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不平
曹府,東院,正房。
兆佳氏盤坐在炕上,用胳膊肘拄著炕桌邊吃煙。曹頌坐在西邊椅子上,靜惠則是在東邊侍立。
兆佳氏聽到兒子問起點心鋪子,放下手中的煙袋,撇了靜惠一眼,隨後帶著幾分得意,對曹頌說道:「正想同你說這個呢,你兄弟媳婦兒陪嫁過來的鋪子在東四牌樓,聽說位置甚佳。我尋思著,咱們也開間餑餑鋪子。『人活一世,吃穿二字』,這做吃食的生意,我覺得有譜。」
曹頌見母親如此神態,不由皺眉道:「母親,府里又不缺銀錢,折騰這個做什麼?讓不曉得的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們是故意要掃嫂子的面。」
兆佳氏雖說這些日子見天琢磨怎麼賺銀子,但是心裡也多有些顧慮。
雖說如今大房、二房分家,樂得自在,不用再仰人鼻息,但是兒子們的前程,畢竟還要靠著長房的曹寅父子照拂。
這居家過日子,都需要銀錢。尤其是分家后,往後婚喪嫁娶、人往來,都要自己辦,這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去。
雖說有幾個莊子,每年能有些進項,但是到底有些手。
兆佳氏如今寡居,也沒有別的念想,就盼著兒子早些出息,兒長大嫁個好人家,自己好做安心福的老封君。
這年頭,缺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缺銀子。
要是這一寒酸,就算是去逛親戚,也是惹人厭的。
況且長這麼大,過得都是富足日子,向來是大手大腳慣的。這兩年。沒了丈夫,心裡有些沒底,瞅著銀子就越發的親近。
偏生又面子,就算心裡想著節儉,但是在吃穿用度上,也不肯委屈了自己個兒。加上曉得稻香村的生意好,就一門心思尋思要做買賣。
聽了兒子的話,兆佳氏尋思了一會而兒。抬起頭道:「要是怕顒哥兒媳婦多心,那咱們去同先知會一聲?正可好從鋪子里借些人手過來,省得咱們再沒頭蒼蠅似的找。」
曹頌聽了,連忙擺手,道:「母親,您可千萬別介!不說別地,就說東四牌樓那邊,就有嫂子的點心鋪子。您就算想要做生意。也要避諱些吧。賺不了幾個小錢,倒是惹人笑話。」
兆佳氏已經張羅了一段日子,同如慧那邊也打了招呼,如何肯就這樣罷手?
將手中的煙袋鍋子往炕桌上一撂,皺眉道:「這什麼話?難不顒兒媳婦開得餑餑鋪子。我就開不得?就算鋪子生意再好,還能將四九城的生意都包圓了,做啥要避諱?我可是應承了如慧,要分二做鋪面租金同花錢。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不?早先沒分家時,因顒兒哥媳婦是個格格,我這做嬸子的也只得恭敬著;這如今都分家了,為甚還要瞧的臉過日子?」
曹頌見母親一意孤行,搖頭道:「母親,兒子也大了,外頭地事兒也沒有老讓母親心的道理。且等等看。明兒我熊仁去東四牌樓那邊看看,說不定能尋到什麼賺錢的買賣。」
兆佳氏皺眉道:「這可不是孩子話?這做買賣是這容易的?我早先也尋思過綢緞莊,比這餑餑鋪子面。不過貨珍貴,又本錢,還得專門使人往蘇杭進貨,太費周折。」
