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軍事歷史 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三百一十一章 姻緣(下)

《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三百一十一章 姻緣(下)

第三百一十一章姻緣(下)

納喇氏出手來,自己的臉,若是自己還年輕,哪裏會將爾達氏放在眼裏。心下一,想起一人來,不由地怔住。

就聽丫鬟報,道是王爺來了。納喇氏忙抿了抿髮角,站起來,心裏卻有些納罕。瞧著方才爾達氏從五格格那裏走時,滿臉春,想來是回去等王爺去了,王爺怎麼又來自己院子?

心裏雖是疑,納喇氏面上仍帶了笑意,對進來的七阿哥聲說道:「爺來了!」

七阿哥見滿臉歡喜,沒有半點埋怨自己近些日子的冷落,看向的目和起來,說道:「嗯,爺今兒這這邊歇。」

待坐到炕上,七阿哥想起在嫡福晉邊侍候的初瑜與在五格格院子裏照看的二格格,又想起手足相親的幾個兒子,便對納喇氏道:「現下想想,真當好好誇誇你,孩子們孝順長輩,對手足友,也多有你教導的功勞。」

納喇氏忙笑道:「瞧王爺說的,這妾可不敢居功,都是王爺同福晉教導得好。」

七阿哥就是喜不張狂的子,聽了這般,只是笑笑。不過,想到金家姊妹,他不皺了眉道:「巧芙倒還罷了,雖說品有虧,到底子還順些;這個小的,太過潑辣,就算是給弘曙做側室,也不妥當。等福晉病好些,還是打發人送家去!」

納喇氏本也不喜歡巧蓉,聽七阿哥這般發話,心下暗喜,但是想起嫡福晉病著,還是了歡喜,只帶著些為難應道:「這……還不曉得福晉的意思,妾聽王爺同福晉的!」

兩人說起巧蓉,卻不曉得巧蓉那邊已經鬧將起來。

原來,弘倬去探五格格后,便憋了一肚子火。五格格左臉頰上塗了藥膏,看著甚是嚇人,兩隻眼睛也腫得桃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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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倬當哥哥的,見了妹妹傷這個模樣,怎能不心疼?他想要好好安妹妹幾句,便問妹妹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小玩意兒。偏生五格格看也不看他,扭過臉去,只同弘昕說話,使得弘倬鬧個沒臉。

弘昕看著姐姐敷了半臉藥膏,苦著小臉問道:「五姐姐,疼不疼?要不,我幫你吹吹!」

五格格本是止了淚的,聽了弘昕的話,眼淚又出來了,哽咽著道:「疼死了,我只恨自己不是個男人,由得這般欺負,又有額娘護著,出不了這口惡氣!」

二格格忙掏了帕子給五格格了,勸道:「快收了,醫囑咐什麼了?這藥膏不能沾水的,小心留下疤來,到時可沒地兒買後悔葯去!」

五格格撇了撇,道:「留疤就留疤,我倒要瞧瞧額娘看了這個,還會不會一味地護著那兩個。」說到這裏,越發委屈,含著眼淚咽著。

弘倬怕妹妹連巧芙一道恨上,小聲為其辯白道:「是巧蓉不懂事,又不幹巧芙的事,巧芙的脾氣是最好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卻是不止五格格,連著二格格都對弘倬怒目相對。

五格格氣得渾發抖,指著哥哥想要說什麼,又是長有別,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冷著小臉,不再看他。

二格格是姐姐,沒有那些個顧忌,皺著眉頭對弘倬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這媳婦還沒過門呢,你就護上了。五妹妹傷這個模樣,你這做哥哥的,還有心擔心是不是委屈了你媳婦,你可真好意思!怎麼?是不是你媳婦要是說了自己委屈,你還要也揍我們一頓出出氣?」

