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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二百五十五章 桃園

第二百五十五章桃園

前幾日,何茂財打昌平回來,已經跟曹顒提過,今年秋後,便有人開始打探小湯山一帶的地價,那邊的地價也漲得飛快。曹顒只是讓他再等等,不要輕易手,再等過個一年半載,有價無市時再說。

說起昌平莊子這邊,打去年冬天便開始有人關注。如今年邁榮養的大學士李地,就住在李家昌平別院那邊。

這位朝野聞名的大學士,已經到了古稀之年,去年時疫時患病,連折都寫好了,偏生又了過來。去年秋,他便往昌平別院療養,經過幾個月的調理,子骨好了很多。

除了李地,還有十六阿哥從曹顒那得的莊子,其他王府世家的曉得了,難免也要打聽打聽。不過等到眾人留意到溫泉,已經是年後,天氣漸暖,便有不人忘了這茬。

如今,已經進了十一月,數九天氣,日漸寒冷,便有不人家想起小湯山的溫泉來。那邊原本就有前明皇室留下的用溫泉行宮,只是一直閑置,並未使用。務府那邊又傳出靜,這兩年要將那邊廢棄的溫泉行宮重新修建。因此,琢磨著先一步去買地置莊子的人家,倒是不老

曹顒當初吩咐何茂財買地時,已經讓他避開溫泉宮周遭的地界。那些地界除了務府的,往後也是要給各個王府用的,到時候讓人發現這些地把在曹家手裏,就太顯眼了些。

況且那些王府行事,向來都是佔便宜的,哪家肯吃虧?曹顒若是想賺他們的銀錢,指不定要再搭進去什麼?

十七阿哥找曹顒也是無奈之舉,因溫泉行宮周遭的地,正如曹顒所料的,早讓京城各大王府給佔了。就是有剩下的,打探打探左右地界,也讓他失了買地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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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十六阿哥那邊的莊子,四周山上都是桃林,不止秋冬可以泡溫泉,就是春夏之際,風景也是好的。

不說別的,曹顒與十七阿哥也算有同窗之誼。現下,又是他有大喜事,自然不得又是賀喜一聲。

十七阿哥提起親事,臉上只是笑笑,並沒有太大欣喜。

曹顒想著之前聽姐夫提過的勤貴人之事,心裏有些唏噓。聽十七阿哥想要買塊地,與十六阿哥做鄰居,他便笑著說:「還當是什麼大事,十七爺使喚人說一聲就是!」

十七阿哥略帶猶豫道:「這個……孚若,說起來實是愧,雖然我這邊亦有些積蓄,但不像十六哥那樣寬裕!若是方便,地價這塊可否低些?」

這怕是十七阿哥生平第一次討價,臉紅的幾乎要滴出來,已經是不好意思抬頭看曹顒。

曹顒瞧了十六阿哥一眼,見他點點頭,心下會意,笑著說:「十七爺這話說得就是外道了!那邊不過是荒山,哪裏算是正經地?當初買下時,價格都是極低的,原是我前些年賣了祖母留下的田產,有些覺得不妥當,想要再買地時,地價又高了些,便將周遭的那些坡地買了。這些坡地,也不過是種些果木,並沒有什麼出產,難道我還會要使它來賺銀錢不?」

十七阿哥倒不是佔便宜之人,聽曹顒這般說,忙搖搖頭,說道:「孚若,你不在京中,不曉得如今昌平的地價漲得厲害。尤其是地界有泉眼的,價格都漲了幾倍不止!」

曹顒心裏雖有數,但是面上卻甚是吃驚,說道:「幾倍不止?竟有此事,這是什麼緣故?就算多了泉眼,也不致於此啊?」

十六阿哥笑地看著曹顒,並不應聲。十七阿哥苦笑道:「上行下效罷了,已經有了準信,明年開春務府那邊便撥人修那邊的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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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被十六阿哥看得臉紅,便也不再裝腔作勢,對十七阿哥說道:「就算如此,我也沒那個心思算計十七爺的銀子,明兒打發個人去尋我家那邊的管事就行,不外乎是那片的幾座荒山,想要那塊地,十七爺自己挑!若是手上不寬裕,直接拿去用;若是想要送我些銀錢,便按早前的買價好了!」