曹頌說了半晌,見母親仍是如此,使勁地握了握拳。道:「不管怎樣。這餑餑鋪子不能開。要是母親實在想做吃食生意,就開飯莊子或者茶館。這吃飯喝茶的人,怎麼也不會比吃餑餑的人。」
兆佳氏猶豫了一下,還要開口說話。
曹頌已經拿定了主意,不讓母親開點心鋪子,怕再嘮叨,就轉了話茬,道:「弟妹呢,怎麼不在母親跟前立規矩?」
兆佳氏隨口說道:「你表妹子不好,是我吩咐不用整日過來的。」
靜惠從未在曹頌邊抱怨過什麼,但是親一月來,每天天不亮,便起來,到兆佳氏邊侍候;一直熬到夜深,才能回自己屋子。
曹頌雖曉得這是規矩,但是瞧著媳婦小臉熬得瘦了一圈,也是不由地心疼。
「不患寡而患不均」,曹頌原想開口請母親也多照看些靜惠,但是話到邊,卻又止住了。
因瞞著靜惠的份定下親事,已經使得兆佳氏惱得不行。
靜惠地嫁妝還算面,富察家那邊也真當了親閨待似的,這「作單九」、「作十二」、「作雙九」都使人送了禮來瞧靜惠。
尤其是做「雙九」的時候,甚是隆重,還專程使人來接了靜惠與曹頌過去吃酒。
兆佳氏看在眼中,心裡算是舒坦了不。雖說平日對靜惠不親近,但是也沒有刻意刁難。
就算是有什麼埋怨的,也不過是背著靜惠,單獨同曹頌嘮叨兩回。
曹頌算是怕了母親,不願多心,怪罪到靜惠頭上,所以替媳婦求的話也咽下,道:「母親,等過兩天,我送靜惠回岳父家『住對月』吧,前幾天在三姐姐府上到岳父,岳父還提及了此事。」
兆佳氏聽了,猶豫了一下,道:「后兒是你生日,大後天地話,是不是太趕了?到了二十六,就是你兄弟媳婦回娘家的日子。」
曹頌道:「聽岳父的意思,岳母已經念叨了幾回了。我們親在老三他們頭裡,也沒有在他們後邊住『對月』的道理。就定在大後天吧,明兒使人告知那邊府里。」
聽著丈夫與婆婆說話,靜惠始終是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地站著,半點沒言聲。
兆佳氏掃了媳婦一眼,心裡有些不舒坦。實見不得這番規矩樣子。
這番規矩是夠了,但是木頭樁子似地,沒有半分伶俐樣,看著也使人覺得悶。
說也奇怪,早先兒子沒說親時,兆佳氏心裡盼著找個初瑜這般脾氣品貌的,溫順賢惠,使人省心。
待靜惠進門。樣樣守禮,使得人挑不出差錯來,兆佳氏卻是不稀罕了。
還是覺得媳婦要爽利大方些才好,要不然這樣整日低著頭,也不曉得其想些什麼。
只是兒媳婦這般「規矩」,兆佳氏是面子的,自然生怕被小瞧了去,也端著架子。有板有眼的做起婆婆來。
現下,曹頌既提起要回送媳婦回富察家「住對月」,兆佳氏也想不出理由攔著,便不不願地點點頭,道:「嗯。就這樣吧……」
話說出口,兆佳氏便有些後悔。
這一個多月以來,家務瑣事都代靜惠,不過是翻翻賬冊。吃口煙,日子甚是省心。
想到這個,又道:「……左右親家離咱們家不遠,往後走起來也便宜,不必非要住滿月。住個四天或者六天的,便回來吧……」
乾清宮,東暖閣。
康熙抬起左臂,看著自己微微抖地左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雖說不願承認,但是他卻無法欺騙自己個兒。
所謂的「萬歲萬歲萬萬歲」,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這世間哪裡有不死的帝王?
