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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二百三十一章 荷園

第二百三十一章荷園

問來問去,答案卻是讓人哭笑不得。初瑜的前半月前長了妊娠斑,這些日子又發現額頭上也長了。雖然像韓師母與路師母這些人,都說這些常見的,不礙事。就是韓師母自己,臉上雖是塗了,但是還能看到臉頰上暗的斑。

這世間,哪個子沒有之心?況且初瑜雖將為人母,但是虛歲十七,正值妙齡。

曹顒平日雖然看著穩重,但是夫妻獨時卻是另一番模樣。夫妻兩個如此恩,未嘗不是房事相協的緣故。初瑜是真心自己夫君,自然也存了「為悅己者容」的心思,想著夫妻兩個就這樣恩恩下去。如今,容貌有損,怎地不傷心難過?

初瑜起先還藉著「頭暈」,用抹額遮蓋,因此曹顒並未看到。這兩日額上的斑卻像漸漸擴散開似的,比過去越發著眼。初瑜害怕自己損了容貌,失去丈夫的疼惜,才會擔心得不行。

曹顒見初瑜哭得這般傷心,還以為是什麼樣的斑,好好地哄了一番。若是自己真是的,還能讓初瑜「糟蹋」了,早在初瑜進門前,小老婆就應該能湊半打。

一番話,逗得初瑜破涕為笑,卻也知道丈夫是安自己,眉間仍是有幾分憂慮。

曹顒見如此,便下地取了桌子上的燈火回來,近前仔細察看了使得初瑜惶恐不安的「真兇」。不過是淡紅斑,若是長在別人臉上,不會這樣顯眼。只因初瑜長得白凈些,看著額頭泛紅的覺。

「別人都長的,這有什麼?你忘了我同你說過的,咱們家在太湖邊有個珍珠場的事吧?趕明兒送信回去,他們送兩盒上好的珍珠來,制了后,塗些日子就消了!」曹顒將燈放回去,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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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得甚是肯定,但是曹顒心裏也是沒底。暗暗尋思著,是不是寫信給平王府,問問姐姐可有什麼祛斑的法子。

曹顒說的話,初瑜哪裏有不信的?只是曹顒原想要板起臉來,「訓斥」幾句,省得往後有什麼都悶在心裏,自己瞎尋思。初瑜這邊卻已經沉沉睡去,或許是懷孕的緣故,這些日子很是嗜睡。想來是這兩日因擔憂臉上的斑,沒有睡踏實,這一安心瞌睡便上來。

看著小臉圓乎乎、紅撲撲的小妻子,再想想遠在江寧的父母,曹顒心裏暖暖的,因羨慕程夢星而引發的失落然無存。若是勤快些,能夠守護們,那自己就改改懶散的病吧。

次日清晨,初瑜睜眼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待反應過來,臊得滿臉通紅,忙從曹顒手中扯了被子遮住。曹顒瞧瞧天,該起了,笑著對初瑜道:「像個蝴蝶似的,這就不用珍珠了!」

初瑜得不知說什麼好,裏呢喃道:「額駙……」

曹顒止了笑,看著初瑜,一本正經道:「若是我趕明兒遇到匪人,臉落下疤,初瑜就不喜歡我了?」

初瑜聽了,連連搖頭,道:「怎會?不管額駙如何,額駙還是額駙啊,初瑜怎會不喜歡?」

曹顒正道:「瞧,你既曉得這個道理,往後別再因這些傷神!不管初瑜如何,都是我結髮之妻,我骨之母,是與我約定白首之人。咱們不會總年輕,也不會整日裏就你對著我,我對著你。若是在外頭遇到子,我不得要瞅上兩眼,心裏贊上一贊,這也是人之常。就算山啊、水啊、花啊、草的,看著好看的,大家都稀罕看。瞅過了,贊過了,也就罷了,難道我還會拉個家來,與你比比到底哪個些?你若這般想,不僅是瞧不起你自己個兒,亦是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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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被點破心事,面上訕訕的。

