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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四百八十九章 綱常

兆佳氏將煙袋鍋子送到綠手中,道:「不吃了,收了吧,再吃一會兒吃不下飯去。」

東府,前院,書房。

在西府,送走了親家客人,帶著兩個弟弟回到這邊,曹頌便聽管家地說起,曹碩到書房來了。

曹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打發兩個小的回去,自己往書房去。

曹碩拿著本《論語》,坐在書桌前愣神,連曹頌進來,也是渾然未覺。

曹頌看到書房暖閣里擺著大紅鋪蓋,走上前去,看清楚是龍被褥,不皺眉,道:「老三,這是怎麼回事兒?」

曹碩這才醒過神,站起來。

瞧著哥哥站在暖閣前看著自己個兒的行李鋪蓋,他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不曉得該如何應答。

畢竟,新婚次日,便被媳婦兒趕出來不是什麼彩事兒。

「支吾什麼,問你話呢?」曹頌等得不耐煩,道:「總不是你媳婦兒給攆出來了吧?」

曹碩滿臉慚,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緩緩地點了點頭。

曹頌見果是如此,想起自己那位表妹兼弟媳地脾氣,對弟弟也生出幾分同

不過,他口中卻儘是責怪之意,道:「瞧你那沒出息地模樣,你出來,你便出來?七尺高的漢子,還能個小娘們給轄制了?既是做人家媳婦,哪裡還能跟當姑娘似地,任妄為?你可不能慣你媳婦兒這個病?」

曹碩聽了。小聲回道:「不是子不好麼?舅舅、舅母之前也同弟弟說過幾遭,弟弟讓著些……」

「就算要讓,也沒有這麼讓的道理,這不是人看笑話?就是母親那裡,也有你的。再說,這兩口子剛結婚,就分房也不吉利……」曹頌皺眉道。

兄弟倆兒正說這話,就聽到門外有人道:「三爺在麼?太太請三爺過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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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傳話的。是兆佳氏房裡地小丫鬟,名字紐扣。

曹碩聽了,看了哥哥一樣,目出幾分祈求之,道:「哥,我……」

「行了,走吧,我同你一塊兒過母親那邊去。」曹頌想起弟弟地親事。也有自己推波助瀾在裡頭,心中生出幾分愧疚。

早就曉得如慧是個炭脾氣,不是好相與的,自己為了迎娶靜惠,還慫恿母親將如慧說給弟弟。如今看來。自己這般自私,實是不配做兄長。

要是弟弟同如慧小兩口能和和還好些,要不然話的,這豈不是自己造下的孽?

曹碩隨著哥哥往院去。也是覺得頭皮發麻。添香地事兒,原還想過些日子再稟告母親,看來今兒要是究起來,未必能瞞得下。

兄弟兩個,沉著臉,心思各異地進了院正房。

兆佳氏了一袋煙,已經平復了心氣,問曹項與曹頫兩個來喝會親酒的都是什麼人。席面熱鬧不熱鬧什麼的。

曹項與曹頫垂手答了,卻是有地清楚,有的沒留意。

等明天次子與侄「回門」,這邊就能拆喜棚,喜事這就算都辦完了。

想著這二十來天,數不清的客人,還有源源不斷的賀禮,兆佳氏有些意猶未盡。

看了兩個小的一眼。一個轉年十五。一個轉年十四,再過兩年。也是將說喜事地年紀。

要是再說上兩門妥當的親事,那可就念阿彌陀佛了。

說話間,見曹頌與曹碩進來,兆佳氏故意板了臉,皺眉對曹碩道:「都這大人了,還要事事提點你不?就算著急讀書,也不在這丁點兒功夫。還不快回新房好生陪著你媳婦兒。明天要『回門』呢,委屈了新娘子,仔細你舅舅不給你酒吃。」

曹碩見母親只提讓自己回新房,隻字不提別的,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開,面上不出迷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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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偏疼侄,也不敢縱然如此吧?怎麼一句責怪那邊地話也沒有?還是因自己收添香在前,母親為了安那邊,才吩咐自己退讓的?

