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衡苦笑道：「若是小人巧言說為報恩，估計曹爺也只當是笑談。但小人確是曹爺恩惠頗多！去年時疫，不幸染病，幸好有早早傳開的藥方子，算是躲過一劫；今春沂州缺糧，正值人生產，一家三口，卻靠小人在文房店做夥計賺些銀錢，哪裏買得起米糧？還是托曹爺的福，平抑了糧價，使得這世上了幾個死鬼；月初，家中斷炊，又是靠著道臺府的施粥與贈米，小人與子才勉強維持生計。這樣算來，雖然沒得親見曹爺，但是回回都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若是沒有小爺尋母之事，即便小人心裏銘記曹爺活命恩，但是下賤卑微之，仍無來尋求庇護！因小人已是廢人，子也不過是年前無意相幫的孤，鄙不堪使喚。現下，既能跟著曹爺混口飽飯，又能盡些綿薄之力，在下便厚了！」

曹顒擺了擺手，道：「不管如何，你先起來說話。這般實令人不自在！」

見柳衡起，曹顒看了他一眼，問道：「既然你想要到我門下，那有些私之事，也只好先問個仔細！」

柳衡很是恭順，說道：「曹爺但有所問，小人不敢有半分瞞！」

曹顒說道：「雖然無意窺人私，但曹某還是想清楚你離京的原因。」

柳衡嘆了口氣，說起兩年前的那頓往事。

這其中的王府辛，曹顒聽了，只覺得子發冷。不過畢竟是別人家的故事，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聽柳衡說起自己遭刑重傷，了不男不的廢人，不願意再留在京城，方跑出來時，有些覺得不對勁，問道：「尊夫人……」

「掛名夫妻罷了，亦是苦命人！」柳衡說道，「本是孤，遭人欺凌，有了孕，怕被族人懲治，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