弘倬見姐姐說得尖利,站起來,紅著臉道:「二姐,弟弟不是那個意思。巧芙是個脾氣好的,弟弟怕你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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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格格冷笑道:「是啊,整日裏淚眼花花的,自是脾氣好的。是不是誤會,卻是要兩說!自打們姊妹到咱們府里,這生出了多是非。若是沒在妹子面前煽風點火,妹子怎麼就敢對五妹妹爪子?我原是奇怪,們怎麼有這樣的膽子胡鬧,現下算是看清楚了,有你這位二爺給們長腰子!」

弘倬想要辯白,但是又怕說出不該說的,惹惱了姐姐,只小聲喃喃道:「二姐,我沒……

二格格轉過臉去,冷言道:「難道還是錯怪了你不?那上個月跟大哥揮拳頭的是哪個?連大哥你都敢打,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個。慣會裝可憐,就哄了你一個,見了你不得說自己不委屈,卻要擺著狐子的模樣。」

弘倬鬧得個無趣,對五格格道:「五妹妹好好養著,二哥明兒再來看你,給你帶好玩兒的什。」

五格格看了他一樣,撅道:「不要!」

二格格擺擺手,道:「行了,我們要安置了。你既是怕委屈了你媳婦,就去那邊哄去,在我們跟前殷勤,沒得人噁心!」

弘倬在弟弟妹妹面前沒臉,心裏將巧蓉就怪上。打五格格院子出來,將弟弟送回去后,他便大步流星地往金家姊妹的房裏去了。

因已經夜,外屋當值的婆子不敢放他進去,一口一個「二爺,夜深了」、「二爺,姑娘安置了」,攬在門口不地方。

金家姊妹聽到靜出來,巧芙含著淚道:「二爺,您怎麼來了?」

弘倬原本有些心疼,但是想起方才在弟弟妹妹面前的氣,心疼就變了不耐煩,他先橫了那兩個婆子一眼,道:「爺要同們說話,你們給爺滾出去!」

兩個婆子支支唔唔的,不敢地方。弘倬「哼」了一聲,道:「眼裏沒主子了?想吃板子,你們就繼續在這裏給爺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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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蹭蹭地還是到門外守著去了。自家這位二爺,最是脾氣渾的,們可不想白白地挨了拳頭,還在側福晉那邊落下不是。

左右裏面那位大表小姐也不是姑娘子了,他們再鬧還能鬧出花來?兩個婆子這邊想著,便都退到門外了。

巧芙見弘倬語氣不善,心裏惴惴,小聲道:「二爺……」

弘倬見眼淚汪汪的,皺著眉道:「傷的是五妹妹,怎地還委屈了你不?到底什麼緣故,你妹子怎麼這般沒規矩起來?」

巧蓉雖曉得打了五格格,是闖下禍事來,一下午也是戰戰兢兢。

不過,現下見到弘倬,想起姊妹兩個的委屈都是因弘倬而起,巧蓉便瞪著眼睛道:「到底是哪個沒規矩?半夜三更地往眷房裏跑。為小叔子,死活要納自己的小嫂子,這就是你們王府的狗屁規矩?」

弘倬雖然由哥哥嫂子做主,同巧芙圓房,不過心下始終有塊心病,那就是巧芙曾被福晉許給哥哥過。原本還以為哥哥橫刀奪,才憤恨難平,待曉得哥哥嫂子琴瑟相合,並沒有納妾的心思,他就有些愧疚。總覺得是自己搶了哥哥的,自己為了個子,實在對不住哥哥。

巧蓉的話,正是到弘倬的痛。他立時心疼火起,一腳向巧蓉踹去,喝道:「賤人,給爺閉!」

巧蓉被踹個正著,一屁蹲扥到地上,「哎呦」一下出聲來。

巧芙站在一旁,被唬得怔住,只覺得手腳發麻,心裏冰涼。

巧蓉自驕縱,哪裏過這般委屈?一邊打地上爬起來,不破口大罵:「你這混蛋王八蛋,小娘養的雜種……」

弘倬是皇孫阿哥,哪裏得了這個?兩步上前去,抓了巧蓉的辮子,使勁地甩了幾個大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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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巧芙省過神來,弘倬已經將巧蓉推搡倒地,又狠狠地抬腳踹去。巧芙忙上前跪下,抱著弘倬的,哭道:「二爺,求求您了,饒了巧蓉吧!年歲小,不懂事,方渾說的,您別同一般見識啊!」