曹顒說完這番話,心下既是輕鬆,又帶著說不出的惆悵。

為何自己這番心,要是神經再些會如何?就算不弄三妻四妾,小後宮似的,正如當初寧春常掛著邊的「娶房賢妻,納個妾,外頭再尋個紅知己,一妻一妾一知己,人生大善」。不過,也只是羨慕羨慕別人,想想罷了。就初瑜這個子,到時人前裝笑,私下還不得哭死。

想到寧春,曹顒的口有些,卻不知真相何時方能大白天下;又想起盛京永慶那裏,曹方還在那邊,四月底到盛京的,五月下旬有信到沂州。

按照規矩,對流放到奉天的流犯,到了地方后,要分派到各城去效力。若是份是宗室覺羅,就按爵位品級,分撥錢糧;若是犯,則分別留署,派到各個關卡當差;對那些為奴的人犯,則分到披甲人名下為奴。

這裏頭的貓膩卻也不,對那些沒有份背景、難以起複的犯,能夠榨出些油水的還好,雖是不客氣,也不會太收拾;榨不出油水的,呼來喝去,比奴僕還不如。對那些有家族背景的,就算是「永不述用」的犯,他們也不敢太得罪,保不齊誰的叔侄兄弟、姻親故舊,就是哪個旗的都統,某省的提督。

永慶還是沾了家人的,雖說他父親當眾宣佈將他家族除名,但母親是康親王府出來的郡主,胞妹為鐵帽子王府嫡福晉,堂妹為皇子嫡福晉,妻子是公府出來的小姐,哪個敢小瞧?

待到曉得永慶獲罪的原由,這邊安置流犯的員便又沒底了,這實在這小子到底得罪的是哪一位?萬一他們這邊厚待,落下埋怨,以後保不齊就沒好果子吃;可萬一怠慢,這背後哪家要為其出頭,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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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半會兒,竟是找不到合適的差事來安置永慶。就這樣,永慶滯留在盛京。因曹方使了不銀錢打點,又有七斤跟著侍候,吃喝用度都算好的。永慶沒遭什麼罪,原本清減的,也強壯許多。

最快也要挨到明年萬壽節大赦,若是不赦流犯的話,那自己該尋個機會北上。曹顒一邊穿,一邊盤算著。

窸窸窣窣的,初瑜也起穿了裳。

待用了早飯,曹顒去前衙與莊先生代一聲,便帶初瑜出府。小兩口輕車簡從,除了讓喜雲、喜彩另乘了一輛馬車跟著外,便只有魏黑帶著幾個長隨跟著。

前些天修這南城宅子時,魏黑還在新婚,因此今兒是第一次來。先前,聽人說起「金屋藏」之事時,魏黑便不信。他跟在曹顒邊十多年,實是想不出還有人能夠將這位自小便「老」的異於常人的公子迷倒。

因昨天下午便想著帶初瑜過來,所以曹顒在找莊先生給程夢星洗塵前,曾吩咐吳茂帶人將沿途的路平整平整,省得顛簸。

即便如此,曹顒仍是人準備了厚厚的墊子。幸好早晨天氣還涼爽下,要不坐在車裏就算顛不到,也夠熱的。

曹顒思量著那姊妹兩個,略微有些為難。

昨兒,曹顒將契給了蝶、翠蝶姊妹兩人,將自己的意思告之。姊妹兩個不得一番恩戴德,估計們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日還會恢復自由

思量過後,姊妹兩人的選擇卻有些出乎曹顒意料。

姊妹兩個孩之時被賣到養瘦馬的人家,圈了十來年,萬幸回復自由。既不是想要尋個高門大戶為妾,綾羅綢緞,海味山珍;也不是想要回鄉尋親,回歸百姓人家,安分度日,而是想要憑藉拿手的彈琴吹蕭本領謀生。或許找個富貴人家,給小姐做教習;或許加戲曲班子,當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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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天真?看著蝶、翠蝶如獲新生,滿臉希翼,曹顒真不忍立時潑冷水,正趕上府里來人尋他,便先回了衙門這頭。

姊妹兩個這般容貌,這般態,又是經過十餘年的教養,顧盼之間,一言一行,盡顯魅,有幾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就是他自己個兒,心裏再掛念初瑜,在這姊妹兩個面前,偶爾也會不經意失神。