康熙終究還不死心,出手去,抓炕桌上地筆。
到筆桿的那刻,他的心不由地提起來,全部神集中在眼前這尺長的筆上。
別說是拿起。就是連合攏手指。連抓住筆桿都不能。
康熙沒有放棄,用右手握著左胳膊。盡量讓自己的左手使上力氣。
不過是徒勞罷了。
折騰了好一會兒,他額上已經滿是薄汗,左臂也筋疲力盡,無力地垂了下來。
康熙地心裡說不出的悲憤,微微地闔了眼睛,像是老僧定似的,一不。
過了半晌,他才睜開眼睛,已經是收去了之前地沮喪,回復帝王地威嚴。
炕桌的右上角,擺放著一個已經閱過地摺子,是大臣傅爾丹方才送來的。
盯著那摺子,康熙原本威嚴地臉上出嘲諷來。
一時,就見魏珠躬著子進來,俯首道:「回稟萬歲爺,十四阿哥同二貝勒到了,在門外等候著。」
康熙沒有立時見,而是開口問道:「魏珠,朕問你,近日九阿哥可是又往你外宅子送了禮?」
魏珠雖說名分上是乾清宮副總管太監,但是因總管太監自梁九功獲罪后一直出缺,所以他實際上已是前最得用的侍。
這幾年,結魏珠,給他送禮的人不可勝數。
魏珠是從小太監做起的,親眼見證了梁九功的失勢,心裡自然是加倍小心。
外頭地事兒,件件回稟皇帝主子;前的事兒,卻是甭管是金子銀子,還是親王皇子,也肯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這番「忠心」,康熙自然用。
他為帝王,高高在上,所能看到的、聽到的,也是有限。
魏珠從外頭聽來地員緋聞、市井閑磕,稟到康熙耳中,倒是也讓他覺得新奇有趣。
因此,他便讓魏珠放開手腳,該收禮就收禮,該吃請就吃請。同時,還有個用意,那就是借著魏珠這顆試金石,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自現行跡。
魏珠聽了,連忙跪下,回稟道:「回萬歲爺,元宵節前九阿哥使人往奴婢那邊送了五千兩銀子。奴婢在宮裡當差,並不曉得此事,昨兒才得了外頭的消息,正思量著請示萬歲爺,這銀子收不收呢。」
「五千兩……」康熙沉著,道:「同年前九阿哥給你的,加起來足有一萬兩……」
九阿哥的爵位是固山貝子,年俸銀一千三百兩。
「真是讓朕見識了,手足深麼?」康熙瞧了瞧自己的左臂,想到自己已經老邁,阿哥們卻是正值青壯,心裡不由地煩躁起來。
他微微皺起眉,抬起右手,沖魏珠擺了擺,道:「傳他們兩個進來。」
「嗻!」魏珠應著,起退了出去。
乾清宮外,十四阿哥與弘皙兩個,已經是等得有些心焦。
二阿哥雖說被圈進,但是弘皙卻因康熙的寵,移居在阿哥所。不管對兒子如何惱,康熙對這個皇長孫卻仍是溫煦如昔。
弘皙年過弱冠,已收起年輕狂,變得謹言慎行起來。
這些年的變故,也使得他明白了,一切都是虛地,只有祖父的榮寵是真的。
只有登上那把椅子上的人,才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榮辱。
不管心裡盤算什麼,弘皙的臉上半分不顯,浮著謙卑的笑意,低聲同十四阿哥寒暄。
十四阿哥應付著,心裡也是猜測不已。
年前年後,每次到前請安,他多半都能看到弘皙在。
雖說皇父待他也是溫煦,但是同對長孫那種慈卻是不同。
想著弘皙平素賣乖,給康熙磨墨啊,背什麼的,十四阿哥心裡實是膩歪得很。
天家無父子,就有祖孫了?
弘皙所圖地是什麼,皇父這般作態,所為何來?
是念元后誼,對廢了兩次地二阿哥又生出憐憫之心,屋及烏關心長孫;還是因年歲大了,想要親手再調教出一個儲君?
昔日,明太祖在太子過後,二十餘子不立,立了皇孫,引發了「靖難之役」;皇阿瑪,您要是生了這個念頭,就不怕重蹈覆轍麼……
十四阿哥想到此,向弘皙的目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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