門外的婆子也驚了,忙上前,看到巧蓉被打這般模樣,也都唬了一跳。

兩人一個勸弘倬道:「二爺,到底要看在福晉與姑娘的面上款待些。」另外一個,俯下子,去扶地上的巧蓉起來。

巧蓉頭髮凌,臉上紅腫一片,終是耐不住疼,不嚎啕大哭起來。

弘倬正不耐煩,聽到巧蓉的哭聲,更加煩躁,喝道:「給爺閉,你還有理了!瞧在福晉面上,稱你聲表妹,你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五妹妹爪子,敢對爺呲牙!這些教訓是輕的,若是五妹妹臉上真落了疤,看爺弄不死你!」說完,也懶得瞧巧芙,推開邊的婆子,大踏步出去了。

*

西城,曹府,客廳。

曉得侄子要說親,李氏也是掩不住的歡喜。雖說想起前幾日隨祖母到訪的董鄂靜惠來,心裏對哥哥侄子也有些埋怨,但畢竟同這邊更親些。

李家沒有眷在京中,這位做姑姑的,自然沒口子地答應,幫著侄兒去相看相看。而後,便仔細問起那是哪家小姐,什麼門第,云云。

李煦都一一說了,李氏聽著,卻是慢慢了歡喜。聽說是滿洲世家大戶,怕對方門第高,擔心齊大非偶,又不是大兒媳婦,心裏有些顧慮。因為李煦大兒媳婦孫氏,是孫文起長,孫家也是務府包,自是比不得鑲白旗滿洲的富察家。

待聽說那小姐沒了父母,跟在伯父祖父邊生活,李氏的心便有些了,笑著對李煦道:「既是大哥瞧著好,大哥便同他們定日子。到時候人告訴妹妹,妹妹過去相看就是。那些戴之,大哥也不必費心,我這做姑母的,也當給侄子準備準備!」

李煦笑道:「那好,你嫂子不在,這些大哥也不,原也是想托妹妹的!」說著,轉過頭,對李鼎擺擺手,道:「還不快好好謝謝你姑母!」

李鼎聞言起,上前給李氏作揖,口中說道:「侄兒謝過姑母!」

李氏見侄兒儀錶堂堂,想起文靜老實的董鄂靜惠,終是沒緣分罷了。手虛扶,笑著說道:「快快起來吧,都是自家骨,不用這些虛套!」

李鼎低聲應道:「是,姑母,侄兒省得了!」

李煦見他起鬍子,指了指邊的曹寅,笑著說:「來,來,來,再給你姑丈施個禮!若是你姑母相看中了,不得勞煩你姑丈來當這個大人!」

李鼎轉過來,又到曹寅邊,深深拜下,說道:「侄兒勞煩姑丈了!」

曹寅笑道:「客氣了,客氣了,新快起吧!家立業是好事,我這裏還要給新道喜了!」

堂上其樂融融,連帶著曹顒,臉上也掛著笑,但是心裏卻是琢磨其他的。

母親去幫著李鼎相看,父親去幫著李家提親,往後這京城這邊,更是要將曹李兩家看

李煦這番安排,只是因單純的親戚,還是故意為之?

難得看到母親這般開心,很是熱絡地問詢侄子的親事,曹顒都地有些嫉妒。

曹李兩家啊,難道就這樣捆在一條船上?有沒有什麼法子,既不斷了親戚分,傷母親的心,又能不往四阿哥眼中扎刺?曹顒不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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