或許正是看清楚這點,曹顒才想要儘快安置兩人,或者安排嫁人,或者送之還鄉,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省得哪天一時心熱,在「禽」與「禽不如」之間做出選擇。不管選那種,不得都會讓人後悔失落。

且不說大戶人家哪裏會尋這種來歷不清不白的子來教習兒,就算是請了們姊妹兩個,單憑們無父無母、無親無舊的背世,哪裏有自保之力?還不是任人拿。

戲班子更是雜們姊妹兩個若是去了,老闆起了黑心,尋人將們高價賣了,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這本不是子能夠獨立謀生的世界,就是江寧的韓江氏,富商巨賈之,除了父母留下的產,還要有親族的庇佑,方能艱難地立足。就算那樣,也是不了的事事非非,甚是不易。

曹顒想著,江寧織造府那邊在還虧空前也有家班,曹寅正是個聽曲看戲的,還湊興寫過幾折戲。要不再籌個家班,來孝敬父親?只是這念頭剛冒出來,便又熄了。

對於曹寅的節,曹顒半點不信任。家中有名分的妾室三房不說,當初琉璃產子后,還添了兩個沒名分的通房。這還只是家裏,就是外頭,年輕時也像是有過不風流帳。

雖說子夭折,自己病癒后,曹寅有點看的模樣,與李氏的也照過去親近許多。但是,曹顒可不敢拿母親的安穩日子來賭博。

萬一,這姊妹花送過去,曹寅把持不住,來個「臨老花叢」,給曹顒添兩個庶母。不僅李氏會傷心,就是曹顒自己,也要噁心死。

只是,這樣揣測父親,是不是太不孝順?曹顒微微皺眉。

初瑜的小手輕輕曹顒的眉心:「額駙在想什麼?這般為難。」

曹顒抓住的手,道:「想起父親與母親了,吳盛那小子每旬最一封信過來,從五月末的信上來看,父親與母親子骨還算康健,府中也並沒有煩心之事。六月的信,這兩日也該到了!」

「額駙寬心,父親與母親都是福厚之人,會長命百歲的!」初瑜勸道。

曹顒點了點,笑著對初瑜道:「說起來,還有個為難事兒,要請初瑜想個主意!」

初瑜還在疑,曹顒已經講起「揚州瘦馬」的由來。不外乎那些窮苦人家的小孩,七、八歲被父母賣了,而後落到專門經營這個的人家,手中,刻意地「」著,養消瘦態。十五、六后,被人挑揀去做妾,若是沒找到買主,就要流煙街柳巷。

初瑜自在王府,哪裏聽到過這些?喃喃道:「這般活著,哪裏還是人?好可憐,們的父母真是心狠!」

曹顒搖搖頭:「不盡然,固然其中有黑心父母,也有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不說別,就是咱們府里,不是家生子的這些,不是地方遭災,家裏落難,也不會流落到人伢子手中!」說到這裏,才反應過來有些跑題,忙轉回先前的話:「前些日子,外頭有些人往來,那邊的管事送了姊妹兩個來,就是我方才與你說的那種苦命子。一是礙著他主家面子,不好拒絕;二是見們可憐,能夠順便幫一把也好!」

說完這些,曹顒又把自己與那姊妹兩的對話,那姊妹的想法,以及自己的顧慮一一說了。當然,其中怕自己「禽」、「禽不如」什麼的,還有江寧曹寅的,都去。

夫妻兩個,親一年多,除了家事,很聊外頭之事。初瑜的心裏,酸甜苦,說不出什麼滋味。

思量了一會兒,初瑜亦是無奈地搖搖頭,實不知該怎樣安置。這姊妹兩個這般經歷,已是夠可憐的,若是再因為他們一時思慮不周,將後半生也毀了,那怎能讓人心安。

說話間,馬車停了,已經到了南城宅子。

曹顒先下了車,而後打發人開大門,直接將馬車趕到二門外。喜雲與喜彩已打後頭的馬車下來,跟著初瑜的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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