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品縣令,年俸不過四十五兩銀子,就算偶爾有些地方孝敬,也沒有多。這五十兩金子,換銀子,五百兩不止,卻是頂梁順正十年的俸祿。
王氏也顧不得表妹與表外甥的事了,挲著一個個小金錠子,臉上樂開了花,笑著對梁順正抱怨道:「老爺也是!既然是郡主貴人重賜,咋不早說知,這都沒有去道謝,倒人笑話,委實是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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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州,道臺府,宅,正房,西側間。
許氏坐在炕上,懷裏抱著天佑,給他餵。見小傢伙使勁吮吸,的臉上不也添了笑意,地著他的小臉,轉而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夭折的兒子,心裏酸酸的,眼圈就有些泛紅。
雖說有水,那晚與丈夫商議后,也同意往道臺府做子,但是紫晶與葉嬤嬤甚是謹慎,還是請大夫給瞧了子,見除了瘦些,並無其他病,才敢讓天佑。
不知道是小傢伙折騰乏,還是肚子漸漸習慣,吃了許氏的,倒是適應了。過後也沒吐,老老實實地睡了半天,恢復了一些神氣。
許氏的丈夫,只說是與曹顒有數面之緣,但是究竟如何,現下紫晶尚不得知,並不敢冒然便往府里進。打發一個小廝過去,在柳家照看柳衡起居,另外請曹方幫著尋了個大夫去,也算是安許氏之心。
許氏心下只有激的,對小天佑越發盡心。葉嬤嬤看在眼中,也喜懂事本分,想著契約之事。
因男人份未明,紫晶也不好隨意應對,便勸葉嬤嬤先不要急,等大爺與郡主回來后再做定奪。否則,若真是大爺的故之妻,僱到家中做子,奴僕視之,這傳出去卻是不甚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