兆佳氏見曹碩如此,笑罵道:「還愣著做什麼?真還讀了書獃子不?我是盼著你好生念書,往後耀門楣,卻也盼著你們早點給我添個大胖孫子。」

曹碩紅著臉,低著頭不言語。

大過年的,曹頌也不願家裡鬧出笑話。

況且正如母親所說,明天弟弟弟妹還要回門,因此,他便對曹碩道:「既然母親吩咐,你就收拾收拾書房,還是回自己個兒院子去。」說話間,沖曹碩使了使眼

曹碩應聲,從兆佳氏屋子退出去,在院子里遲疑了一下,還是回書房整理行李去了。

一時,曹碩抱著行李到西院。

西院上房裡,如慧哭累了,重新洗了臉,正在外間歪著。陶嬤嬤坐在炕邊的小杌子勸了半晌,勸得口乾舌燥,也不見姑娘說出話。

想著明天的「回門」,陶嬤嬤嘆了口氣,道:「姑娘,就算不為了自己個兒地將來籌劃,也要想想明兒,要是老爺太太曉得姑娘、姑爺剛親就鬧口角,還不知要怎生惦記。為了籌備姑娘地親事,太太的頭髮都白了不老,姑娘就忍心還讓太太心?」

如慧發了一通火,已經去了不心氣。

聽到提到自己個兒地父母,心裡有些放心不下,道:「嬤嬤,明兒額娘要是問起,咱們別說這樣沒用地還不行麼?」

陶嬤嬤皺眉道:「好姑娘,太太是過來人,姑娘與姑爺好不好,太太還瞧不出來麼?何需要問老奴?」

如慧聞言,坐直了子,面上帶著幾分不安,使勁地攥了手中的帕子,小聲嘀咕道:「嬤嬤,那該怎麼辦?總不能我去請了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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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終是曉得不妥當了!」陶嬤嬤嗔怪地看了一眼,道:「好姑娘,往後別這樣,總要給姑爺留點臉面與餘地才好。小兩口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合,膈兩句也沒什麼。老奴舍了這張老臉,過去請姑爺回來。」說著,便站起來。

如慧拉不下臉,想到廂房裡住著的添香,心裡也堵得慌,側過子,道:「嬤嬤別去,倒顯得咱們理虧似的,明明是他小小年紀,私德不檢點。」

陶嬤嬤聽著如慧說話的口氣居高臨下,勸道:「姑娘,雖說您同姑爺是嫡親的表姊弟,畢竟如今做了夫妻,姑娘說話還要綿和一些才好。」

雖說曉得陶嬤嬤是好心,但是聽了半晌的嘮叨,如慧也有些耳朵生繭。往炕上一躺,用袖子蒙了眼睛,道:「我就是這幅模樣了,他家又不是不曉得!要是嫌我說話,廂房不是還那綿和的麼?」

看著自己姑娘這副不懂事地孩子心,陶嬤嬤實是懸心。

這要是鬧到姑太太跟前兒,也落不下什麼好。只是如今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先將姑爺請回來,將明兒「回門」的事兒應對過去,再說別的。

剛要挑簾子出去,便聽到廊下小丫鬟道:「三爺!」

隨著說話聲,就聽到有人進了外屋。

陶嬤嬤臉上出歡喜來,如慧在炕上,也聽到了,將袖子從眼上挪開,看著門口發獃。

進來的,正是曹碩,手中還捧著行李鋪蓋。

他在外間頓了頓,也不看炕上的如慧,抱著被子,直接進裡屋臥房去了。

陶嬤嬤見如慧還躺著不起,心下著急,疾步走到炕邊,小聲道:「姑娘,可不能讓老奴白嘮叨,剛才都說什麼來著?為了明兒……」

如慧咬了咬,神有些複雜,看了陶嬤嬤一眼,起也隨著進裡屋去了……

陶嬤嬤還有些不放心,側耳聆聽裡屋的靜,生怕這小兩口一言不合,再起什麼口角。

謝天謝地,除了鋪床的簌簌聲,並沒有其他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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