十七阿哥臉上多了笑意,說道:「哪個要白占你的?銀錢我已人準備好了,不需多大地界,就在十六哥莊子周遭尋個泉眼就好!」

曹顒曉得這些個皇子阿哥,雖是待人和氣,但是也帶著傲骨的,便也不與他多說,點頭應了。

又說了兩句,曹顒便提到自己今日想要離京之事,結果被十六阿哥一把拉住韁繩。

十六阿哥皺著眉,臉上倒是有些惱,說道:「這才進京幾日?算是今兒,才見你兩面,還沒尋個空,與你好好嘮嘮,便要離京,這樣怎?不行,爺做主了,再留兩日!」

十七阿哥在旁邊,剛緩過來素日的機靈樣,也咋呼著要曹顒再留兩日。

曹顒略帶無奈,道:「十六爺,我這邊還好,差事完了,早兩日、晚兩日無礙,你卻是忙著,哪裏有空閑來陪我?」

十六阿哥略帶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怎地沒空?今兒爺就是都歸攏好的,就是要尋你去溫泉莊子泡澡去!不止今兒,就是明兒的假,爺都請好了!若是無事,咱們這就去吧!」說到這裏,瞅著曹顒搖搖頭:「嘖嘖,你不曉得,今年夏天莊子的桃樹結果子了,釀了桃酒,偏你小子不趕巧,孝期忌酒!想要喝啊,卻要等來年了!」

曹顒見了他得意的樣子,不有些氣結,溫泉莊子也好,桃園桃酒也罷,都是他琢磨出來的,如今卻是半點沒用到,都便宜這小十六了。他還偏生的得了便宜賣乖,委實可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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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聽了,卻是不幹了,對十六阿哥道:「怨不得剛才十六哥讓弟弟等了好一會兒,原來是安排這些去了,怎麼不想著帶著弟弟?不行,不能立時就去,總要想到法子,也帶弟弟去,要不弟弟可不依!」

十六阿哥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方嘆了口氣,道:「行了行了,你打發人回去收拾換洗裳吧!我這邊想法子,往侍衛說去!」

十七阿哥滿臉雀躍,終於出些孩子模樣,歡聲道:「謝謝十六哥!」又同曹顒打了招呼,打發小太監回阿哥所取換洗服去了。

*

江寧,白德喜住

因並不是長子,白德喜親后,便在外頭置辦的宅子。借白楊兩家之力,這邊的宅子弄得也甚是面。不僅家宅極大,還請了名匠高手來佈置園子,但主人品味有限,添置的湖石花草力求價高,果然是凸顯富貴,卻也是俗不可耐。

李鼎雖不是多高雅之人,但生在宦世家,也有些見識,瞧了這園子,就對主人家心知曉一二,再進了花廳,那就更加明白,多寶格各種金玉擺設,富貴之氣直衝雲霄。

李鼎心裡冷笑,這可是無端送上門來的羊,便是拿不到珍珠方子,也落下些過手銀錢。天予不取,反其咎,自己還和他客氣什麼?

按理來說,孝中本當忌酒,但是白德喜就沒管這套,什麼孝中忌諱,統統皆無。酒菜擺上來,極盡奢靡。

李鼎雖然是有些不自在的,但主人家都拿了酒出來,他若裝正經,不是太不知趣?

廳上也沒旁人,留下伺候的,是六個十三四的丫鬟,個頂個的清麗,縞素裹著的纖細子柳條一樣擺來盪去,得掐得出水來的臉龐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番地過來敬酒。雖然都淡笑無語,但眼神都是帶著鈎子無數把的,直往李鼎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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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鼎這些年代父親應酬慣了的,什麼場合沒見過?眼下這些,實算不上什麼。若不是他見了新總督親自拜訪曹家,心下有些置氣,又有些惦記珍珠方子,對那孝裝婦人也有些有意,哪裏會耐煩與白德喜這樣的商家之子應酬?

