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見上前,原本還想下馬應酬兩句,聽了後邊這話,再見眼如地過來,上頓時發寒。
他著楊瑞雪,道:「事關鄭姑娘聲譽,白還需慎言!」
楊瑞雪聞言一怔,眼中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懊惱,張開還想要再說什麼。曹顒那邊卻一抱拳,道是先行一步,沒待有所反應,一行人已經策馬遠去了。
魏黑與曹頌本來對「楊小姐」和「白」兩個名詞沒什麼聯想,但聽到曹顒最後一句,這關係到鄭姑娘的,那自然是璧合樓楊家的人了,因此兩人心中對半點好不存。
曹頌嘟囔道:「這哪裏像是個良家婦人,濃妝艷抹的,這樣打扮來廟裏,是要燒香拜佛,還是要勾搭和尚?」
魏黑聽他說得刻薄,笑著說:「二公子這話可不該,沒得糟蹋了清涼寺的和尚!」
曹顒聽兩人說得好笑,不搖頭:「哪裏有你們說得那樣不堪?留些口德,到底是婦道人家,何必計較!」
曹頌撇撇,不在吭聲,魏黑低聲道:「公子,瞧著對你,倒是生了什麼心思似的,這個咱們是不是要提防些?」
曹頌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被曹顒瞪了一眼,方止了。曹顒看看魏黑,略帶無奈地說:「魏大哥,這話說得嚴重了,一個小子,能夠算計我什麼?只是今日巧遇到,咱們過些日子就北上,哪裏還會遇到?」
魏黑一想,也是,這還是京城養的病,對誰都防範過甚。
雨雖然小些,但是因天的緣故,天灰濛濛的。
快要進城時,曹頌發現路邊不遠影影綽綽地地像蜷著個人,忙勒住馬韁:「哥,魏大哥,那裏好像躺著個人!」說著,策馬過去查看。
曹顒與魏黑也都策馬過去,可不是人怎地?穿著青布襖,小廝裝扮,臉上都是。
曹頌唬了一跳:「死了!」
魏黑下馬,試了試那人的鼻息,道:「還有氣!只是暈了!」