳?」

「這……這……」九阿哥擺了擺手,甚是無辜道:「我的好八哥,這些日子你弟弟我可是老實做人得。這個時候,我吃飽了撐的,去招惹曹家,那不是給老爺子添堵麼?他們家的鋪子雖說紅火,卻還要看著七哥那邊,我也只能幹瞅著。」

八阿哥苦笑,就算這其中手腳的不是九阿哥,但是在外人眼中,這個黑鍋怕也要九阿哥背了……

曹府,書房。

這邊已經掌燈,曹寅與莊先生都盤坐在炕桌前。炕桌上,擺放著幾碟緻小菜,還有溫著的酒水、

忙乎了兩天,總算是有點頭緒,兩人上了年歲,都有些乏了。因此,曹寅便吩咐廚房那邊往這邊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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