俗不可耐,他心裏存了幾分鄙視,僅偶爾飲上一杯,同白德喜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些閑話,於那些個要出水來的小丫鬟也不太搭理。有兩個特地蹭到他邊的,他都不的避開了,儼然正人君子一般。

白德喜心下有點兒著急,方才分明瞧得這李二公子是好的人,從前在風月場上也素有些名號的,這會兒怎生這麼規矩?

他可是特意挑出家裏最最不錯的孩兒過來伺候,雖也沒全指著用這能打發了李鼎,卻多想著打開氣氛,好往下談,想藉著他搭上曹家的線,算是求個穩妥。

雖然楊家沒有族人,現下他這個做婿的,收了璧合樓,也無人說甚。但是那邊還有的鄭虎,是曹家大管家的婿,也是楊家的嫡子。

雖然已經使人仔細打聽了,現下鄭虎不在江寧,但若是哪天回來,要收回父親的產業,且不說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就是他們想要些手腳,那背後有曹家,可是他們白家能應對的?

想,李二公子這邊有些不好上手,氣氛反倒有些個僵了。

白德喜試著往正事上繞了兩回話,都被李鼎巧妙地繞開。他是真急了,本想著把李鼎灌得半迷糊了,再媳婦出來繼續灌迷魂湯,現下看來,得先把媳婦出來。不說別的,就是他媳婦的容貌,那是到哪裏都能拿得出手的。

白德喜借口解手,告了罪,退出花廳,一溜煙跑回側院廂房。他的結髮之妻,楊氏瑞雪正是被他安排在此等著。

楊瑞雪坐在窗邊小桌前,桌上胭脂、首飾鋪攤開來,佔滿了小小的桌面。這些,都是方才使丫鬟打上房送來的。

一手托著腮,一手出一指,無意識地在釵環、胭脂罐子和菱花鏡間流連。無論是素銀的釵環、陶瓷的罐子,還是銅的鏡子,都是冰涼冰涼的,那寒意一直從指尖蔓延到心尖,讓覺得將被凍僵一般。

方才進家門時,剛換下大裳,在外面待客的白德喜忽然就蹭進來,摟著又是香又是哄的。

親幾年,習慣了丈夫這副臉,只有他想要做那事的時候才會這般景,雖是孝期,但他什麼樣人,再清楚不過,因此二話不說,往他懷裏一傾,隨他就是。

可白德喜卻沒有像想像中那般寬解帶,而是三言兩語,引到那客人——織造府曹家的表爺李鼎上,口口聲聲為了自家的璧合樓著想,一定要討這李二公子的歡心,然後就直言要出去陪著飲酒!

他到底當自己是什麼!?那一瞬間,楊瑞雪只覺渾都逆流起來,真想撲上去撕爛了他,他可以怠慢髮妻,可不能這麼輕賤於!今兒,可是父親出殯的日子!可偏生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渾都沉甸甸的,彈不得。

白德喜意外地見到媳婦兒竟沒哭,略有詫異,而後就連哄帶騙,最後不惜威,讓開口答應待會兒去陪酒。

白德喜是心滿意足,待了讓去花廳旁邊側院廂房等著信兒,然後樂顛顛地去宴客。

楊瑞雪彷彿被掉了全的力氣,剛才還僵子一下子癱了下來,萎頓在地上,連哭的力氣也沒有。

現下,坐在這邊,也不知道究竟等著的是什麼。究竟造了什麼孽,遇到了這樣的夫君。一步一步的,不知道最後他還能做些個什麼。造孽,真是造孽!不過,想著方才在馬車上,看到的那位年輕公子……

「不是你上妝麼?愣什麼神!」白德喜怒氣沖沖的話從後傳來,楊瑞雪唬了一跳,手一抖,放在桌邊兒的一支簪子被帶落到地上,發出清冷的聲音。

楊瑞雪垂下頭,冷冷道:「孝中,不宜上妝,我總得尋思個得的!」

白德喜本想刺兩句,轉而想到一會兒還得來應酬,別因小失大,忙轉了笑臉:「我的姑,什麼能為難得了你?隨便釵就是天仙。趕的吧,那邊兒李二公子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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