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冷哼一聲,道:「我倒不曉得,敢還是個病人不?到底是侍候二爺,還是要二爺侍候?」說完,很是不耐煩地看了眼倒地的玉蛛道:「趕拖了下去,往後安分守己地在院子里,別想著捉妖!」
玉蜻應著,起攙了玉蛛下去。
那排丫鬟都已經是聽傻了,就算年紀小些的,聽過家長里短的,也曉得紅花是何。
太太賜的哪裡是禮,這是斷了子嗣的絕育葯。們這些人,為奴為婢,就算是做了通房,若是沒有子嗣,又能得幾日歡好?
兆佳氏看著眾人道:「若是你們肯安分的,侍候爺們又盡心,等往後進門,不得抬舉抬舉你們;若是頑皮不省事的,卻要掂量掂量自己個兒的分量。」
眾人皆跪下磕頭,口道:「奴婢不敢!」
兆佳氏看著地上那兩隻空碗,突然生出幾分無趣來,意興闌珊地擺擺手:「既然曉得了,你們便下去吧!」
芍院外,初瑜同紫晶正往這邊走,就看到玉蜻滿臉是淚地攙著雙目閉的玉蛛出來,都是唬了一跳。
「這是什麼了?」紫晶低聲問道。
玉蜻回頭看了眼芍院,滿臉滿眼地畏懼,卻是說不出話來。
初瑜見一個人攙扶玉蛛吃力,便喜雲、喜彩兩個搭把手,一起送們兩個往槐院去了。
還沒到院門口,玉蛛便幽幽醒來。先是迷茫地看了初瑜、紫晶等人一眼,隨後便推開扶著自己的玉蜻與喜雲兩個,蹲下子,扣著嗓子眼,使勁地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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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河,避暑山莊。
今日康熙遣鑲黃旗蒙古副都統佛濟保、正白旗蒙古副都統赫達、戶部侍郎塔進泰、禮部侍郎馮忠、通政使司通政使劉相等往喀爾喀、喀喇沁等給賞蒙古老人,曹顒跟著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往這幾位大人宣旨。
因提到喀喇沁,曹顒想起三年前慘死在草原上文綉。雖是答應送回家,但是曹顒至今還沒尋到的家人,的骨灰仍在京城,沒有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