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曹佳氏細一尋思兆佳氏素日的行事做派來,搖了搖頭,道:「是我說錯了,就弟妹那子,要是能提出分灶來,想來必是二太太那邊兒不地道了。儘管如此,你們到底是做晚輩的,還是多委屈一些。上頭還有父親在呢,別使得父親、母親跟著難做,也別影響了自己的好名聲,讓人背後脊梁骨。」
「嗯,這些都曉得,姐姐就放心吧!」曹顒見曹佳氏喋喋不休地教導,笑道:「我都多大了,還需姐姐再代這些個。」
因還要往覺羅府,去探曹頤,所以曹顒沒有在平王府久留。曹佳氏聽說他要去探妹妹,又吩咐人取了幾匹服料子,讓曹顒捎過去。
因怕熱,便想著有了子的更怕熱,就特意尋了這幾匹紗來,打算給妹妹同弟媳婦每人兩匹。
給初瑜的那份,曹顒沒有拿著,讓王府這邊的管事直接跟給寶雅格格帶的禮一起,送到曹府去。
他自己騎著馬,讓小滿抱了東西,往西華門外的覺羅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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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衚衕,十三阿哥府,前廳。
見四阿哥帶著疲,十三阿哥道:「四哥既乏了,就該早點回府歇著才是,怎麼還兒地來這邊?」
四阿哥了額頭,道:「沒事兒,就是近日睡得,有些沒神。」說著,仔細打量了十三阿哥,道:「看十三弟氣還好,倒似比上個月看著富態了!」
「呵呵!」十三阿哥了把下,道:「可不是麼,弟弟自己也覺得了,這上都有贅了,怕是過兩年,就拉不得弓、不得箭了!」
十三阿哥是康熙二十五年生人,如今才二十九,正是壯年,此刻卻是這般暮氣沉沉。四阿哥見了,心裏實是不好。
沉片刻,四阿哥正道:「十三弟,你給皇阿瑪上個請安摺子吧!聖駕就要離京,你這做兒子的,請個安也是應當的。」
十三阿哥苦笑著搖搖頭,道:「四哥,雖說弟弟拘在這府里,卻也不是聾子。如今八哥是什麼形?弟弟要是上了請安摺子,皇阿瑪只會當我藏了歹心……」
四阿哥黯然無語,父子相疑到這般地步,怎能不讓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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